嘍囉。
眾人起著哄,擄了她就朝城門外跑去。
一見搶人了,城門口的人跑得更快了。
但人跑了,貨物車馬車一時跑不掉。
一時之間,城門口亂成一團,哭爹爹喊孃親。
南詔護法們護送的“棺柩”很快就被人圍住了。
黑臉胖子的手朝棺柩一指,“裡面肯定裝著寶物,搶了!”
南詔護法們的神色一變,在這個地方又不能與人打起來,否則就會暴露了身份,更是沒法離開。
被擄走的段輕暖就不顧不上去救了,三人護著“棺柩”喊道,“裡面真的是家中的逝者,沒有寶物。”
但搶劫的人哪裡理會他?見他們不還手,幾十個人圍著三個護法打。
黑胖子咬著森森白牙,口裡哼哼著,“叫你們欺負咱老大,看爺不打死你這丫的——”
護法們終於忍不住了,有一人已運起勁力來。
顧非墨眼尖,看到了已舉起手掌要發力的護法。
他冷笑一聲,高聲喝道,“住手!你們居然敢當街搶財,城門吏,還不快抓人?”
城門吏這才反應過來,“來人,來人,抓匪徒!”
城門吏加上顧非墨的家丁,合力圍擊匪徒。
霎時,城門口混戰成一片,打得人仰馬翻。
南詔護法才放下了他的手掌,繼續護著棺柩。
黑臉胖子的人,漸漸地落了下風。
他又高聲喊道,“搶不到財物,搶了那個小娘子也是划算的,大家退了!”
一夥人又同來時一樣,馬蹄濺起灰塵,衝向城外,霎時沒有了蹤影。
城門口又恢復了平靜。
“賊子走了,大家趕路的趕路啊,別在這裡停留了!”城門吏喊道。
剛才還嚇得七魂丟了三魂的的路人這才反應過來,鬆了一口氣開始檢查自己的財物。
顧非墨帶著人,隨意地在幾輛貨車、幾輛馬車裡檢視了一番,最後在南詔使者的棺柩前停下。
他拿馬鞭子敲了敲,“開啟,讓本公子看一下,裡面有沒有藏著顧府的財物!”
“公子,不可能有,這裡面是家中的逝者!”
“逝者?裝著逝者就不能檢視嗎?說不定是你們偷了本公子府裡的財物送給逝者做陪葬品!本公子告訴你,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搶了也沒用!”
說完,他忽然用腳狠狠地一踢,將那棺柩踢下馬車。
嘭——
砸起老高的塵土。
有兩個護法頓時握緊了拳頭,被另一人伸手攔住,“公子,真的沒有,死者為大啊,公子!”
那城門吏也跑來勸說道,“顧公子啊,逝者為大啊,您就放行吧,依本城門吏看,他們不像是偷盜之人。”
“呵——,算你們運氣好,本公子今天不跟你們計較了,滾吧,滾吧,別將死人的晦氣傳過來。”
顧非墨嫌棄的抬袖子揮著面前的塵土。
“顧公子已經同意了,你們還不快走?”城門吏朝三人喝道。
正求之不得呢,三個護法趕著馬車飛快地離開了城門口出了城。
沒一會兒,謝楓騎馬而來。
顧非墨看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朝顧府的家丁手一揮,調轉馬頭朝城裡走。
“非墨!”謝楓拍著馬匹與他走在一排,“怎樣?沒什麼意外吧?”
“果然胳膊肘子朝外拐啊!本公子的心都寒了。”顧非墨長長地一嘆。
謝楓眨眨眼,“哪兒朝外拐啊?我在幫我妹妹與未來的妹夫,怎麼叫朝外拐?”
“哼,明明是我跟你先認識的,你現在卻幫起了段奕那廝——”顧非墨忽然住了口,看了一眼周圍冷哼一聲,自己打馬離開了。
謝楓:“……”
這時,又從城門外飛奔來一匹馬,馬上是一個胖身材的青年男子。
“楓公子!”這人正是趙勝。
剛才的黑臉胖子匪徒,便是他往臉上抹了鍋底灰裝扮的。
現在,他的臉上洗得乾乾淨淨,又是一個帶著福相的青年掌櫃。
謝楓朝他點了點頭,將馬兒趕到一處僻靜的角落,趙勝也跟著走過來。
“怎樣?趙勝,你們出城後,那幾個南詔老頭沒起什麼疑心吧?”
“沒有,楓公子。”趙勝搖搖頭,“而且,屬下按著曦小姐密信上的指示,將那個段輕暖狠狠地收拾了一頓,扔在南詔護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