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像桃子一樣,一進門,便拉著我坐到床上。
“沁音師傅,昨天我已經和父母攤牌了。”
想必昨天我替她彈琴的事情敗露後,她與心上人的私情,恐怕是再也隱藏不了了。
我心生愧疚,低聲說:“林小姐,都是我不好,害了你。”
她眨眨大眼睛,連忙使勁的搖搖頭:“跟你沒有關係,我與他的事情遲早也是紙包不住火,沒有昨天的事情,也不會長久這樣隱瞞下去。”
我嘆了口氣,拿帕子替她將臉上的淚水擦乾:“他們怎麼說?”
我這一問,林小姐哭得更加傷心了,見此情景,她不說,我心裡便已經明白了七八分。
“爹爹,叫我趁早死了這條心,他告訴我,就算天下間的男子死光了,也不會讓我嫁給仇人之子。從今天起,再也不許我出府一步。”
我的心中又是一陣嘆息。
沉默了一會,林小姐停止了哭泣。好像忽然想起了什麼極為重要的事情。
一把拉起我的手問道:“沁音師傅,你究竟是什麼人?昨天那個送你玉訣的男子,想必肯定是個十分了得的大人物。我一向爹爹提起他,爹爹的臉上居然變了顏色。我長了這麼大,從來沒見爹爹這樣過。難不成,你是逃婚出來的?而他就是與你定親的人?”
說到這裡,她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副憤恨的表情。
我苦笑,低頭不語。
她見我如此表情,只當預設。
“若是這樣,你便立刻離開這裡。”
不多時,她匆匆的送來一個小包裹,遞到我的手裡:“這裡有一些散碎的銀兩,和幾件換洗的衣服,你這就離開這裡。我想那個人肯定還會來的。說不定爹爹一會就要派人來找你了?”
望著眼前這個仗義美麗的姑娘,我一咬牙,接過了她手中的包裹。
在她的指引之下,越過林府不常有人使用權的小後門,離開了林府。
出了林府,第一夜投宿客店,天地之大,依舊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想起自己的親人們,卻不願相見。唯有一個人我可以去找他,就是我的師傅。
那日一別,竟然這麼久都杳無音訊。記得他曾經說處理好一些事情,就要一個人遠赴匈奴。可為何發生了這麼的事情,他都從未現身?
難道是出了什麼事情?
不如我明日便出城去找師傅,再同他一起尋回丟失的劍譜。
可是人海茫茫,要從哪裡去尋呢?
很多事一起湧上心頭,反反覆覆的煎熬著我,一夜未曾閤眼。
第二天,城裡似乎出了大事。
隔著客店的窗子,便看見很多兵馬急匆匆的從窗下行過。
心中預感不妙,難道是慕容軒反撲了。
連忙下得樓來。
店家趕忙讓座:“客官,用些早飯?”
我點點頭,隨意要了些清粥小菜。
吃了幾口,剛要向店家打聽,便聽旁邊一桌的兩個住店之人,小聲議論著。
“昨天夜裡出大事了,城裡在善人林家,不知為何,竟把雲南王得罪了,要全部砍頭呢。今日雲南王在林府親自監斬。”
我渾身一震,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什麼?全部砍頭?”
“不知道什麼事讓雲南王氣成這樣。”其中一個人嘆氣說:“林家一定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才會遭滅族之禍。那雲南王從來不為難百姓。這林家雖然家大業大,但仍舊是無官無職,而且善名在外,雲南王不會平白無故的找他家的晦氣。”
另外一個人頭卻搖得像個撥浪鼓似地,滿臉的不認同:“雲南王是什麼人,領兵打仗哪一個不是滿手鮮血,莫不是看上了林府的糧食?無論如何,這林府一家,可是頂頂的大好人,若是被滅了族,這雲南王恐怕就要失了民心了……”
後面的嘮叨,我全沒有聽進去,林府全家抄斬,那是多少條人命?子衿,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閉上眼睛,子衿的音容笑貌,頃刻間浮現在我的眼前。心痛的無法比擬。他震怒了,或是對我徹底失望了,他的怒火遠處宣洩,所以他遷怒於林家。
他怎麼會這樣做?
這不是我熟悉的子衿。我的子衿絕對不會濫殺無辜。
想起善良美麗的林小姐,謙和慈祥的林老夫婦。
眼前桌子椅子,簡單的屏風擺設都晃動起來。我喃喃著搖頭:“不要,他們不能死,我更不要子衿為了我,失去民心。若是他真的要與我父皇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