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斯年守在姜成渝的病床旁,看著這一切,難以置信的搖搖頭:
“不要……不要……你是我妹妹,怎麼能認白漓做哥哥?”
好像已經將自己代入了當時的場景般,全然忘了他們現在的身份是未婚夫妻。
姜成渝剛醒就看到自家大哥對著空氣喃喃自語,直到看到他戴著的眼鏡後才明白,定是又看到了什麼愧對流螢的事情。
就在他打算繼續裝睡逃避的時候胸腔突然產生一股灼意,
“咳咳咳……”
一聲重咳喚醒了沉浸在vr中的姜斯年。
“二弟你醒了,正好,跟我一起看完……最後跟我一起去找螢螢懺悔,只有我們齊心協力才能挽回曾經深愛著我們的妹妹。”
姜斯年一點也不在意他的咳嗽聲,立馬就將床頭櫃上的眼鏡給他遞了過去。
然而姜成渝卻遲遲未接,而是捂著胸口嚎著:
“哥我心臟疼……我,我看電視就好了,就不戴眼鏡了。”
實際上是眼鏡連線的痛感讓他退避三舍,當然心口處的傷痛也是一大痛點,要是兩個一起……
姜成渝真的怕他會活生生痛死過去。
聽了這話的姜斯年皺緊眉頭,然後他忽然想起今天早上的那通電話,眉頭瞬間鬆懈,對他說道:
“不用擔心,我的人已經幫你找到匹配的心臟了,捐獻者說隨時都可以做手術,等我們看完今天的直播後就把現在這個垃圾心臟丟掉,換一個新的就行了,”
“聽話,戴上吧,我們要陪螢螢一起痛苦。”
眼見他還是抗拒,
姜斯年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危險許多,下一秒他居然就直接上手強硬的摁住了姜成渝的後腦勺給他戴上。
“哥你瘋了!你瘋了嗎!”
終究還是姜成渝略遜一籌,戴是戴上了,可當他再想摘的時候,
還是迫於姜斯年想吃人的眼神不敢有所動作。
又過了兩秒,就當他打算偷偷摸摸把通感資料調低的時候突然感到手腕一陣劇痛。
“嘶——好疼!誰!這次又是誰欺負姜流螢了!她就不能好好保護一下自己嗎!?”
姜成渝捂著手腕睜開眼睛。
居然是醫生在給姜流螢手腕上的切口拆繃帶,她的手得救了!太好了!那剛剛大哥怎麼還一副失落的樣子?
姜成渝感到有些奇怪的看去,結果正好看見了從空氣中滑過的那一滴淚。
“流螢的手接上不是好事嗎?哥你怎麼哭了?”
“她不要我們了……她不要我們了,成渝你還記得嗎?從這次之後,她就再也沒有出現在家裡過,她跟白漓走了……”
姜成渝聽完後直接腦袋發矇,沒出現過嗎?
“哥你記錯了吧?什麼跟白漓走了,明明是白漓把她給帶回來了!不過……後面我確實再也沒見過她了,應該是上大學了,你可以去問問三弟,他一直待在家裡肯定知道。”
上沒上大學其實他也不知道,因為怎麼都想不起來,更何況他那時回家回的也不多,姜斯年就更不用說了,
那是他正忙著學習接手企業,基本都是住公司旁邊的公寓裡。
姜斯年僵著臉,將信將疑的繼續看下去。
一切都完成後,醫生沒忍住又感嘆了一句:
“太強了,姑娘你的自愈能力簡直是我這五十年的生涯中遇見過的最強的,可是看你的血液報告……各項數值卻又都是那麼正常,太奇怪了,”
“不過你這裡面的骨頭還得養養,這些天千萬別乾重活累活知道不?”
姜流螢被誇了也只是垂下眼睫,根本看不出情緒,只是“嗯”了一聲。
思緒則是早已飄遠,
回想起自己的體內曾被注射過的那些奇怪的液體,試了上百次,或許上千次……她記不清了,
直到那最後一劑下去她才有了這樣的能力。
而當時的她只需要一個小時便可以恢復如初,無論割傷,灼傷,毒傷……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自愈能力似乎在減弱,
是不是……很快她也能變得像正常人一樣?
而醫生也在此時有些忐忑的開口問道:
“姑娘你要是還缺錢的話,要不,來我們醫院當藥物臨床試驗的受試者?不會很痛的。”
不會很痛的……不會很痛的……
他們也是這麼說的。
“不……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