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害死了
歐星星?我心裡咯噔一下,原來我的養父名叫歐星星呀?這名字真夠拉風的。咦,也不對啊,不是全家死光光了嘛?那我怎麼還活著呢?
結果就跟妝妝想一起了,她可能聽著心裡有點發毛,說話也變結巴,全,全家死光?那孩子呢?
花公公早已墜入悔恨的回憶裡,他跪在地上老淚縱橫,只知道一個勁地磕地,最後他猛然一起身,說影妃,老奴對不起你,也對不起聖上,老奴這就請罪去!
花公公說走便走,推開門就直衝御書房,我從櫃子裡蹦出來,看看沐有示和朱權,全傻眼了。我們只想著花公公能說出真相便好,可沒想到他竟然一身正氣剛正不阿,直接跟皇帝報告去了!如果這當中真有人命關天的秘密,那不是我們自己挖坑嗎?
我能想到的,這屋的人都想的到,於是沒等我發令呢,幾個人就嗖嗖地都追花公公去了。
我這急的呀,我飛不過人家全憑跑的,估計等我到了,黃花菜都涼了。
花公公趕到御書房,恰趕上皇帝要上朝。我們一行人蹲在窗戶外邊,看著他伺候皇帝沐浴更衣,幾次欲言又止。我們的心被他弄得一片狼籍的。
結果直到皇帝出了門,他跟著起了驕,話都沒出來。
我這一大口氣才終於嚥下去,我說沒事了兄弟們,散了吧,明個繼續裝鬼,花公公就應該把這下半場全招了。
沐有示跟朱權相視一眼,說四九,不是這麼簡單的。花公公這人在宮裡幾十年,性格剛練,他若想救死,誰也攔不住,剛才在書房裡沒說出來,那麼他就一定會在早朝的時候說了。
朱權點點頭,如果是這樣,才是最糟,一旦事情暴露了,;就算皇帝有意包容都不可能了,就怕就是四九你的身世,若不像我們想像中這般簡單,就難控制了。
三個姑娘一聽,猛地就緊張開了,都跟中了風似的,已經開始跟我做最後的告別了。
沐有示何時何地都是最鎮定的一個,他說你們三個留下也幫不上什麼忙,先回去等訊息,我跟朱權去早朝看看動靜,他的話頓一頓,四九你呢?
他這麼問我,無非就像聽兩個答案,跟還是不跟。若是跟,也好說我只當瘋病沒好,繼續殿上賣我豆芽就行了,老皇帝也不會趕我走,但如果真出事,是死都跑不掉了;但要不跟,現在就回溫棚收拾東西,準備隨時跑路了。
我這一頓思量加猶豫呀,終於一咬牙一跺腳,喊初陽,把我的豆芽筐給我拿來!
死就死了,男子漢大丈夫,就算死,也得知道爹媽是誰,也不能繼續當黑戶,給國家增加負擔是不是?
沐有示深深地捏了一把我的肩,說行哥們,我跟朱權誓死都給你扛著!
於是他們兩個扶著半痴半傻的我,直衝金鸞殿。
別看我小辮甩得挺有節奏的,可我兩條腿從哪個方向看,都已經抖成篩子了。
青蛙胎記(3)
我們這麼個趕法,結果到了殿上,還是晚了一步。花公公已經在皇帝跟前跪下去了,與昨晚不同的是,他的表情不再是痛哭流涕型,而是改成一心救死樣。
他的頭杵在地上,正說到當年歸影兒瞞著皇帝跟驚子心織綠帽子那事,他說因為影妃那時正值皇寵,懷了驚心子的孩子後,就已經想好一生下來就送往民間,謊稱是個死胎,老奴連夜送往雷龍山,交給前朝侍衛歐星星,卻不想兩月後,歐家上下都被殺害了
這前邊我們昨晚已經聽過了,知道後邊是重點,於是直接走進殿裡,朱權和沐有示歸位,我則找了一個拐角地地方開始揀豆芽。
皇帝微微一皺眉,可考慮到當下花公公這事更為當緊,於是沒作聲,硬是把我當作空氣給忽略了。
花公公已經顧不得誰誰在場了,他只管頭杵地上回憶二十年前的事,他的聲音慢慢的接著講,歐家被滅口後,老奴在院子裡發現了宮裡的兵器,以為是事情敗露皇帝下了殺令,可後來過了半年多,老奴都相安無事,這才明白是後宮內亂,有人想拿這嬰孩害影妃,但顯然歐星星已經將嬰孩藏了起來,連老奴都沒有找到,這麼多年來,想這嬰孩可能也早已夭折了,卻不想那一日在宮中又被老奴看到了他!
花公公話說到這裡時,滿朝文武無不啊呀一聲驚歎,這與先前鳥雀無聲形成了強烈對比!朱權站在我正前方,趁著亂就給了我一個手勢,快溜!
我也想溜呀,老公公一講到這裡,我就知道我已經活不成了,可偏偏我這人沒種,越緊張我越提不起腳,穩穩地坐在地上,跟尊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