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否認。看來眼前這個蓮花師太真的就是李海新所說的自己的媽媽了。他看著在一旁正等著自己的花兒,笑了笑,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激動,說:“二十年前的一天拂曉,一個叫蓮兒的女人在準備和丈夫齊小軒離家出走的時候,在她家後山上將自己剛滿月的嬰兒交給了王老歪,並給自己的嬰兒起名字叫曉月。不知師太聽沒聽說這個故事?”
蓮花師太驚奇地問:“施主貴姓?怎麼知道這個故事?”
齊曉月看著蓮花師太幾乎哭著說:“我就是那個齊曉月。”
蓮花師太低著頭,兩行淚水已經流到了腮邊。她聲音顫抖地問:“齊施主還記恨你的母親嗎?”
齊曉月上前一步,說:“無論我受了多少苦只要我能見到她老人家,當著她的面叫一聲,媽媽,我就是幸福了。我記恨什麼?我希望她老人家能和我在一起度過幸福的晚年。”
蓮花師太哽咽著,繼續問:“齊施主為何上次送花兒的時候不給我講這個故事?”
齊曉月穩了穩神,擦了擦眼淚說:“我是剛剛聽一位李海新老人告訴我的。”
蓮花師太:“李海新現在在哪裡?”
齊曉月看著窗外說:“他到對面山上的殘陽寺找齊小軒去了。可能一會兒就到這裡來。”
蓮花師太轉過身用衣角擦了擦淚水,說:“齊施主和花兒現在這裡待著吧,等一會兒,李海新施主來了再說。”說完,蓮花師太像是躲避什麼似的急忙走出了屋。
齊曉月看著蓮花師太的背影,心想:眼前的蓮花師太明明就是自己的媽媽,剛才都落淚了。為何不認自己呢?為何等李海新來再說呢?齊曉月懷著焦急的心情等待著,花兒好像看出什麼似地,關切地問:“曉月哥,什麼事情了?”
齊曉月裝作笑臉,比劃著說:“沒什麼。咱們等一個人。”
花兒半懂不懂地點了點頭,像一隻小兔子似地擁在齊曉月懷裡不再說話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蓮花師太回到自己的臥室,趴在床頭悶聲大哭著,她沒想到自己的兒子齊曉月竟找上門來。自己已經出家了,怎麼能和孩子相認呢?自己怎麼向孩子解釋呀?看著齊曉月和花兒相親相愛的樣子,多像自己當年和齊小軒的幸福時光呀。她安安地為齊曉月和花兒祝福祈禱。她聽說好心人李海新也來了,她為難的心找到了法子。她要等李海新,她要將自己的心裡話告訴李海新,讓李海新向齊曉月轉述自己絕情的意思。
時間一分一秒中慢慢地度過著,在焦急的等待中,蓮花師太的精神幾乎快要奔潰了,她在痛苦煎熬著自己。終於聽到有李海新找自己的通報了,蓮花師太整了整自己的面容,咬了咬牙下著決心,去接待李海新。
李海新看到蓮花師太,笑呵呵毫不客氣地說出了蓮兒的身份。然後,他就開門見山地將自己這次來的目的和想法說了出來。早有心理準備的蓮花師太聽後,抑制著自己的情緒,語氣緩慢地說:“阿彌陀佛,李施主,我已脫離紅塵多年,我心早已皈依佛門。曉月,我已經見到了,他已經婉轉地和我說了,但我心已定我凡心已決,望曉月和那個姑娘幸福平安地生活,請李施主帶我轉告曉月吧。我早就答應一僧友到外地一同做法事,現在不走恐怕要耽擱時辰。貧尼就此告別。”說完,蓮花師太低著頭好像逃避什麼似地推門走了。李海新撓著腦袋無可奈何地跟蓮花師太出了蓮花庵。蓮花師太頭也沒回沿著山路向遠方迤邐而行,李海新目送著蓮花師太消失在茫茫的林海間,搖著頭說了聲:“這人怎麼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認呢?真是太絕情了。”
李海新無精打采地找到了齊曉月,把自己剛才和蓮花師太的對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齊曉月。齊曉月聽後瘋了似地追出蓮花庵,可哪裡還有蓮花師太的蹤影呀?
滿面淚水的齊曉月站在山風呼嘯的蓮花庵門前,看著茫茫的林海,巍峨連綿的山峰,心兒隨著那滾滾的松濤起伏著……淚水奪眶而出。
在殘陽寺殘陽方丈的屋裡,李海新向齊小軒介紹了齊曉月和花兒,齊小軒客氣地讓他們坐下。齊曉月一聽齊小軒說話的聲音,正是那晚在樹上聽到光頭的蒙面人的聲音。齊曉月心裡一緊,那個幫主果然是自己的父親齊小軒。齊曉月沒露聲色地詢問了一句忘惡和尚即顏文彪。齊小軒眉頭皺了皺,問:“你怎麼與忘惡熟悉?”齊曉月就把前一段時間曾經來過殘陽寺以及和顏文彪的關係學說了一遍。齊小軒忙雙手合十,語氣沉重地說:“前些日子,忘惡在後山採藥一不小心掉下了懸崖。唉,可惜呀。”其實,忘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