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說道:“我的元首,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攪您,我們有件事需要立即向您報告,如果您不介意的話”
透過觀察窗的玻璃,林恩聽到了隆美爾略有變音的“回聲”。尋視之下,很快在元首臥榻旁看到一個類似收音機廣播的嵌置物,看來那就是這個特殊房間與外部通話的有線工具。
玻璃窗那邊的元首微微睜開眼睛,林恩不知道在兩個房間的光線差異下他能否第一時間看到隆美爾身旁的自己,片刻之後,話機旁經過放大處理的聽筒傳出了一個蒼老虛弱的聲音:“好的,埃爾溫,說吧,我在聽著。”
這樣的對話,房間裡面的醫護人員顯然是可以清楚聽到的,因而除了一名看起來資歷最老的軍醫官繼續留下,其餘人都識趣地離開了。
“加爾戈將軍提出了一個非常大膽的議案,我分析了一下,具有很高的戰略意義。”說罷,隆美爾側轉過身將話筒遞給林恩。從未以這樣的方式和帝國元首對過話,林恩感覺自己拿到聽筒時心跳猛然加速了,但事已至此,自己必須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我的元首,情況是這樣的,我們獲悉“歐羅巴。號郵輪一就是那艘原本屬於第三帝國的海上驕傲,近期由美國轉給法國作為戰時徵用“諾曼底。號郵輪的損失補償,在目前的國際形勢下,我相信由我們假冒蘇聯潛艇將其擊沉,勢必會加劇西方陣營對蘇聯的敵視,尤其能夠將一直處於觀望狀態的法國政府也捲進來,從而讓局勢朝著有利於我們的方向發展。”
說到這裡。林恩停下來等待元首的回應。若是他認為此舉不妥,那便需要進一步的說服,若是他同意了,那麼直接就後面的行動進行闡述便可。
病榻上的元首睜開眼睛盯著天huā板看了一會兒,遂又閉上眼睛,
這樣的姿態著實是林恩從未見過的。寂靜的等待中,他簡直能夠聽到自己砰砰的心跳聲,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吊在半空的輸液管上,看著那鮮紅粘稠的液體不斷流入元首的軀體。
雖然隆美爾開始就表了態,但元首重新開口仍是問道:“埃爾溫,我不朽的近衛軍元帥,你覺得呢?”
隆美爾直接從林恩手中拿過話筒:“我的元首,作出這樣的決定雖然很痛苦,可是為了帝國的重新崛起,有些痛苦的損失反而能夠喚醒人們沉淪麻木的靈hún。”
沉默了一會兒,聽筒裡傳出的聲音頗顯沉重:“歐羅巴,德意志最後的驕傲如果它沉沒了,德意志為了海洋夢想而做出的全部努力都將沉澱在冰冷泥濘的海底,這是一件多麼殘酷的事情!”
“是的,我的元首,舊的一切將徹底結束,我們會在極端苦痛的沉淪中迎來新生。”
當隆美爾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林恩忽然意識到這位被德**mí們看做一流將領的指揮官不僅在作戰的硬功夫上有一套,與元首交流也有著他人所不具備的技巧。看得出來。元首對他十分信任,甚至有些精神上的依賴。玻璃窗那邊半躺之人嘴chún又動了,聽筒裡傳出怕聲音依然蒼老,但能夠感覺出一種失落的決然:“幹吧!勇敢的帝國戰士!記住,未來的希望掌握在你們手裡!”
隆美爾答道:“好的,元首,我們這就派出潛艇。詳細的作戰方案將由加爾戈將軍明天一早前往您的辦公室彙報。請您務必保重身體,好好休息!祝您晚安!、。
元首沒有再說什麼,就在隆美爾掛上電話的時候,林恩透過玻璃窗看到元首抬起左手,用顫抖的手指做出了一個“v”這是勝利的手勢,也是林恩在各種場合一包括歷史影像和圖片,第一次看到它作出這樣的手勢。
循著林恩驚訝的眼光,隆美爾也看到了元首的手勢,他一點沒有意外,而是對林恩說:“元首祝願你旗開得勝!”
元首很快放下了左手,林恩也即收回了目光,他意識到隆美爾剛剛所說的是“你”也就是說,這是一次屬於自己的行動,隆美爾所扮演的角sè並非主導者而是支持者,這頓時讓他自覺重任壓肩。
離開探察病房的小隔間,隆美爾說:“加爾戈將軍,我這就去基地司令部下達命令,至於你,這時候或許該去潛艇碼頭對即將出徵的海軍將士們說些打氣的話,並舟潛艇指揮官叮囑你的作戰意圖。”
林恩想了想,點頭道:“這是個極其關鍵的提醒,非常感謝您!”
隆美爾對林恩的感謝至少在表面上顯得無動於*,他以公事公辦的腔調問道:“以我個人的意見,今晚先派出兩艘xxo級潛艇,如果明晨元首仍然堅定支援這個計劃,我們再派遣兩艘或者更多,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