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開眼界!真是大開眼界!來,加爾戈將軍,我單獨敬您一杯!”
基地參謀部派來的魯道夫。多特曼上校單手舉起斟有大半杯紅酒的高腳杯,滿面紅光地大聲說話。平日裡,他們要麼畏手畏腳地呆在酒店,要麼夾起尾巴、捋直舌頭裝成挪威人、法國人或是西班牙人。經過這麼一連串緊湊、大膽而費神的出擊,他們終於可以坐下來為自己的階段性成果好好慶祝一番了,再保守的人或也會選擇放鬆心情、愉快享受。
林恩應聲而起,二話不說地和多特曼上校各自幹掉杯中的酒,然後拎起酒瓶又給自己倒了半杯,將其高舉起說道:“辦法,是大家一起思索的;風險,是大家一起承擔的;困難,是大家一起克服的;成就,所有的成就,也應該歸由大家所得。來!我提議,讓我們為共同的事業,也為我們共同的成就,乾杯!”
一貫機警冷靜的安德里,耿直坦誠的考特蘭德,幹練圓滑的阿爾弗雷德。斯查爾,謹慎敬業的托爾德。澤納曼,基地憲兵部派來參加此次行動的漢斯。沃布上校及其副手霍爾曼。朗特上尉,剛剛喝過大半杯的多特曼和他的副手喬安納斯。赫爾巴克中尉,都站起身來共舉酒杯:“為了我們共同的事業!”
又是一飲而盡的乾杯,酒精的刺jī讓林恩覺得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處於完全的活躍狀態,臉龐也微微發熱。坐下之後,他用不驕不躁的口wěn說:“夥計們,我們這一趟算是在敵人眼皮底下半公開的活動,到目前為止運作還是非常順利的。很不錯,真的很不錯,比我設想中的情況要好得多。等回到了北歐,接應的人員多一些,我們所冒的風險也會小一些,不過我建議不論大事小事、主線細節,大夥兒還是儘量謹慎從事,等到帝國重回世界舞臺的那一天,我們再縱情驕狂也不遲!”
“說的沒錯!”考特蘭德滿臉通紅地舉手仰頭,“我們的指揮官說的沒錯!如今敵人在巔峰、我們在谷底,越是這樣的逆境,越是能夠體現日耳曼人的頑強堅韌!夥計們,讓我們齊心一致,為了帝國長遠的未來,為了我們不屈的意志,追隨我們的指揮官林恩。加爾戈將軍,把這次行動變成一次偉大的勝利!”
考特蘭德酒量不大,林恩知道,此時說這話已經有六七分醉意了。經過外出這近一百天時間的相處,他對自己是真心折服。儘管許多投資決策都還沒有見到實際效果,但佈局的鋪陳足見眼光的靈活性和遠見性,光是厄利孔…匹菲爾合作這一項,順利的話將讓帝國的噴氣式戰鬥機在雷達裝備和近戰武器方面至少保持均勢,而在法國、比利時、荷蘭的投資專案真正運作起來,將為帝國在北歐的經濟工業戰略邁出實質性的一步。
“我林恩首先是帝國的忠誠戰士,然後是諸位的近衛軍同僚、軍事參謀官,在這之後才是元首委任的行動指揮官,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將帝國的利益放在絕對的第一位。”
林恩一邊說著,一邊冷靜觀察每個人的表情。在座眾人中,安德里是現實利益派,他可以不受信仰和意志的約束,現階段是可靠的合作者,但想要讓他倒過來成為自己的追隨者,林恩必須在自身地位上更進一步並且拿出更yòu人的利益來。基地參謀官多特曼是個標準的國防軍軍官,行事較為客觀公正,即便偶爾有怨言也是對事不對人,這樣的軍官往往只效忠自己宣誓的物件。澤納曼出身國防軍,戰爭中期才應召加入了黨衛軍,性格方面和多特曼較為相似,所不同的是,他sī人感情上對林恩有更多的尊敬和信賴,只要在不牴觸帝國利益的情況下,是個值得託付之人,但眼光、大局觀有限,綜合能力比起安德里、斯查爾還是差了一些。斯查爾是個典型的情報官,處事低調、謹慎、世故,很難從他的言語和表現中揣摩出他的真實想法,且資歷較老,對安德里屬於下級對上級的服從,而不是對其個人的想法言聽計從。
“對,我們每個人都是帝國和元首的忠誠戰士,是日耳曼堅毅品格的傳承者!”
憲兵軍官托爾德。澤納曼這話聽起來是在應和林恩的前語,但他第一句話就自行增添了“元首”一詞,顯然是在提醒眾人,帝國和元首是命運連成一體的。
林恩一下子就聽出了話中之話,澤納曼和多特曼雖然是後行一批,加入行動也只是晚了一個多星期。相比於多特曼的正態,澤納曼儼然是帶著質疑眼光來監督眾人的。不論是林恩的提議還是其他人的意見,他的直接反應往往就是那句聽得已經讓人很厭煩的“為什麼。”這不是旁觀者的好奇,而是刨根究底的質問,每一筆資金的動向他非得清楚瞭解,而且要親眼看到考特蘭德和狄克菲爾德的操作單據,甚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