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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部分

射擊打垮他們,在擊退他們兩三次進攻之後,你們就會發現他們害怕了,畏懼了,不敢再出現在你們面前,夾著尾巴溜到別處去了!”

萊格利斯詫異地望著這名軍官,他佩戴著一枚榮譽勳位團軍官勳章,這是拿破崙在1鯉年建立的法國最高勳章系列,只有為為法蘭西做出突出貢獻之人才有資格獲得。這位軍官戴著一定貝雷帽樣式的便帽,佩陸軍少校軍銜和裝甲兵臂章看來他效力於為傘兵提供支援掩護的那支裝甲部隊,而且在越南戰場呆了相當一段時間,跟北越武裝交手的次數不少。

這位不知名的少校語言固然豪邁,可傘兵們所受的觸動似乎並不深刻。在同樣一支軍隊,兵種與兵種之間千差萬別,裝甲部隊就像是古代的重騎兵,在戰場上衝鋒陷陣、風光無限,戰車的堅固外殼為他冇們提供了額外的信心來源,相比之下,傘兵們需要更多的勇氣和意志來支撐自己,他們一旦進入戰場往往處於敵人的包圍之中,因而更加謹慎和悲觀。

“固守你們的陣地,握好你們的武器1敵人不過是……”話還沒說完,傳令兵便從陣地另一側跑來,他拘謹而嚴肅地傳達著上級的最新命今:抽調部分連排前往石橋協助友軍防守。從番號來看,這些部隊的兵力佔到了防禦力量的三分之一。

以不足兩百士兵加上少量裝甲車防禦一處野戰陣地,官兵們的信心原本就不夠充足1削減三分之一的兵力可謂是雪上加霜,而從陣地前往石橋有三四公里的道路,沿途雖有其他防禦陣地,但面對北越反抗軍這樣的敵人,離開陣地在稻田和樹林之間的道路行軍,尤其是在這樣光線微弱的夜晚,被抽調部隊的軍官和士兵們莫不失望至極一一隊伍終究排整起來,而當隱蔽在陣地附近的三輛裝甲車相繼發動並加入這支調往石橋的隊伍時,留下來的人心中住,幸頓時蕩然無存!

萊格利斯呆呆地看著調離部隊沿著道路向石橋方向移動,此時他內心充斥的並不是單純的憂懼,而是與茫然、失望、虛乏參雜在一起的極其複雜的情緒口就在這時,熱羅姆中校,這處陣地的作戰指揮官,帶著缺乏信心的威嚴在陣地上作了一圈巡視,他越是一言不發,軍官和士兵們越是心裡沒底,越覺得自己是迷失在危險地域的孤獨羊羔。

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傘兵們開始忍受著加倍悲觀的煎熬,前線的動靜依然時而亢奮時而低迷,有時持續半個小時基本上聽不到槍炮聲,而他們所守護的道路還保持著通暢,時不時地有運載傷員的車輛從前線返回,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了午夜。將近凌晨一點時,前方道路出現了徒步的撤退人員,他們的狀況看起來很糟,用“丟盔棄甲”來形容正是恰當。數以百計的步兵狼狽不堪地往石橋方向撤去,他們之中並沒有人奉命或自願留下來加強傘兵們的防守,萊格利斯周圍開始出現騷動,他聽到隸屬於其他連隊的一些傘兵在討論撤退問題,甚至有軍官和士兵們大聲爭論的情形出現,這支臨時混編的部隊正從軍心浮動向失控、譁變邊緣滑去。

不等熱羅姆中校或是其他軍官站出來改善局面,北面不遠處焰光閃動,槍聲和爆炸聲暴雨般襲來,臨陣撤退不僅是軍法和道德不容許的行為,冒然離開陣地的可怕下場促使傘兵們冷靜下來。傳令兵很快帶來了明確的堅守指令,軍官們漸漸擺脫驚惶情緒的控制迴歸角色,他們帶領並督促士兵們做好隨時戰鬥的準備。

和以往一樣,北越武裝的進攻迅速而勇猛,沿著道路撤退的法國步兵們根本無從抵擋他,撤退很快演變成混亂的奔逃,戰鬥也像是點燃的導火索一樣沿著公路蔓延,萊格利斯他們很快就能用肉眼看到法國步兵的倉惶抵抗與北越士兵的兇悍進攻。法軍的撤退佇列中參雜著運輸卡車和裝甲車,它們的存在成為步兵們抵禦北越軍隊進攻的支點,然而北越士兵熟練使用爆炸物和燃燒物將它們一一摧毀,蜿蜒的道路上到處是一閃而過或是持續存在的火光。在來不及向後撤退的情況下,許多法軍步兵離開道路向傘兵們的防禦陣地奔來,兵員的充實本該讓傘兵們感到高興,但北越武裝狂風暴雨般的攻擊已經讓他們無暇思考其他。在步兵們灰頭土臉甚至兩手空空地來到陣地之後,傘兵們毫不客氣地支使他們拿起武器或協助作戰。

儘管法國傘兵們構築的陣地有著全向的防禦火力,戰場上的混亂局面和重創法軍的意圖還是讓北越武裝的指揮官決定進攻。這一次,他們採用了符合標準的作戰流程:火炮攻擊、機槍壓制、步兵衝鋒。或許是利用了剛剛從法軍手中繳獲的火炮,或許是用上了先前有所保留的炮兵,北越軍隊讓法國大兵們嚐到了被“野蠻人”炮擊的滋味。炮擊時間不長,準頭也勉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