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物體造成殺傷,20毫米的攻擊深度略遜一籌,正常情況下也能夠達到四五米。
由於視角和光線的緣故,安格洛此時根本看不到魚雷的蹤影,依據剛才那些尾痕延伸的方向判斷,它們大致是朝“bō士頓”號的左舷後部襲來,而“加特林”號驅逐艦現在正處於這艘重巡洋艦的左後位置,兩艦之間距離不足三十米——大致相當於住宅區裡兩棟建築的間隔。以專業的海軍眼光,安格洛很清楚自己這艘已被兩枚魚雷擊中的重巡洋艦隻是憑著艦員們的努力在和命運相抗爭,如若不再受外力作用,它也許能夠熬下去甚至奇蹟般地抵達港口,也許艦況半個小時後就會惡化到必須棄艦的地步,一切只有天和這艘軍艦自己知道。
天不會開口,軍艦更不會。
“上帝保佑……”安格洛顫顫地抖動嘴chún,雙手本能地緊抓扶欄,如果下一秒魚雷突然擊中艦舷,“bō士頓”號連同艦上的兩枚原子彈主體以及上千名乘員都可能在一瞬間被死亡吞噬。一秒接著一秒過去了,加入火力防禦的機關炮再不斷增加。無數的暗紅sè光點離艦而去,數十米外的海面上形成了一條略短於艦艇長度的主動防禦帶。場面上雖然熱鬧了,可魚雷一刻沒有被引爆,巨大的危機就依然存在,安格洛下意識地往“加特林”號左側海域望了一眼——這也許能歸結於一名戰艦指揮官的直覺,猛然間,他再一次看到了海面下的淺淺尾痕,它們安靜而筆直地向前延伸,與驅逐艦左舷的距離正在飛速地拉近……直至為零。
剎那之間。安格洛的雙眼幾乎被赤亮的烈焰刺得睜不開了。它們就像是在短短一秒內相繼綻放的花朵。擁有極度飽滿的花苞和極度鮮豔的sè澤,它們從海面下騰起,形成了一副火生於水的奇景,它們以肉眼難辨的速度擴張開來。轉眼就吞噬了接觸到的艦體、甲板乃至顫抖的艦橋,它們越過桅杆最高處往上飄升,顏sè漸漸變淡,伴生的煙團卻在變多變濃,終於到了一個界點,火球變成了零零散散的火星,濃黑的煙團繼續升騰、擴散。
轟咚……轟咚……
這邊焰光還未消散。振聾發聵的巨響隨無比強勁的衝擊四散開去。爆炸產生的能量bō催動平日裡無形無sè的空氣,縱然是站在距離爆炸點近兩百米的戰鬥艦橋上,安格洛也被這席捲而至的氣浪掀得搖搖晃晃、幾乎失衡,他吃力地俯下身子。閉上因為強烈焰光而刺痛的雙眼,美妙的音樂繞樑三日,爆炸的震dàng亦對聽覺造成了延續的困擾,有那麼一陣,耳朵裡的嗡鳴聲掩蓋了一切。安格洛痛苦地張大嘴巴,然而正如杰特利卡所說,一切為時已晚。
聽覺有所恢復之時,安格洛感覺已經過去了許久許久。久到他寧願這場噩夢已經結束,然而咚咚咚的機關炮聲殘酷無情地提醒他這場災難還在持續。他抬起沉重的眼皮。視線中的光線已經黯淡了許多,支起身子。轉過臉,“加特林”號看起來仍完整地漂浮在水面上,它甚至還在按照旗艦的指示靠攏過來,但這些只是假象!安格洛看到從甲板和艦橋飄升的煙霧,看到一片狼藉、橫屍遍地的甲板,就連正在悄然傾斜的桅杆也沒能逃過他的眼睛,可它終究還在前行,一秒又一秒,新的爆炸沒有發生,而這艘已然失去hún靈的驅逐艦艏部終於超過了失去航速的“bō士頓”號艦尾,兩艦之間的距離在不斷的拉近,安格洛可以清楚地看到它那重新有人影晃動的艦橋,看到有人連滾帶爬地從艙門衝出來到艦舷甲板,看到濃煙從開啟的艙門、破損的舷窗以及爆炸中開裂的縫隙湧出。它沒有明火燃燒,卻比燃燒更讓人擔心。
“魚雷啊!是魚雷啊!”
杰特利卡總是沉穩自若的語調變成了毫無生氣的陳詞,嗓音也嘶啞了。當顧慮重重的心態遇到了電閃雷鳴般的打擊,崩潰在所難免,安格洛心痛yù死卻無處宣洩——魚雷既已襲來,就讓這一切在華麗的戰火中痛快地結束吧!
按照海軍作戰標準搭載彈藥的“加特林”號大概算不上**盒子,它的5英寸艦炮彈藥主要儲存於兩個彈藥庫內,再加上防空槍炮的彈藥儲備和深水炸彈,加起來接近百噸,前兩枚魚雷雖然沒有引爆彈藥庫,但它的主體架構已經在劇烈的爆炸中近乎解體,殘破的艦壁不再能提供直接的防禦作用,當第三和第四枚魚雷襲來之時,艦上已經沒有人試圖作出任何形式的抵抗或者規避,裝載著200多公斤烈xìng**的533毫米口徑分別鑽進了它的舯部和尾部,如果這是一次嚴格的魚雷演練,毫無疑問,攻擊者並不能獲得很高的分數,因為它們從區區數百米的距離連續向一艘驅逐艦發射了12枚魚雷的命中率尚且不提,將如此多的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