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尖:她現在不會……真的就是那什麼“銀狸”吧?
雖然男人斷然否決了這種可能性,但微生茉自己卻很清楚,這個看似弱小的身體裡;蘊含著多麼驚人的能量。她還沒有來得及詳細探索這個身體的能力,然冥冥中似乎有屬於魔獸的意志和驕傲讓她覺得;在這個世界,這隻小貓在將來當能立於巔峰。
那麼,原身是怎麼死掉的?
微生茉腦中立刻浮現出一隻兇猛猙獰的黑龍,以及龍背上端著長矛的絡腮鬍子。
——最強之矛烏爾裡克·布雷迪?黑龍加米耶的黑龍?
喂喂,不是吧??
_……_……_……_……_……_……_……_……_……_……_兩人沒過一會兒就離開了。房門被“咔”地一聲鎖上,房間裡陷入了徹底的黑暗和寂靜。
暗色中,一雙杏仁形的眼睛猛地睜開,又大又圓的瞳孔中散發著幽幽地碧綠色的光芒,煞是滲人。房中的空氣無端地流動起來,黑布被輕輕掀開落在一邊。
小貓彈出爪尖,輕輕一劃,四五根籠條豆腐般齊刷刷的斷裂,她踱出籠子,掃視了一圈房內:這大概是密室一類的地方,沒有窗戶,門與牆壁之間也沒有縫隙,房頂只有幾個通風口;除了她腳下的桌子,還有一張看起來就不太舒適的硬板床,兩把高背椅子,牆邊疊著四五個上了鎖的大箱子和兩個長條形鐵匣。
貓兒轉了一圈,沒有找到能照亮的東西,大概是被那兩個人帶走了。但沒有關係,貓的眼睛本來就有夜視的能力,這具貓身的視力比她本來的身體還要好得多。在克服了身為人類的某些心理慣性後,貓兒就對自己現在的這雙眼睛適應良好。
門是銅製的,打破它雖然沒有難度,但難保門後面沒有更大的危險。精神力還沒有恢復,微生茉也就沒有辦法探查肉眼不能及之處的情況了。它想了想,跳回籠子裡,還順便調動風力把自己留下的痕跡全部抹除,又將籠子恢復原狀,重新蓋上了黑布。
——在不能確定對手強弱和自身安危的時候,還是先維持“我很弱我很乖”的無害形象好了。
而且,她還是有些好奇的,對於那個“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都不會輕易放棄甚至不顧及自身安危的人。
——只是一隻貓不是嗎?就算很珍貴,但畢竟也只是寵物而已。
雖然這麼想著,微生茉卻覺得心絃被微微觸動。
像是有什麼……已經塵封在記憶中,被遺忘了很久的東西將要浮出來。
_……_……_……_……_……_……_……_……_……_……_從那天以後,微生茉再沒有看見那個沒有看清容貌的男人來過,只有那個豔麗到妖媚的女人時不時進來,給她換上食物和水順便打掃籠子。大概是覺得一隻貓也沒什麼威脅,她常跟微生茉說很多話,但並沒有透漏太多資訊,微生茉只聽出她大概是開著一間高階妓館一類的地方,所以說得最多的就是形形色色的男人和館中女孩子們各種各樣的小毛病。
約莫十幾天後,還沒有到女人給她換食水的時間,微生茉卻聽到門咔噠一聲被開啟了。貓兒鼻尖微微聳動,接著唰地跳起來:是那個男人!
不知為什麼,這個男人總給微生茉一種十分熟悉、又非常危險的感覺,使得她不由自主地就投入了不一般地關注。
男人沒有掀開該在籠子上的黑布,而是直接提起來便走。腳下的底板晃動的時候,微生茉不由緊張地抓住了地面:精神力耗竭之後帶來的疼痛剛剛平復下來,卻依然乾涸地像一口枯井。除了這具貓身似乎很強的天賦本能以外,她如今並沒有太多可以保護自己的力量。緊繃了片刻,微生茉又放鬆下來:畢竟,她具有的力量並不為人所知,而且,誰又會跟一隻小貓過不去呢?
籠子晃晃悠悠地,持續了很長時間,似乎男人帶著她走了很遠的路。中間曾有幾次跟人說話,聲音都壓得很低,即便以微生茉的聽力,也只隱隱約約聽到幾個字:“準備……”“……看情況……”“已經出發……”
最後到了一個空房子裡,又安靜下來了。微生茉感到自己身下的底板微微顫動,顯然此刻抱著籠子的男人雙手正在顫抖,也許因為是興奮,也許是因為害怕。他心跳的聲音也很大,對近在咫尺的微生茉而言簡直是震耳欲聾,連兩側的籠條都被他的手擠壓的微微變形了。
微生茉也隨之感到緊張了。
過了很久,終於有人走近他們。
“陛下召見你。”那人扯下布看了一眼微生茉,用一種極其冷漠的語調說:“帶上這隻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