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不敢當。鄔某也要賀大人得勝,班師回朝指日可待呀!”十四阿哥也端起杯來:“佟大人得勝,上揚我大清天威,下解黎民百姓之苦,實乃可喜可賀!”鄂岱忙告謝與他同飲了。十四又斟了一杯,卻至文若跟前:“不知佟大人還藏了這樣一個諸葛亮呀!奇謀妙計,胤禎佩服。”文若忙站起來,不敢與他太近,擺手道:“十四阿哥,這如何當得!折殺書生了。”
十四阿哥端起酒杯來,遞到她手裡:“怎麼?鄔先生不肯給胤禎這個面子?”鄂岱也道:“十四阿哥一片心意,鄔先生就不必推辭了。”“這……好吧,恭敬不如從命。”鄔佑接過酒來,與十四同飲了。兩人復坐下。
“鄔先生世之大才,如此埋沒豈不可惜了。待我回京必定向皇阿瑪保奏。”
“這……”鄔佑面有難色,站起身辭道:“鄔某乃山野村夫,難登大雅之堂。十四阿哥好意,鄔某隻好心領了。實在難以為官。”
“哦?是嗎?”十四冷笑了一聲:“難道鄔先生是覺得我大清的祿米配不上先生高才嗎?”
“十四阿哥,人各有志,鄔先生不願為官,想必有他的難言之處。我看就不要難為他了吧。”鄂岱忙勸道。
“既是這樣,那就依佟大人的話,不勉為其難了。”十四輕描淡寫,“不過,回京之後,鄔先生可願意來我府上?”
“這……”文若不好拒絕,也不敢拒絕,“多承十四爺抬愛,只是……”
“罷了。”十四阿哥揮了揮手,“鄔先生如此高才,來我府上豈非屈就?我也從來不作那勉強人的事。”
“十四阿哥說哪裡話來?”鄔佑忙賠笑道,“實在是鄔某乃粗鄙之人,只適合在這偏遠地方,京城實在不適合我。”
十四看了鄔佑一眼,沒再說話,走下席去與各位將軍飲酒。十四雖然在軍中不久,可是生性豁達,善結交,與帳下將士們早已熟識。與他們飲酒作樂,並無半分阿哥的架子。鄂岱一邊看著一邊與鄔佑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鄔佑點著頭,默在心裡道:“真是可惜了!”
西寧大捷的奏報迅速報上朝廷,那些懷著各樣心思的人未免都傻了眼。四阿哥聞此捷報,心頭大寬:“我大清邊境可有幾年安寧了!”同時上奏表稱徵西將軍鄂岱功績卓著,應予嘉獎。這份保奏深合康熙的心意,當下准奏,鄂岱官復原職,加封太子太保,賞三眼花翎。同時讚許了四阿哥凡是為國家先。
當晚,十三阿哥也來至了四阿哥府中。
“四哥,你託我辦的事,我早派人去了。據派去的人回報說,鄂岱那裡並沒有女子去過。”
“嗯,連累她父親,確實不是她的作風。”四阿哥負著手道,“可有其它什麼不尋常的嗎?鄂岱這一場仗,勝得甚奇。”
“老十四去了西北。”十三瞧著四阿哥道,“還有,據說鄂岱請了個姓鄔的軍師。”
“哦?軍師?”四阿哥停下了踱著的步子,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恩,這次就是他設的計謀,引蛇出動,才讓鄂岱有機會打了這場勝仗。”十三一副心癢難耐的樣子,真恨這場仗不是自己打的。
“心癢了?以後西北不寧,有你建功立業的機會呢。”四爺笑道,他這個十三弟呀,誰能比他更瞭解呢?
“還有,我們在鄂岱府裡的密探抄下了這個。”十三突然一臉慎重起來,把一張紙遞給四爺。
“水惟善下能成海
山不爭高自極天”
“這……”四爺心頭像似被輕輕地撥了一下,那長久以來縈繞心頭的黑雲竟似被撥了開去,前途一片光明。
“還聽到鄂岱看了這字後說的‘四’啊,‘八’的,還說水,山。還牽扯上太子什麼的。那奴才並未聽得分明。”
“山不爭高自極天?”四爺卻仍然喃喃念著那句詩,“山不爭高自極天?”
“四哥?”十三從未見過四爺如此欣喜若狂的樣子,那樣子竟讓他覺得有些陌生和害怕。
“那軍師叫什麼名字?什麼來歷?”四爺突然抓住十三問道。
“叫鄔佑。來歷卻沒查清,像是從地底突然冒出來似的。”十三有些憂慮地道。
四爺的手指叩著桌面,極輕極慎重地說了這樣一句話:“此人必定要為我所用!就算不能為我所用,也至少不能為他人所用!”十三心頭一顫,四爺繼續道:“一定要查清他的來歷,還要牢牢看住他的動向!”
“鄔佑?鄔佑?烏有?”四爺念著這個名字,“莫非此乃假名?”
十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