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邪爵冷嗤,竟劈手抓住了黑衣人的劍,猩紅色的血順著臂膀流淌而下,他聚集起內力,長劍驀地被折斷,碎裂成一段段,黑衣人見此,眼神惶恐的向後退去,凌邪爵不給他喘氣的機會,凌厲狠絕的一掌劈過去,正中黑衣人的胸膛,他狂吐一口鮮血,一頭栽倒在地。
凌邪爵一腳踩上黑衣人的手臂,目光冰冷陰鷙,“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黑衣人的聲音暗啞低沉,“你休想我告訴你。”
“很好,夠膽量。”凌邪爵不怒反笑,邪魅絕美的俊顏在月光下猶如撒旦般殘佞,他腳下用勁的輾過,只聽到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聲音,伴隨著黑衣人的慘叫聲,凌邪爵一腳將他踢開,“金裳,把他帶到白霊宮,給我好好的拷問!”
“是,主人。”金裳領命,面容陰冷,但凡是敢傷害主人的人,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西苑霍然傳來蘇如墨的尖叫聲,凌邪爵臉色微變,他飛身過去,一腳踹開殿門,巨大的屏風之後,隱隱看到蘇如墨被人挾持的身影,那人躲在暗處,發出森冷的笑聲,“爵主,你好好的看看這是誰!”
說著,蒙面男子將蘇如墨挾持著從屏風後走出,凌邪爵冷著一張臉,薄唇輕啟,“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只想爵主給我一樣東西。”黑衣人冷笑,“就是你們冥鳳九天的降符。”
凌邪爵輕笑,狹長的鳳目內浮起冰冷寒魄的笑意,“這東西豈是你說要,就能要到的?!”
黑衣人將蘇如墨箍在身前,掐著蘇如墨的脖子,“難道爵主不懂得憐香惜玉嗎?爵主若不給,那麼我手中的這位美人可就沒命了。”
“主人,別中他的計。”金裳匆匆趕來,說道。
凌邪爵緊緊地盯著蘇如墨,見她臉色微微青紫,呼吸像是快要窒息的樣子,他雙拳輕握,薄唇抿的很緊,他悄悄的聚集起手心的內力,準備出其不意的打出去,結束掉黑衣人的性命。
“爵主考慮好了嗎?”黑衣人笑道,“我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爵主等得了那麼長時間,可這美人卻等不了那麼長的時間。”
“裳兒,”凌邪爵幽幽啟唇,聲音冷魅低緩,“把東西拿給他。”
金裳驚愕不已的盯著凌邪爵,“主人!這降符相當於你的身家性命,你真的要為了一個女子,把您自己也賠上去嗎?”
凌邪爵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起伏,深邃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蘇如墨的身上,“裳兒,聽話。”
“哈哈哈——”黑衣人仰頭大笑,“沒想到外界傳聞向來行事雷厲風行,為人心狠手辣的凌邪爵,竟會為了一個女人,捨棄自己的一切!”
蘇如墨聽到這話,眼眸內氤氳著淡淡的水霧,模糊了視線,她看向凌邪爵凝向她的深邃目光,心頭不由隱隱泛起疼痛,他居然為了她,願意賠上自己的性命。
半個時辰後,金裳將降符拿了過來,黑衣人看見那降符,眼睛一亮,但是,他還是很警惕,“你把降符扔過來。”
金裳冷嗤一聲,甩手間便把降符扔到了黑衣人的腳下。
“東西你也拿到了,快放了我們的夫人。”
“人我是自然會放的,不過,得等到我和我的兄弟都安然無事,我才會放了她。”黑衣人說著,推了一下身前的蘇如墨,“你把降符給撿起來。”
“你先放開我!”蘇如墨沙啞著聲音,說道。
黑衣人警惕的瞥了她一眼,緩緩的鬆開了蘇如墨,“不要給我玩花樣,不然老子勒死你!”
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蘇如墨大口大口的喘氣,她緩緩彎下腰,手剛觸碰到降符,金裳很機敏,乘著黑衣人不備的瞬間,手中的長鞭猛地甩向黑衣人,長鞭柔韌狠戾,秒速便纏住了黑衣人的腰,蘇如墨抓住機會,一手撿起地上的降符,拔腿就跑。
黑衣人心知不妙,剛要伸出手拽住蘇如墨,凌邪爵飛速上前,一掌劈來,將黑衣人直劈出門外,身子呈拋物狀直直的從視窗飛了出去,那一掌直穿過他的心臟,心脈碎裂,黑衣人一口鮮血吐出,爾後便猝死在地。
“主人,您沒事吧?”金裳忙上前,擔心的凝著凌邪爵。
凌邪爵搖了搖首,側目看向了蘇如墨,目光落在了她白皙秀美的脖子上,那裡赫然有一道被勒出的血痕。
蘇如墨也凝向凌邪爵,她嘴角輕勾,將攥在手中的降符遞給了他,降符被她攥得皺巴巴,她手心內全是汗水,降符也跟著溼透了。
凌邪爵目光幽邃的盯著她,未發一言,默默地接過了她手中的降符,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