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是親吻,還不如說是啃咬。剛剛林咬破了奧菲羅克的嘴唇,現在這個傢伙就瘋狂地將那股血腥味塗抹在他的身上,彷彿以此來宣示這個男人是他的,是他奧菲羅克的,要在他的身上塗抹上他的氣息和味道。彼此身體的摩擦讓拴在腳踝上的金色鈴鐺&ldo;叮叮咚咚&rdo;的響個不停,這聲音如同女巫的咒語一樣變成一根根針扎進了林的腦海裡,刺得他心煩意亂,根本就不能冷靜下來。&ldo;滾!你這畜生!&rdo;立馬就破口大罵。身體四肢都有感覺卻沒有力量支撐,即使是抬手用盡力氣也只是在奧菲羅克臉上扇了一個巴掌,根本沒辦法把對方推開。離開了權力的位子,失去了掌控的力量,個體再怎麼強大也敵不過重重包圍,此時此刻他就算再怎麼掙扎也不過一種無望的行為而已。即使是被罵被打,奧菲羅克依然沒有放開林天養的意思,不斷親吻著男人的每一寸面板,似乎哪裡都不想放過,哪裡都要留下屬於他的印記。這過程漫長而又讓人感到煎熬,林寧願奧菲羅克直接上了他給他一個痛快,但是當真正的痛楚來臨時,他幾乎無法相信他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失敗者的下場,也就是這樣了。&ldo;林……林……&rdo;奧菲羅克不斷呢喃著男人的名字,對林天養來講這更像是一種折磨人的咒語。&ldo;啊哈‐‐&rdo;自己曾經對別人做的事情現在正由奧菲羅克施加在他身上,儘管此前他從未期盼過會有人突然出現帶他離開,但是當這一刻發生時依然止不住內心那麼一點點的悲涼油然而生。真實而又直接的鈍痛如同一把錘子不斷敲打著他的身體,沒有藥物的麻醉,沒有意識的渙散,一切都是那麼清晰,清晰得幾乎讓他可以想象身體最柔軟的地方每一秒是怎麼被人硬生生撐開的。恥辱與難以形容的痛楚同時疊加在身體上,他死死抓住了奧菲羅克的肩膀用盡力氣抓破了對方的面板,這並沒有減輕半點那讓人感到羞恥的鈍痛,也沒有讓奧菲羅克因此而後退半步。他想,奧菲羅克是故意把動作放得那麼慢,故意讓他把這一刻深深記在腦海裡。如果奧菲羅克的本意如此,那麼這個傢伙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緊緊咬著嘴唇,當最後奧菲徹底衝撞進來的時候林天養幾乎是覺得自己快要死了,崩潰了,脊背一片冷汗淋溼,額頭卻滲出滾燙的汗水,他是那麼清楚的感受到奧菲羅克就在他的身體裡,深深的,緊緊的,如同野獸一般死死咬著他不放。他已經連張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眼前的吊燈一直搖晃個不停,林還在努力維持著他僅有的一絲清明,那一開始明明幾乎要了他老命的撕裂感在漸漸適應之後竟然會變成了另外一種略帶愉悅的感受。心理上的抗拒和身體的誠實形成了兩個極端,這兩個極端如同兩頭牛拉扯著他的身體,快要把他給撕裂了。在最初的野蠻之後奧菲羅克幾乎是用盡方法來讓他感到愉悅,這個傢伙又成功了,成功地挑逗起了他的慾望,明明是被強暴一樣,卻有了快感。只是僅僅屬於身體,對於他來講更像是一種變相的折磨。&ldo;夠了,你他媽夠了!&rdo;翻來覆去的一次又一次,他甚至覺得自己快要被奧菲羅克給玩壞了,這個畜生!這個該死的畜生!知道床上的這個男人有著天底下最硬最冷的心腸,知道林天養早已經恨死了自己,奧菲羅克狠下心來第一次就要徹底擊碎這個男人的防禦,裡裡外外,一點不剩。&ldo;卸下你的防禦,疼就喊出來,罵我,來罵我好了。&rdo;抬起了男人的腰,奧菲直接從身後以更深的姿勢壓了下去。&ldo;啊‐‐啊‐‐&rdo;半跪在床上的男人抓緊了身下被揉得一塌糊塗的床被,他的勵志、他的身體、他的高傲都在這一刻被撕扯得粉碎。說不清是眼淚還是汗水的鹹澀液體流淌在臉頰上,終於被放開的男人整個人癱軟在了床上,他安靜地閉著眼睛就像是睡著了,連說一個字或者是抬抬小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ldo;對不起,對不起……&rdo;奧菲羅克從背後抱著林天養,小心翼翼的,如同懷裡和他一樣高大的男人是個脆弱的嬰兒一樣。&ldo;滾,從我身邊滾開。&rdo;沙啞的聲音在片刻後打破了屋子裡的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