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到了醫院裡。可是,醫生在他的身上找不到任何傷口,他根本就沒有流過血。”
“會不會是從他嘴裡流出來的?”
“這個問題我也問過醫生了,醫生說也沒有發現童年有體內出血的跡象,事實上童年的身體並沒有問題,他依然很健康,當時只是昏了過去而已。”
“這麼說來,那些血是誰的?”葉蕭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職業習慣使他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
雨兒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童年甦醒過來以後,就把那晚發生過的事情全都忘了,他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來了。更重要的是,我覺得童年和過去有些不同了,究竟怎麼不同我也說不清楚,只是心裡的直覺感到他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換了一個人?你很有想像力。”葉蕭又想到了過去發生的一些事情,人們不會相信這些事是真實的,只以為那是小說而已,其實,有些事情就發生人們的身邊。
“葉蕭,也許我需要你的幫助。”
“當時你為什麼不報警呢?”
雨兒猶豫了一會兒說:“我害怕有些事情會說不清,比如那些來歷不明的血跡。”
“你擔心警察會懷疑你和童年?”葉蕭搖了搖頭說,“警察可沒你想象的那麼笨。雨兒,那些血跡還在嗎?”
“對不起,我已經把那些血跡擦掉了。”雨兒的表情略帶著歉意。
“你知道你這麼做意味著什麼?你在破壞現場。”
“我只是害怕。葉蕭,你不要去現場看一看嗎?”
“去看一看?”葉蕭原來想爽快地答應的,但他忽然想到了什麼,這個想法促使他改變了主意,他猶豫了片刻之後說:“不,不了,我想現在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不過,雨兒,請你放心,我一定會幫助你的。”
“葉蕭,我當然相信你,否則我也不會約你出來了。”雨兒凝視著他的目光充滿了信任,就像過去她對姐姐雪兒的信任一樣。
“童年現在怎麼樣?剛才我去黑房子,想去看看你,不過還沒下車就接到了你的電話,又趕了過來。”
“謝謝你的關心,他現在已經找到工作了,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
“今天不是週末嗎?”葉蕭看了看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他是在一家雜誌社找到了一個攝影記者的差使,叫《海上花畫報》雜誌社。”
她的話音未落,葉蕭正在吸著麥管的嘴巴猛地一抖,立刻把杯子給打翻了,紅色的泡沫流了一桌子,有幾滴還濺到了他的褲子上。他顯得非常尷尬,向雨兒苦笑了一下,還沒等服務生過來,他就拿出了自己的手帕把桌子擦乾淨了。
“你怎麼了?”雨兒覺得他有些奇怪。
葉蕭又平靜了下來,對雨兒說:“你剛才說,童年現在是在《海上花畫報》雜誌社工作?”
“對,做攝影記者,這是他的專長,有什麼不對嗎?”
“又是《海上花畫報》。”葉蕭喃喃自語,他的腦子裡又浮現起了一年以前雜誌社樓下的成天賦,還有不久前死於扼殺的倩倩,他記得那個叫倩倩的女孩也是《海上花畫報》的兼職攝影記者。
“是不是這家雜誌社有什麼問題?葉蕭,你快告訴我。”
葉蕭搖搖頭,緩緩地說:“不,雨兒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有些事情你不應該知道,這樣對你有好處。”
“為什麼?”
“不要再問了,我只能給你這樣的忠告:下班以後早點回家,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不要給陌生人開門。”
“好吧,我會照辦的。”
葉蕭又停頓了片刻說:“至於童年,我相信他是一個不錯的人,你應該信任他。”
“我只是想幫助他。”
“雨兒,我也會盡力幫助他的。”葉蕭看著雨兒的臉,覺得彷彿又見到了雪兒,他忽然有了些衝動,但又努力抑制了下來,他輕聲地說:“雨兒,我曾經失去了我的雪兒,你也曾經失去了你的姐姐。所以現在,我不想再看到你失去你的童年。”
“謝謝你,葉蕭。”雨兒伸出了手,毫無顧忌地抓住了葉蕭的手指,而葉蕭則下意識地往後一縮,輕輕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雨兒低下了頭,她第一次在男人面前如此害羞。
葉蕭的表情又恢復了嚴肅,用低沉的嗓音說:“雨兒,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上一次你在地鐵車站裡遇到了那樁可怕的事情以後,我就去查了一下那個跳下地鐵站臺的男人的資料。”
“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