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初晨的冰寒也在這一刻被驅散得一乾二淨,令人有一種彷彿置身於暖洋洋的陽光底下的感覺。
方才還一臉悲色的寨牆內的族人,臉上瞬地浮現恭敬,個個向著祖靈圖騰柱的方向跪拜了下去,大呼:“祖靈神佑,祖靈神佑!”
“葛山部的勇士們,祖靈的孩子們,回來吧!祖靈並沒有拋棄我們,有祖靈的庇護,我們一定可以撐過這個冬天,勇士們,回來吧!”
在阿公蒼茫的呼喚聲中,那些走出寨門,走向葛山的老弱殘的族人們,轉身的瞬間,就看到了亮起庇護靈光的祖靈圖騰柱。
亮起庇護靈光的祖靈圖騰柱,彷彿一盞明燈一般,瞬地就照亮了所有人的心頭,驅走了悲傷,寒冷!
不約而同的,那些離開部族的勇士們向著祖靈圖騰柱的方向原地跪拜,抬起頭時,淚水已經掛滿了臉龐。
下一剎那,在阿公的呼喚聲中,所有離開部族的老弱殘們都互相攙扶著向著部族大步迴轉,笑聲中,淚水再次傾洩而下。
長跪在寨門前的江成怔怔的看著一切,他似乎有懂了。
其實就算是阿公也是無法喚回他們的,能喚回他們的,是信仰,是部族,是他們的根!
笑聲重新在葛山部上空飄揚,石鐵跟石老爹相擁在一起的時候,阿公和族長的眼底,卻流淌著憂愁。
“族長,族裡的糧食有多少缺口?”這傾刻之間,江成似乎感覺自己真的長大了,男人的雙肩,就是用來承擔責任的。
“最少三十車,如果這次大雪封山持續的時間更長,缺口會更多!這還是全族上下只保證口糧的情況下!
若要族裡的勇士們時刻保證一定的戰力,那麼缺口會更大!”族長葛熊憂心忡忡的說道。
“族長,你安排人去宰了那十一匹悶雷驥吧,馬肉、馬血甚至馬皮都能果腹,估計能夠湊出六七車的糧食,先頂一段時間。”江成說道。
這也是江成在銀月草原上,為什麼要甘冒奇險誘殺白渾部巡邏隊的原因了,族人們都快活不下去了,還管那麼多幹什麼。
況且,連日大雪,能將江成的行蹤掩蓋的一乾二淨。
“好!對了,你小子是怎麼弄到這十一騎悶雷驥的?你該不會是幹掉了白渾部的巡邏隊吧?白渾部的每一隊巡邏隊,可都是有著一位魂武者帶隊的。”族長葛熊一臉吃驚的盯著江成。
“不這麼幹,到哪弄這麼多肉食來?可惜,要不是白渾部的封鎖,銀月草原上的幾十頭妖狼屍體若是能夠運過來,就能解決掉大麻煩了!”江成渾不在意的說道。
“你真的幹掉了兩隻白渾部的巡邏隊?”葛熊的眼睛瞬地瞪大!
阿公低垂的雙目瞬地一揚,猛地一抓江成的手腕,靈力激盪間,突地驚喜道:“阿成,你這修為已經達到承恩境五重了?”
“嗯,五重?”下意識的探測出江成修為阿公驟地一驚:“五重,怎麼可能,一個月出頭的時候,修為暴升兩階,你怎麼做到的?”
“五重?”族長葛熊的眼睛瞬地瞪成了銅鈴,然後狠狠的一巴掌拍到了江成的肩膀上:“好小子,我當年用了一年半才將修為提升到承恩境五重,你這才多久,三個月,三個月不到,你是怪物啊?”
“這次進山,稍有點機緣,對了,族長,這大雪封山後,部族附近還有沒有白渾部的探子?”江成問道。
葛熊眼睛一瞪,“他們那是嫌族人活命長了,這天景兒,逮著個外族人,能搜半斤糧就能救一條人命啊,誰管你什麼族不族的。三天前,這裡的探子就被清空了。”
“那就好,族長,你安排幾個人處理一下我帶悶雷驥回來的痕跡。”這個冬天,能給部族少惹一事還是少一事的好。
應了一聲,葛熊突然猶豫著看了江成一眼道:“江成啊,還有兩天的功夫,我們就得去參加白渾部召開的比武大會了,這幾天你好好練練,沒事就找族人切磋,增加點實戰經驗,到時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說到這裡,葛熊頓了一下道:“這一次的比武大會,將會前所無比的殘酷!任何一個魂武者,都會有拼命的可能!”
“任何一個,為什麼?白渾八部內,除了虎力族,我們好像並沒有什麼敵人吧?”江成奇道。
“沒錯,但最主要的原因是,這次比武大會前三的懸賞改變了!”葛熊說道。
“以前比武前三的懸賞,都是有助魂武者修煉的丹藥,但前幾天,白渾部突地傳令下來,前三的懸賞改成了。。。。。。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