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身著黑色夜行衣,因為晃動,看不清容貌,只是他的嘴被抹布堵上,掙扎著要說話。
夏行看了冷夜軒一眼,便是拿了針先後的刺向了那名男子和穩婆手中的嬰孩。
“哇。”小小的孩子,哪裡受得了十指鑽心的疼痛,一瞬間便哭了出來。
只是,殿內的眾人根本無暇去看他,只是盯盯的看著中央的杯碗,看著裡面的兩滴血。
那兩滴血,伴隨著孩子的哭聲,漸漸的溶在了一起。
“啪。”冷夜軒一把揮掉了手邊的紫玉碟子,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
殿裡的妃嬪,皆是看傻了,她們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可是,現在也是看的分明瞭,賢妃只怕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如今,只怕凶多吉少了。
“來人,傳朕旨意,罪婦蘇氏,不守婦道,褫奪封號,貶為庶人,打入冷宮。擇日審後定罪!”說完之後,冷夜軒更是連看都不看那孩子一眼,便拂袖而去。
只是,在他踏出門檻的那一霎那,說一句:
“將那孽障,杖斃!”
眾位妃嬪見冷夜軒已經離開了,留在這裡也得不到什麼訊息了,便也往外走,只是那沸沸揚揚的聊天聲音,卻是停不下來。
宮裡,最是不缺流言蜚語的地方。一夜之間,所有人都知道了蘇沁晗所做之事。只是她們在鄙視她之餘,也不得不感慨,只怕只有蘇沁晗才有這樣的膽子吧。
“太后,太后娘娘。”夏行看著匆匆而來,硬是要進睿宇殿的太后,一臉的無奈。
“讓開,哀家的路你也敢攔著?”太后娘娘鳳眸微豎,一臉的惱怒。
昨夜,冷夜軒已經連夜審訊了那個男子,他也交代了是蘇王爺命他來的,原因是因為蘇沁晗常年不受寵,又沒有身孕,而她若是想當皇后,沒有子嗣是不行的。
冷夜軒聽了之後,二話沒說,直接下旨賜死。而在煙綺宮所有伺候蘇沁晗的人,貼身的賜死,粗使的也都杖責了。
“太后娘娘,不是奴才不讓您進去,只是。”夏行撓了撓頭,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您是知道的,這睿宇殿沒有皇上的同意,奴才真的不能放你進去啊。”
“哀家是皇上的母后!又不是那些個挑撥人心的狐媚子!”太后氣的直喘氣,畢竟她的年紀也不少了,出了這樣的事,她怎麼能不著急。
說起來,這件事,她也有責任。她曾經跟蘇向然說過,要讓晗兒儘快有孕,才好扶持她登上後位。只是,太后怎麼也想不到,蘇向然竟然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
今天早上,她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差點沒氣的背過氣去。只是,還是得來這睿宇殿的,不管怎麼說,也要保住晗兒的一條命啊。
“夏行,讓太后進來。”冷夜軒的聲音突然從裡面傳了出來。那聲音,一點波瀾也無,聽著讓人心酸。
“哼!”太后狠狠的瞪了夏行一眼,伸手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宮裝,大踏步的走了進去。
“太后有什麼事嗎?”冷夜軒坐在桌子後面,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行禮,也沒有喚她母后。
太后心裡一涼,知曉今日之事,怕是不好辦,但也值得硬著頭皮說道。
“哀家聽說你將晗兒打進冷宮了?”
“晗兒?晗兒。哈哈哈哈哈。”冷夜軒突然大笑出聲,他抬起頭來,眼眸皆是紅色,嚇人的很。“太后來就是為了那個賤、人求情嗎?”
“皇上,你莫要聽那些狐媚子亂說話,不過是個奴才,她們的話怎麼能相信呢。”太后急急忙忙的開口,卻沒有注意到冷夜軒眼中一閃而過的傷心。
“狐媚子,朕真不知道太后口中的狐媚子,究竟指的是何人。”冷夜軒突然平靜了下來,他語氣冷冷的,不見起伏。“朕只想問太后一句話,朕,究竟是不是你的親生兒子!”
“皇、皇上在胡說什麼?”太后微微的後退了一步,不過畢竟是長年浸淫在宮廷的婦人了,很快便冷靜了下來。但是,她那一小步,卻是落在了緊緊盯著她的冷夜軒的眼中。
冷夜軒的眸子,更加的陰沉。
“皇上當然是哀家親生的兒子!那些個嚼舌根的人就該活活打死!”
“此事稍後再說吧。”冷夜軒並沒有接話,只是玩味的看著太后,看的她一陣心虛。
“皇上,晗兒是你的表妹,況且這件事並無證據,你怎能只能一人之言呢?”
“一人之言?朕親眼看到他們二者的血液相溶,親耳聽到蘇氏同那畜生的對話,太后覺得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