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秋菊嚇的臉都白了,驚叫起來,忙向前撲去,可奈何離的有幾步的距離,而且她還是跪在地上的,心有餘而力不足。
隱在暗中的雲速雙手一緊,正要上前之際,卻突然凜住了眸子,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一陣微風拂過,房門前飄過一道黑色衣袍的衣角,唯一隻感覺自己控制不住往下跌去的身子突然停住了,而且…在下一刻被捲入了一個懷抱中,她的世界一陣旋轉,卻依舊是一片漆黑。
雲速冷冷的看著眼前抱著自家王妃的男人,雙眼的寒冰更加冷的刺骨。
“王妃!您沒事吧?有沒有傷著?都是奴婢不好,都是奴婢的錯…”秋菊看到了唯一得救,顧不得其他,忙站起了身,朝著唯一跑去,看著她受驚的模樣,頓感愧疚,雙眼變得通紅,欲哭出來了。
唯一撲通撲通狂跳著的心緩緩平靜了下來,只是小臉依舊紅撲撲的,似乎是剛才的驚訝所致,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似乎是秋菊的哭腔喚回了她的神智,她微微回神,發現自己還在一個溫暖的懷裡,不禁立刻後退了一步,略有警惕的神色讓楚墨惜的臉上有一絲尷尬。
“楚…楚將軍……”秋菊扶住了唯一的手臂,抬頭,這才注意到了眼前救了唯一的男人,當看到他的臉時不禁吃驚的喊道。
一身黑色的衣袍秀出了他矯健的身姿,與那白淨的肌膚更加的相襯,擰起的長眉下的一雙黑色的眼睛此刻正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懷中的人兒。
這一聲稱呼,這也讓看不見的唯一,知道了他的身份。
是個將軍,楚將軍。
為什麼聽的有一些耳熟呢,想了想,她還是有些不記得了。
楚墨惜收回了懸在半空中的雙臂,勾起嘴角,依舊看著她迷茫的小臉,“怎麼那麼容易摔跤呢,下一次不要那麼急了,不然這一摔下去,腿恐怕都會青了。”頭頂,傳來了溫和的男性嗓音,帶著一絲關心的柔意。
“嗯?……”唯一聽到了他的聲音,突然覺得有些熟悉,可就是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是在哪裡聽過的聲音,秀眉都皺成了一團。
“王妃,他是楚墨惜,楚將軍,朝中最年輕的將軍。”秋菊見唯一不說話,氣氛也有些尷尬起來,忙湊到了她的耳邊,低聲對著她說道。
按理說,她一個奴婢不適應在這個時候和主子這樣說話,可現在的情況不同,王妃的眼睛看不到,自然不知道眼前是何人,她要是不說的話,難道就這樣一直面對面站下去嗎?
不過好在楚墨惜依然面帶笑意,並沒有什麼責怪的意思。
“楚墨惜…”唯一輕輕的唸叨了一聲,記憶突然開啟,原來是他,那天在丞相府扶住她的人,怪不得…他會這樣對她說,今天又是他的出現,不然她肯定又要摔一跤了。
“怎麼了?不記得了嗎?那天在丞相府……”楚墨惜是習武之人,當然聽的到她那聲如同蚊子哼哼般的聲音,從她的嘴中吐出的三個字,分明就是自己的名字,可出自她的嘴裡,卻變得軟軟的,柔柔的,格外的好聽。
“楚將軍,我記得……那次,謝謝你,嗯…這次,也謝謝你。”唯一雖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和龍殤彥是何關係,但他畢竟在上次和這次都救了她,雖然她不想跟任何說話,可龍殤彥說了,他相信她會處理好的。
既然他到了王府中來,那就是她的責任,她必須要做好。
為了龍殤彥,也為了她現在的身份,是他的王妃。
其實,說話間,唯一的心中就一直在打鼓,臉上的淡淡笑容也格外的僵硬,楚墨惜見過她的笑容,那是在那天在她抱起那隻小狗時才有的笑容,可今天的,不一樣。
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更加的尷尬起來,楚墨惜也能清晰的感覺到唯一的不自在,自己似乎也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
“嗯,舉手之勞,不必道謝。只是下次走路要小心一些,不然真的摔跤了會很疼的。”他的嗓音依舊如此,柔柔的,不像一個將軍該有的粗聲,聽的很舒服。
如此透著真誠的關心話語,就像那時娘對她說的一樣,讓她小心,不然摔跤了會疼。
唯一輕輕一點頭,莞爾一笑,這一次的笑,輕鬆了許多,最起碼,不像剛才那樣勉強和害怕。
“王妃,楚將軍,奴婢去給你們沏茶來。”秋菊見兩人以前就有過接觸,也放心了一些,扶著唯一坐到了桌邊,然後便恭敬的走開。
楚墨惜也坐到了一旁,他突然發現,只要她在,自己的眼神就控制不住的想要看著她,看著她抱著小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