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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於大成當下就給幾個營部拍了電報,約莫兩小時後,營地作戰室裡多了十來號人。

所有人以杜聿霖唯首是瞻。

杜聿霖確認過前線無憂,反而想到了一計劃。

眾人傾聽,有愕然,有驚歎,更有甚至直接提上議程言明當刻就能出發。

於大成立時揚聲:“少帥有少帥的部署,哪是你說現在去,就現在去的,去去去,回你那破沙河去,把前線給我盯牢了!要放過只蒼蠅,看我不生扒了你的皮。”

“呸,這馬上就寒冬臘月了,哪來什麼破蒼蠅?”被唸的那個反懟。

“那我說的是真蒼蠅麼!”

“誰知道你說啥,於大成,比什麼嗓門大呀,有本事,去外頭練去。”

“去就去!”

周遭有起鬨的,於大成喊著杜聿霖做裁判。杜聿霖也不推諉,拉了把方凳就坐在堂前看他們角鬥。

其實這些兄弟們是感情好才這樣鬧,都是杜聿霖帶出來的兵,一個個的,感情可深。在杜聿霖的放縱之下,反而是增進感情方式的一種。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杜聿霖旁有人計分,還有人喝倒彩,一下將靜謐的營地烘托得熱熱鬧鬧的。

遠處月明,漸漸有烏雲遮蔽,不多時,就完全遮住了月華。

堂前昏黃的燈泡被海風吹得搖搖晃晃。

這晴好的天,怕是很快就要變了。

瀧城裡,從半夜裡就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起初並不大,青石板路積了雨水,走得急了,還怕濺了泥水。

行人打著傘,過路匆匆。

一波又一波計程車兵舉著長木倉來回巡視。

沈南瑗推開房間的小窗,看到的,就是這樣清透的景兒。

刀疤臉那夥人仍沒被抓到。

聽許副官說,可能混進了城裡。

總之小心點沒錯。

因此,自打又回了家,整個週末沈南瑗就窩在家裡,安分守己得一塌糊塗。

開玩笑,要萬一再倒黴碰到,那刀疤臉一定能想透城裡加強戒嚴是怎麼走的風聲,到時候自己就慘了。

可即便沒碰到,沈南瑗想到將近的婚期,覺得自己離慘淡也不遠了。

錯失了那麼好的機會。

那刀疤臉真是罪該萬死。

正是那麼想,沈南瑗猛地聚焦了視線在不遠處廊簷下,那身影行跡鬼祟,穿著蓑衣,怎跟想到的那人那麼相像。

還真——混進城裡頭了!

沈南瑗咚咚下了樓,想也沒想就給許副官去了電話。

“三小姐您可確定?”

“我視力2。0。”

“啊?”

“就是很確定的意思!”沈南瑗見客廳沒人,不由得往樓梯上方那掃過去了一眼,正好看到蘇氏將將要下來,忍不住交代了一句,“最近學校裡事兒多,嗯,感恩節快到了,學校要舉辦晚會,晚上都是要排練的,好姐姐回家順帶送送我唄。”

“……”繼杜小姐後,又多了個許姐姐。許副官無語了片刻,當然是笑著答應啊。

沈南瑗得了準信,心裡稍微踏實點。

雖然不想欠杜聿霖人情,畢竟那變態的人情還起來要命。

但許副官的,人長得樸實無華,辦事也非常可靠。大不了再送一盒金絲蘿蔔糕!

何況她還提供情報,保護我方證人也是他職責之內。

蘇氏最近夜裡老是做噩夢,夢裡,芝芝渾身是血地質問,為什麼不救她?

越來越近,她總在半夜裡驚醒過來,睡不著,日日夜夜的想,可是就是沒有芝芝的訊息。

而且,她知道,沈黎棠也託吳寶海的人去找了。

按理說怎麼也該有點線索,可偏偏就跟被人抹去了一樣,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麼一想,蘇氏又盯上了沈南瑗,嗓音如破鑼充滿怨毒:“喪門星……”

“就是、就是從你來了之後,這個家就再沒安生過!”

沈南瑗訝然,不曉得蘇氏哪來那麼大臉把鍋往自個腦袋上扣,再一看她神情恍惚都有些不大正常的樣子,“警察局那還是沒訊息?”

沈芸芝這個人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著實是奇怪。

可一提到警察絕,蘇氏又心肝兒疼了,不管多少錢投下去就跟打了水漂,可偏偏,前面都花了,你要貿貿然斷了,興許還真就錯過沈芸芝的一條生路了。可要錢等於要命的沈黎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