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朝廷在瀘南平定了僰人之亂,設了瀘南安撫使,羅國就已警惕了,擔心這是針對羅國之舉。而後瀘南的孫安撫,似乎也對歸來州動了心思,這事旁甘拐彎抹角也已知道。
王衝來歸來州,旁甘就擔心是孫安撫派的使者,卻沒想到卻只談生意。一張畫餅剛吊起他胃口,話題又轉了回來,結果還是為了此事。
王衝搖頭道:“孫安撫的說客,就不會這麼拐彎抹角了。第一句就會問,失間在哪裡!?”
旁甘臉色再白一層,失間就在他手裡。此人有勇,又知瀘南事,逃到歸來州投奔他,他當場就收下了。萬一朝廷真有心動歸來州,這人也能當一張牌。
卻沒想到,這張牌也會害了自己,不,就算自己不捏,這本就是朝廷的一張牌。當年乞弟作亂,官兵征討未得,還把歸來州劃給羅國,看似羅國得利,又何嘗不是朝廷以此人此地為一張牌,留待他日有用時再出呢?瞧,現在就動手了。
“把失間送上,再獻歸來州的版籍,求朝廷再給一個州刺史,孫安撫便算功成。你放心,本官所管的興文寨都沒設軍州縣監,還輪不到歸來州設!最多委你一個實官。”
王衝此時也亮了底牌,旁甘臉頰扭曲:“官人,我能信你?”
輪到王衝冷笑:“你有選擇,可以試著去信孫安撫。”
旁甘低頭嘆道:“可我只管歸來州,這等大事,羅王會另有顧慮……”
王衝道:“你管歸來州,就如我管興文寨,我能在興文寨一言九鼎,你呢?”
這也是暗示,暗示他把牢歸來州事務,以此為憑,佔住此事的話語權。一時間,旁甘躊躇難定,心中一半是因王衝畫下的大餅而火熱,一半是因此事關係太重,自己幾乎就是以身家性命一搏而冰冷。
江安縣,原本的隨軍轉運使官署轉用為安撫司臨時官署,孫羲叟正伏案批示文書,開啟一封從興文寨來的書信,略略一看,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