匙時突然警覺而生的念頭,幾乎可以說是一閃而過,她甚至根本就沒有對此的外在表現,所以上官韻兒是無法提取,或者更準確的說——理解對此的記憶。
她知道她能夠發現夢境,卻不知發現夢境的關鍵究竟是為何,所以那時才會咬牙切齒稱作是她的小把戲。
而這也就是剛剛許煙雨在追問時,她沒有回答的緣故。
——若是答了,這在此刻的記憶中便是有跡可循的了。
“不必找了,反正這是夢。”她沒有解釋過多,直接打斷嚴蔚珉的動作,“現在睡吧,醒了就好。”
既然他和她都處於同一個夢境,那麼……
她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無法證實的許煙雨一眼,暗想著大抵上官韻兒還沒有那樣大費周章,這恐怕就是針對他們三個人共同的夢境。
這一切都謀算太過,加之剛剛她一直警惕著,甚至面對身邊之人。即使在夢境中,她也無可抑制地感到疲憊。
“睡吧,都去睡吧。”
她說道。
小提琴的聲音還鍥而不捨地從琴房傳出,她卻不想管這些了。
除了威脅就是恐嚇,在夢中又無法真正地殺掉任何一個人。
“醒了就記得把那平安符時時刻刻掛在身上。”
她不得已又補充了一句。
旋即安寧寧擺了擺手,率先頭也不回地直接重新回到走廊,開啟臥房的門,徑直躺回了床上。
而許煙雨也直接告別了嚴蔚珉,在她後面慢慢地走著。
一路跟著她,直到走到閉著的臥房門口,直勾勾地看著,卻不知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