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弱悔恨的淚水一下就忍不住了,她低低抽噎著,只覺得滿心的自責幾乎要壓垮了她。
她一直自詡著是最照顧他的人,也一直心裡隱隱有著埋怨——為這孩子的冷漠與不近人情。她知道他時常被帶出蛇窟,那時她聽了其他人的風言風語,再加之也從未從他的口中聽到過什麼,所以她只單純地以為是魔教中有人好心照料於他。
她也知道他愛生病,每次回來後必然會發熱,可是也僅僅只當著在蛇窟裡體質弱又在外吹了風受了涼的緣故。
可是……她現在才知。
原來是這樣的“照料”,原來是這樣的“發熱”。
原來自以為是的她,是這樣的愚鈍。
她偏過頭,低低笑了起來,淚水順著側臉滑下,落在土裡,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而那雙早已睜開的雙眸,就那樣靜靜地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