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自己,索性直截了當地攤開說,最後逼迫他立心魔誓就是。
聽了她的訴求,李明真不得不震驚於這個年紀輕輕卻修為高深的少女竟然是一名散修。不論是天賦還是機緣造就,這樣的人在各門派也找不出一個。他轉念一想,這個少女不說日後成就如何,即使以她現在的修為,在修士間也是頂尖,她現在不諳世事找他幫忙,難道不是他的機會嗎?
☆、以君之力,如太形王屋何(一)
“想得到靈寶法器、丹藥符籙最好的辦法自然是進入門派,”李明真說道,“晚輩當年機緣巧合入道後便是入了太虛宗,可惜入門才十數年,太虛宗就……不復存在。晚輩資質不顯,年事已高,也沒有別的門派願意收容,才不得不流落俗世。”
“我何嘗不知道,”薛湘靈煩惱地說道,“可是我年紀輕輕修為已至練氣後期,即使是你,難道不會起覬覦之心?”
說這話時,她的語氣沒有變化,甚至目光也沒有落在李明真身上,然而他卻依然後背一涼,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只能苦笑道:“前輩的顧慮晚輩明白了,如果前輩打定主意做個散修,又想要這些東西,有兩條門路,一是到靈氣聚集的地方尋找,或許能尋到靈草靈獸,如果運氣好,還能找到遺府秘境、洞天福地;二是與門派弟子交易,替他們做事或者直接用靈珠靈石交易他們手中多餘的東西。”
第一條路薛湘靈知道,一開始她就是這麼決定的,但靈草靈獸還好說,遺府秘境、洞天福地又哪裡是這麼好找到的,能找到的也早被各門派蒐集瓜分掉了。至於與門派弟子交易,倒是或許可行。
李明真知曉她的心思,又說道:“因為精通煉丹、練器、符術這等雜術的修士寥寥無幾,即使在門派裡,丹藥符籙法寶同樣缺乏,所以交易同樣不好做……”說到最後,他有感而發地嘆了一口氣,在這個靈氣稀薄、道術衰微的世界裡,散修幾乎是沒有出路的。
薛湘靈也很苦惱,沉吟一陣後,她換了個思考方向,說道:“這麼說來,你手裡也沒有什麼資源,那為什麼凡俗的達官貴人都這樣尊崇你呢?”
李明真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說道:“前輩為什麼這樣問?”像他們這樣的修士,凡俗富貴唾手可得,而高階修士根本不屑於此,反而會拋棄紅塵俗事,避世苦修,只求在修為上更進一步。
有心魔誓為保證,薛湘靈索性將想拉攏周家對付秦家的事情告訴了李明真。
李明真聽聞之後,神色卻逐漸嚴峻起來,對她說道:“這件事恐怕不可行,前輩有所不知,秦家能數十年如日中天的原因,正是他們背後有修士支援。”他看著薛湘靈錯愕的神色,繼續說道:“修士間都知道,當今修士第一人,紫清派掌門明光道長唯一的真傳弟子秦齊景出自秦家。秦齊景如今不過百餘歲,已是築基初期的修為,日後修為恐怕還在明光道長之上,如今無人敢掠其鋒芒。他也是紫清派內定的掌門繼任者,他既然庇佑秦家,就等於整個紫清門都站在秦家背後。如果不是這樣,像我這樣不得門派收容,混跡俗世的修士不少,為了權勢富貴,覬覦秦家的人也不少,秦家怎麼可能還能數十年如一日地屹立不倒。”
薛湘靈垂下頭掩飾自己挫敗悲憤的神色,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這些時日在凡世如魚得水,讓她過分自傲了,原來她還是太天真,力量太弱,修為太低,根本不足以和仇人對抗……
李明真在修士與凡人間混跡了七八十年,如何看不出薛湘靈的異樣神色,但他並不揭破,也不問及她的隱私,只說道:“前輩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即使如今前輩修為不及秦齊景,只需假以時日,潛心修煉,日後成就必然在他之上。”
雖然這話不失恭維,但薛湘靈知道他說的不錯,她想動秦家,首要之事就是超越秦齊景,甚至他的師父明光道長,而且必須要在如今秦家在世三代人的壽限之內,尤其是秦嘉盛,他們要是富貴終老,她怎麼對得起外婆的在天之靈?
她輕輕地吐出一口氣,沉靜下來,對李明真說道:“今日是我貿然打擾了,告辭。”她打算回頭就跟周傳榮說明情況,然後尋一處僻靜的地方,閉關修煉。
見她就要這麼走了,竟然沒有一點求助於自己的地方,李明真不免有點兒愣神,連忙叫住她:“前輩且慢,之前前輩提到的需要丹藥符籙法寶……”
“不用了,”薛湘靈搖頭說道,“我要這些不過是想用來收買周家,既然我現在還不是秦家背後的人的對手,和周家合作就暫時不必要了。”
李明真聽得一愣一愣的,用丹藥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