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悲說話,玄厲已然踏出一步,站在玄悲身邊,斷然大喝道:“不進去?由得了你麼?”說罷,腳下忽的一變,整個人便是消失在玄悲身側。黑袍人眼神一細,頓時站起,忽然間,玄悲出現在那黑袍人上空,身形微晃,手上便是伸出手指,一曲一伸,一道青sè的劍氣便是爆shè而下。
青脈劍氣,不愧是劍氣四個階段的最高階段的劍氣,其勢如龍如虎,頃刻之間劃破半個天空,朝著地上shè去,而且這青脈劍氣是被玄厲所發,更加威力非凡。那地上的黑袍人冷笑一聲,手倏忽從黑袍之中伸了出來,一抬手,便是一道血紅sè光影,宛若實質,像是軟鞭一般,橫掃著打向半空之中,下一刻,青紅交接,頓時發出撞擊的波瀾,卻是沒有什麼聲響。二人舉重若輕的法力,著實讓人感嘆。
玄厲眼中閃過一抹驚sè,同時面sè一冷,手指接連揮動,不斷有青光閃過,青脈劍氣爆shè而出,數道劍氣洶湧而下,奔向地上的黑袍人。黑袍人也是手上一鬆,那道紅影在手邊頓了一下,便是朝著天空飛騰而上,與青脈劍氣狠狠撞在了一起。妖氣劍氣一經相撞,衝擊波頓時散開,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在波動,而地上的野草也被狂風吹卷,直不起身子。玄悲站在石頭之上,眼睛眯著,盯著那黑袍人。
玄厲面sè一紅,在半空之中後退幾步,定住了身形,而那地上的黑袍人,也是噔噔噔退了三步,穩住身形,抬頭看著玄厲。此刻,站在石塊之後的黑袍人向前一步,站在那戰王身後,低聲說道:“戰王,這幾個擎天的老傢伙法力高深,十分了得,我看我們還是先撤退的比較好。”
那當前站立的黑袍人驀地扭過了頭,眼睛之中只有黑sè,但眼珠子仍是轉動著,盯著那黑袍屬下,冷聲道:“怎麼,你覺得我會輸?”那黑袍屬下渾身一抖,抱拳低聲道:“屬下不是這個意思。戰王法力通天,自然能夠打敗他們。只是,只是,現在的確不是收拾他們的時候。”
那黑袍戰王盯著那屬下,眼神之中,一抹殺氣似有似乎,終是消散,緩緩開口道:“你說的也對。好,就留他們一命。我們走。”那黑袍屬下長呼一口氣,如釋重負,扭過身子,正要準備撤離,忽覺眼前青sè光芒一閃,心中一沉,抬頭看去,只見面前一個青sè長衫的老者,面容消瘦,整個人冷冰冰的定在半空之中,一股強大的劍氣卻是散發出來。正是玄殿之主,玄音。
那黑袍屬下眼神盯著玄音,腳下往回退,忽覺身側有風聲響起,心繼續往下沉,扭頭看去,左邊正漂浮著一個身穿黃sè衣衫的矮胖老者,面帶笑容,但是渾身卻是劍氣凌然。正是黃殿之主,玄覺。而右側半空之中,也自定著一個年老婦人,髮髻高挽,面容姣好,雖然年老,但是能夠看得出來,年輕時定然是個美人。這婦人,正是地殿之主,玄月。
黑袍屬下往後退去,正準備告訴黑袍戰王,有所準備,卻覺察戰王在那裡站著,一動不動,扭過身子看去,只見那戰王面前,正站著一人,長鬚及胸,仙風道骨,正是擎天掌門,麒麟殿之主,玄悲。玄悲一摸長鬚,笑道:“戰王不遠萬里而來,怎麼能說走就走?”那黑袍人卻不答話,只是笑著問道:“老兒,你從什麼時候知道我來擎天的?”
玄悲呵呵一笑,道:“來擎天麼?呵呵,你一隻腳剛踏入人間之界,我就知道了。”那黑袍人眼神一冷,殺意肆意湧出,冷笑一聲,道:“怎麼,想困住本戰王?可沒那麼容易。”此刻玄厲在天空之中守著,其他四人都是守住了四個方位,這戰王依舊敢放出大話,卻聽玄厲冷笑一聲,道:“妖孽,少說大話!”
那黑袍人哈哈一笑,道:“本戰王倒要看看你們幾個老傢伙有幾斤幾兩!”話音剛落,身形一閃,一道紅sè血影自黑sè之中閃現而出,衝向雲霄。這黑袍人竟然是要先打玄厲。玄厲怒極反笑,道:“好好好,來得正好!”說罷手指一戳,青脈劍氣在指尖吞吐不定,同時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打了下來。黑影青sè,一碰即分,繼而又是撞在了一起,天空之中閃現出撞擊的花火。
玄悲抬頭看去,玄厲身形飄忽,指尖劍芒吞吐不定,時而長嘯而出,時而短打短回,青脈劍氣在玄厲手裡,真的是發揮出無窮妙用。但就是如此厲害,依舊沒能很快擒拿那妖界戰王。那妖界戰王,手中似乎拿著的是軟鞭,血紅sè的光芒,如同游龍一般,跟著黑影或退或進,更是神奇。二人爭鬥,多半時間是不能彼此擊敗了。只見玄音不耐,大喝一聲:“我來助你擒拿妖孽!”說罷,身形一閃,衝了上去,剛到半空,地上的其他兩個黑袍屬下一閃而過,定在玄音面前,二人似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