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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部分

常瑞雲平靜地答道,“能怎麼過來?就那樣唄?反正,箇中艱辛,你是體會不到的,也不需要體會。”

想想,再添一句,“媽媽這輩子最大的痛苦就是不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

………【第256章 你來幹什麼?】………

三喜望著常瑞雲晾曬尿布時忙碌的背影,鎮定一下情緒,鼓起勇氣,淡淡問道,“媽媽,爸爸他,真的是不在了嗎?”

明顯的,三喜看到常瑞雲手中的尿布晃了晃,還好,沒有從晾衣杆上掉下來,但是,隨後,常瑞雲卻是怎麼也整理不上去了。就那樣,伸手可及的晾衣杆上,那幾塊尿布歪歪斜斜地搭上去之後全都掉了下來。

常瑞雲一邊彎腰去撿一邊唸叨著,“這真是太滑了,我,我先去洗洗。”

隨後,拎著幾塊尿布和剩下未晾的尿布一塊去了衛生間。

那背影,明顯是慌亂的。

三喜頹然嘆了口氣,看來,冷糖兒真不是平白無故地亂說話,她總有說對的成分。

可是,媽媽,為什麼要瞞著自己呢?

常瑞雲心慌意亂地來到衛生間,將手裡的尿布往盆裡一放,這才輕輕吁了口氣。

望著鏡子裡那個驚慌失措面色蒼白的婦人,常瑞雲眼前一恍惚。

三喜怎麼能問出這樣的話?

她明明知道她的“爸爸”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怎麼還會問她的爸爸真的不在了?

這個孩子,到底知道了些什麼?

還有,上官家的人,林熙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也知道了什麼?

一想到這個問題,常瑞雲眼前金星直冒,渾身亂抖。

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隱姓埋名,逃離開所有的人,就是為了讓自己鉛華洗淨後後重新活一次,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女兒有一個和別人家一樣的母親。

她花錢和一個男人辦理了一份協議,名義上結婚了,但是,那個男人一直以務工的名義在外地。

常瑞雲都是和她周圍的人這麼解釋的。

但是,那個男人不長命,和常瑞雲“結婚”後沒有多久便去世了。

那時,三喜剛不過兩歲而已。

所以,對這個爸爸,三喜根本沒有印象。這也是常瑞雲要的效果。

那根本就是個不相干的男人,有什麼必要在她們孃兒倆的世界裡留下他的影子?

這一切,她做的很好。

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她是正兒八經地“結過婚”的人,她的孩子是正兒八經有父有母的人,不是私生女。

雖然,她的“男人”的過早離世讓她周圍的人唏噓不已,也對這個堅強的女性表示了極大的同情,但是,那不是常瑞雲要的。她本來就打算她和她的女兒相依為命,共度一生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後來竟然也有了閒言碎語。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搬家,不停地搬家。

甚至住的好好的時候,她也要搬家。

目的就是不想和周圍的人太熟。

一切她做的這麼好,而且,事隔二十多年,怎麼可能還會有人認識她?

她慌亂了。

常瑞雲真的慌亂了。

自從第一次三喜問她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再加上剛才她居然問出她的爸爸,還問是不是真去了,這真叫人不可思議。

她到底在想什麼?!

算了,最後,常瑞雲一邊開著水龍頭,一邊咬牙下了決心,先裝糊塗,到時再說。

於是,許久,再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常瑞雲臉上已經恢復了平靜的神色。

而三喜,則因為剛才抱孩子又累又乏,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夢鄉。

常瑞雲坐在床前,看著母子三人熟睡的模樣,眼角悄悄地湧出了淚花。

她痴痴望著三喜的面容,那睫毛,鼻子,還有*,真的很像是那個她想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的男人!

是他當初不要這個孩子,現在竟然厚顏無恥地想要回這個女兒,這叫她情何以堪?

耳邊不禁響起江啟明淡淡的話語,“女兒都這麼大了,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你一個舞女的身份,終究給不了孩子想要的……”

舞女,舞女!

那一刻,她的心在地上摔個七零八落。

就是那個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對她說的話。

想到此,常瑞雲雙手顫抖著撫上面頰,任淚水洶湧而出。

她不得不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