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象,於是和強哥一起,推著床朝右面五米處奔去。望著白色的牆,我還是有點猶豫,怎麼看這就是一堵牆。
強哥將我向後一拉,抬起另一條沒受傷的腿,使勁踹了上去。“咔”,這次很明顯是踹在木板上的聲音。我和強哥興奮極了相互瞅了下,一人一腳的朝門上踹去,也許是門太厚重了,踹了好一會就是沒有把門踹開。
這時候我忽然感覺背後掠過一絲涼風,納悶的扭過頭來一瞅,登時嚇得差點坐到地上,後面的女孩屍體竟然坐了起來強哥發現我神色慌張,也回過頭看去,見女孩屍體坐起來向後退了兩步,使勁吞嚥了口唾沫。
忽然,女孩屍體的眼睛猛地一下睜開了,與俊俏的面容相比,血紅的眼球顯得格格不入,甚是嚇人。看著屍體紅的快要流出血來的眼睛,我頭皮一陣發麻,心說不會是詐屍了吧。
“李師傅”我大聲的喊了句。
沒有聽到回應,我著急的朝那邊望去,看到李師傅正和那個年輕的入殮師一起,使勁摁著床上的屍體,他全部的力氣已經用在手上,嘴咬的緊緊的,根本沒辦法給我回話。
突然,一隻冰冷的手摸到我的脖子上,讓我瞬間從頭冷到腳,寒毛豎立起來。
我膽戰心驚的將頭側過去,發現是女孩屍體的手,此時的女孩嘴角朝一邊抽動起來,詭異的的笑著,面目開始變得崢嶸。我將手緩緩伸到脖子後面,抓住他冰冷僵硬的手腕,慢慢的用力想要移開它,但不管我怎麼使勁她的胳膊就像是焊接在了我的脖頸上,愣是拽不動。
強哥急了,抬起腳照著女孩的胸膛狠狠蹬去,這一腳力度很大,女孩被從床上踹到地上,摸在我脖子上的手也離開了。屍體躺到地上後,我們探頭一瞅,不由得一陣羞愧:女孩裸露的身體上,被縫製的一個胸絲線已經被掙裂,矽乳翻了過來,被幾根線拽著耷拉在腋窩下面,那處碗口大的暗紅疤痕又露了出來。
“吱,吱”
女孩的屍體發出淒厲的叫聲,然後僵直著身子忽的一下立了起來,站到我們面前,伸直胳膊朝我和強哥的臉抓來。我心說難道是因為自己的身體被強哥毀了,所以要報復忙和強哥一起向後退去,靠在了門上。
見女孩的手彎曲著朝我們脖子抓來,我和強哥迅速的蹲下躲開,不料她俯下身子朝下抓來。這下明白了很多電視書籍的描述是錯的,誰說殭屍不能彎曲,簡直比活人還靈活
我和強哥忙用手抓住女孩的手,擋住了她的攻擊。我趁機衝屍體大聲的喊道:“是我們啊,我們是你的朋友,不要抓我們啊,有委屈你可以找殺害你的人”
沒有用,屍體對我的情感煽動沒有任何反應,壓向我們的手力量越來越大,耷拉著的那隻在眼前晃悠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正僵持著,房間裡忽然響起一串振聾發聵的女人尖笑聲,充斥著停屍間每一個角落,讓人聽了心裡很不舒服,就像吃了一頭蒜。伴隨著女人的陰笑,房間裡的幾盞小燈啪的一下同時滅了,屋裡頓時黑暗極了,從風機葉輪孔裡投射進來的微弱光亮,根本照不清整個房子,只能依稀辨出個大體的方位。
垂立的那些帷帳又開始飄動起來,在空中亂舞著,時不時打在我和強哥身上,跐溜一下又抽走。攻擊我們的女孩屍體也被聲音吸引住了,鬆開了手,轉身向裡面走去,留給我們一個模糊的後影。
“啊哈哈哈,”女人的笑聲還在繼續。
我和強哥猶豫不定,究竟是繼續撞門出去,還是過去幫李師傅還有入殮師的忙,但也只是猶豫了幾秒鐘,就朝裡面飛奔而去。沒了燈光後,房間裡很黑,我和強哥每跑幾步就會撞在床上,將那些停放屍體的移動床撞到七零八落,更凌亂了,腿上也磕絆了好幾次,但也顧不上了。
越向裡笑聲愈響,等到了李師傅和入殮師旁邊時,已經能感受到那陰森的女人尖笑就是他們摁著的屍體所發出來的,此時她身上的白布已經不見,李師傅和入殮師正一人摁肩膀,一人壓雙腿,拼盡全力控制著女屍。藉助角落上方通風葉輪透過來的幾線亮光,能依稀辨出女屍的樣子,臉色白如一張紙,五官小的和沒有差不多,不過嘴唇黑的明顯,猶如墨汁塗抹過般,身體出奇的消瘦,黑不溜秋的,整個軀體就像用黑泥捏成的一樣,軟不拉幾的,還散發出一陣燒糊的味道,與烤焦的螞蚱一個味。
而讓人不寒而慄的笑聲就是從她嘴裡發出來的,確切的說應該是喉嚨裡,因為看不出她嘴巴的任何抖動。
“你們怎麼過來了那那女孩的屍體呢”李師傅用胳膊壓住女屍的腿,騰出一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