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話的人。
我心聲納悶,轉臉朝下面瞅去,發現喊話的是一位中年男子,男子目光炯亮、身形健碩,嘴角有一道很明顯的疤痕,此時正輕邁碎步向上走來,後面還跟著倆隨從。
長髮男子見狀忙快步迎上去,對疤臉男點頭哈腰道:大哥,您怎麼上來了,山路太崎嶇您在下面的車裡等著就行了。
哼我要是不上來,你就死翹翹了疤臉男人說著一把將長髮男子推開,朝我和算命老頭這邊走來。
我心說原來這疤臉男是長髮男子的大哥,那他們就是一夥的了,必須小心點,想到這裡蹲下身子從地上摸起一塊石頭,準備隨時朝靠過來的他身上砸去。
姑娘不必緊張,他我認識,和欺侮你的長頭髮不一樣,人還不錯。算命老頭轉臉對我寬慰道,竟然替刀疤臉說起了話。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他既然是長頭髮的大哥,就說明和這群歹人是一夥的,與他們是一丘之貉我不認同地辯駁了句。
轉眼間,疤臉男已經站到我面前:姑娘,剛才我已經看見了,是我那混蛋兄弟對你輕薄無禮,作為他的大哥,我向你道歉。說著竟然給我深鞠一躬,弄得我倒有點不知所措。
我清了清嗓子,用手一指黑臉工頭,對疤臉男道:道不道歉是次要的,你先讓你那些手下把工頭大哥放了
他聽後微笑著點點頭,然後轉身衝那些打手痛斥起來: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地把人放了。
那些打手十分順從,立馬將摁在黑臉工頭身上的手縮了回去,退到一旁站成一排老實待著。
我忙跑過去,將雙臂被砸斷的黑臉工頭攙扶起來,愧疚道:都是我們姐妹連累了你,讓你遭受這種罪,對不起
他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擠出一絲笑:別說這麼客氣的話,我我沒事受傷嚴重,說話都已經有氣無力。
你們幾個,趕緊扶著這位黑臉兄弟下山,把他送去醫院疤臉男突然指著我們旁邊的幾個打手命令了句。
這話讓我和黑臉工頭頗為意外,沒想到他會說出這麼大度的話,品性和長髮男子有著天壤之別。
幾個打手扔下手裡的棍子,剛要上前攙扶,突然被衝過來的長髮男子伸手擋了住:不能救他
耗子,你幹什麼呢讓他們把那位朋友送下山去醫院疤臉男有點不悅地讓長髮男子閃開。
我心說原來這長髮男人叫耗子,真是名副其實,確實是一隻幹盡壞事的人間禍害。
長髮男子突然裝出一臉委屈和可憐樣,對疤臉男哭訴起來:大哥,這黑大個昨天可是當著上百人的面把我的胳膊砍了斷,要是不廢了他的四肢,我以後還怎麼在外面混還有誰會把你放在眼裡你要替我報仇和做主啊,千萬不能放了他,放了他就是放虎歸山啊
行了行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實情,人家才不是虎呢,而是搭救美女的英雄,他打斷了你一條胳膊,現在你已經還了兩條,這事就這麼算了,不要再得寸進尺了疤臉男對長髮男子下了死命令。
長髮男子見他大哥這麼篤定,蠕動了下嘴巴,只能無奈地對那幾個打手放行,讓他們攙扶黑臉工頭下山。
慢著我我有六個兄弟也受傷了,他們也要去去醫院黑臉工頭放心不下地上躺著的那六個年輕工人,對疤臉男請求起來。
疤臉男朝地上瞅了瞅,發現除了那六個年輕工人外,自己的弟兄也有兩個橫在地上,動也不動,忙蹲下身子用手試了試,發現其中一個沒了呼吸後臉上一驚,站起來轉向算命老頭:老先生,我這位兄弟是
他的死是個意外,不是我動的手。算命老頭臉色平靜地回道。
哦這裡除了老先生,還有其他人能將他的五臟六腑震裂嗎疤臉男這話的意思似乎是在懷疑算命老頭,說完轉向長髮男子,耗子你說,地上的兄弟是怎麼死的
長髮男子盯著地上已經死了那個打手,一臉疑惑地搖搖頭:大哥我剛才注意力全部在黑大個那邊,沒注意到啊
我想早點讓黑臉工頭去醫院得到治療,忙對狐疑的疤臉男實話道:你這打手是被我親的屍體撞死的。
被你父親的屍體撞死的屍體還會撞人嗎他明顯不相信我的回答。
我只好向他講述起那奇特的一幕:當時這打手正準備用棍子砸我妹妹,我父親的屍體以迅疾不及掩耳之勢飛撲過來,將他撞倒,之後他爬起來走了沒兩步,就倒在地上掛了,而我父親的屍體也碎成了小塊。說完我指了下地上拼湊的父親。
疤臉男嗤嗤地倒吸幾口冷氣,望了望地上由碎塊拼湊成的我父親,轉向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