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福晉牢騷了句,“這下好了,我們家爺這下指定找不著家門在哪了。”
十三福晉十四福晉也不過說了聲,甭理他們,高興嘛,一年能有幾次這樣的,回去多煮點解酒的就是了。
可這兩位也是有點不得勁兒呀,你說在外面爺們比不過人家也就算了,回來還要被拿來跟別家福晉比。這便悄摸摸的都去敬蕭歆酒,不說放不放倒的,好歹找回點面子來。
這宮宴可不比家宴,家宴酒醉了愛怎麼撒瘋都可以,宮宴上把女人們拉出來,比的還不是端莊賢淑。
沒想到蕭歆還沒說什麼,上面太后就發話了,“你們也別光顧著看熱鬧,吃點子酒沒關係,都是自家人,都別太拘謹了。”
得了這話,九福晉十福晉就更不相讓了。好在十三十四福晉也要過來湊熱鬧,倒也不至於讓蕭歆一個人顯得孤立無援。
這一喝上吧,哪裡還有看熱鬧的,你拉我帶的,一時間福晉們就都端起了酒盅。
蕭歆自認算是能喝的了,月子裡光純酒燉雞不知道吃了多少。平時也會喝上一點,尤其是冬天,喝點酒真的對身體好。
這會兒對上這些個妯娌才知道,這一個個看著不顯山不露水的,原來也都是酒國英雄。
三爺本來正看著兄弟們的熱鬧,猛的瞥見對面的福晉也開始推杯換盞,心也是跟著一跳,“不好,這些娘們兒要壞事啊。”在這個場合裡喝酒,看架勢還一點不比爺們兒這邊勢弱。
四爺是看不太清楚,不過聽五爺也說了一嘴,大概就知道那邊也喝上了。按說喝兩杯是沒關係,可要是把握不好度,就要鬧笑話了。
所以這邊的熱鬧勁兒也跟著漸漸減弱了下來,只盼著那邊趕緊的收場了吧。這一提心吊膽,直到宮宴散了,那邊可算是沒鬧出什麼太大的動靜。
大家也都跟著鬆了一口氣,出宮的時候是一個比一個殷勤,攙扶著福晉的,揹著福晉的,甚至直接抱走的都有。
蕭歆挽著四爺的手,走路也不打瓢,四爺就知道這人沒醉。不過問了句,“誰興起的,怎麼想著喝酒了。”不是不可以,只是難得一見。
蕭歆正想說呢,“還不是爺在那邊整治人家爺們,人家打算在我這兒找回去呢。”
還有這種事?對這事,四爺還真沒這種自覺,“真要是這樣,那以後就少同她們往來。”
蕭歆笑道:“不過是玩鬧罷了,她們都有分寸,哪裡就較真了。不過平時在一塊兒玩不大喝酒不知道,她們的酒量也是驚人的。”
“這種事不需要比。”
蕭歆歪著頭依偎在四爺肩膀附和,“那倒是,要比也比誰的爺們能耐。”
算是個識趣的。
四爺得意的瞥眼看去,剛剛臉色還正常的,這會兒倒是慢慢紅起來。知道這是上頭了,也沒太過擔心,有的人渴酒是當場臉紅的,有的人卻是跟著後勁兒一起來的。只是看福晉這情況,該是沒少喝,要不在家可從來沒見過喝酒喝到臉紅的。
等上了馬車,蕭歆真就是躺在四爺腿上睡了過去,連到家了被四爺抱進屋子都沒反應。
還是四爺伺候著更了衣才舒舒坦坦的翻個身,抱著枕頭繼續呼呼大睡。
倒是把四爺累出一身的汗。不是抱著累的,而是寬解那一身的禮服,要不是脾氣好,有耐心,估計已經被四爺拿剪子給剪了,真的不是一般的繁複。
第67章
宮裡的景才應完,皇上就丟了一件差事給四爺。赫然是讓他在家裡操持出一場法會來; 還去請法淵寺的章嘉大師來普法講經; 不僅是皇阿哥們; 就是宗室裡的那幾位都被點名了,必須出席法會; 接受大師的灌頂。
四爺對此倒是責無旁貸,一來自己信奉,也熱衷此道,二來做這種事也是在傳達朝廷的意思,畢竟大師代表的是西藏那邊的信仰。
而且聽風聲,皇上已經準備在春天巡幸多倫諾爾的時候帶上大師。這一去是不可能再來了。聽西藏那邊傳回來的訊息,五世班禪已經受戒了一位關門弟子沙彌戒,等再受了比丘戒,大抵也就是大師的接班人三世章嘉了。
作為藏區信仰的存在,朝廷跟他們的關係十分微妙,如果可以維持好跟哲蚌寺以及布達拉宮的關係; 西藏各部乃至青海就能穩固。
所以皇上看重四爺跟二世章嘉的交往; 這就是最主要的原因。
可別家的皇阿哥就不這麼想了。合著就老四一個人會禮佛嗎,誰府裡還沒擺上一尊佛像的; 憑什麼這個法會讓他去操持,還在他家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