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
黃立民把心思從薛小紅身上轉了回來,拿著那份供詞就去了關押紅玉的房間,紅玉不知道是昏迷過去了還是睡著了,倒在那裡,雙目緊閉,黃立民看到紅玉這幅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由心裡一動。
不過黃立民現在腦子很清楚,紅玉是夏炳章的人,他現在要把夏炳章置於死地,就不能在紅玉身上撈好處,為了肚皮底下那點破事,誤了自己的前途,那就太不划算了。
黃立民的心神一蕩,隨即回過神來,拿起紅玉柔軟無骨的手,分開她一根蔥白一樣的手指,在印泥盒裡蘸了一下,然後按在了供詞上。
紅玉有了一點感覺,身體微微動了一下,黃立民看到紅玉快要醒過來了,急忙離開了關押紅玉的房間。
黃立民到了門外,重新鎖上了房門,對隔壁的肖虎說道:“肖虎,你負責把紅玉看好,千萬不能讓她跑了,我有事要去洛東一趟。”
肖虎應道:“黃書記,你放心吧,紅玉要是跑了,你就處理我。”
黃立民回到了房間,整理了一下要回洛東需要帶的東西,就拉上門走了,他現在要急著去見高書記,彙報一下他的戰果,還有一個原因,他本來想在薛小紅身上發洩一下,可陰差陽錯的沒能如願,也急著回去見他的老婆,把那件事給辦了。
昏迷中的紅玉漸漸醒了過來,身上到處都疼,她靠著牆壁坐了起來,回想著自己昏迷前發生的事。
肖虎打她打的那麼狠的,但是她沒有說夏炳章半句壞話,她打定主意,就是受再大的苦,再大的痛,她都不能去害夏炳章,那怕肖虎打死她,也不能讓黃立民肖虎如願。
紅玉看到了自己按過手印的手指,上面還帶著印油,她尋思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上咋會有印油啊?是不是他們在趁著她昏迷的時候,做了啥手腳啊?紅玉一想到這,就機靈打了一個冷顫,顧不上傷痛,到了門口,使勁打著門。
紅玉叫道:“來人啊,你們對我做了啥啊?為啥我的手指上有印油啊?是不是你們寫好了誣陷夏書記的材料,讓我按了手印啊?”
肖虎到了窗前,不耐煩地說道:“你喊啥呢?要是有精神了,讓我進去再收拾你一頓。”
紅玉焦急地說道:“肖虎,是不是你們讓我在材料上按手印了?那不是真的,不是我自願的,求你們快把那個毀了啊。”
肖虎已經猜到是黃立民乾的,想著這黃立民夠賊的,這辦法都能想出來,不過目的已經達到了,這比啥都好,說道:“你沒招供,誰能讓你按手印啊?別胡說八道了。”
紅玉哀求道:“肖虎,你們對我咋樣我都認了,可你們不能去害夏書記,求你們了,那份材料是假的啊,你們毀了它啊。”
肖虎勸道:“你說啥我一點都不明白,別嚷嚷了,要是影響了大家休息,大家惱起來,要一起收拾你,我就攔不住了,告訴你,他們幾個好多天沒見上女人了,見了母豬眼珠子都發綠。”
紅玉不說了,跟肖虎說下去也是對牛彈琴,說不定還會惹惱了他,她沮喪地回到了床邊,坐了下來,然後小聲哭了起來。
紅玉哭道:“炳章,我以前就提醒過你,黃立民要害你,可你就是不聽,這次他把我抓了來,還是想害你啊,你一定要提防著他,別讓他得手了。”
黃立民走後不久,孫向東等幾個人陸續起來了,他們一聽說黃立民走了,就像沒王的蜂一樣,四下離開了公社大院,他們要想回家已經趕不上了,就去了附近的村子裡,憑著公社幹部的身份,去村裡混吃混喝,跟一些熟識的小媳婦打情罵俏。
肖虎不能走,他要看守著紅玉,紅玉要是出了差錯,黃立民是不會饒了他的,就老實待在房間裡。
薛小紅沒地方去,在房間裡待了一會,肚子有點餓了,就想出去吃點東西,現在能吃東西的只有羅志林的食堂,儘管她不願意去見羅志林,但現在要吃飯,還得去面對他。
以前,薛小紅一直懷疑羅志林是摸進她房間的男人,打心眼裡看不起他,但最後自己和黃立民的幾次事情,羅志林在暗中幫了她,還有一點,如果幫了她的男人真是羅志林的話,他已經知道了自己和黃立民的關係,這個是最要命的。
薛小紅來到了羅志林的食堂,食堂裡沒有生意,一個工作人員無精打采趴在桌上睡覺,也看不到羅志林的人。
薛小紅說道:“小柳同志,我要吃飯,給我做一碗麵吧。”
小柳知道薛小紅和羅志林的關係,薛小紅來了,他不敢馬虎,急忙去了操作間給薛小紅做面。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