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博走到月牙兒面前,向她伸出一隻手。“起來吧。”
月牙兒冰冷的小手顫顫巍巍的放入多爾博手中,此時的她心跳的實在厲害,滿腦子還是那一攤血淋淋的東西。多爾博使勁拉了幾下,瞧她竟然恍恍惚惚的沒有起來的意思。
“瞧你身後是什麼?”多爾博忽然鬆手,眼睛看著月牙兒身後,神秘兮兮說了出來。
月牙兒哪還受得了這種驚嚇,一下子從地上彈跳起來,悶著頭扎進多爾博的懷抱。
多爾博抱著這渾身顫抖冷汗淋淋的小人兒,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行了行了,那裡什麼都沒有,我已經讓阿克敦下去查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多爾博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跟她解釋這些,但他確實擔心她了。
月牙兒窩在他懷中點頭,難得的柔順和依賴讓他笑意更深了,可那陣陣飢腸轆轆聲著實擾壞了這種意境。
“呵呵,這大半天的你都在做什麼了?沒用過晚膳?”多爾博笑笑,叫來下人為她傳膳。
多爾博盯著她把晚膳全數吃完,隨後便摟她在懷中沉沉睡去。這一晚,月牙兒睡得極為踏實,原因則是她一直都不肯承認的事實。
第二天一大早,多爾博便與繼福晉告別回了自己的貝勒府。遠遠的看去,府前一大群花枝招展的女子站在那裡,迎接多爾博。
“貝勒爺,您總算回來了!”
“臣妾沒日沒夜的想念貝勒爺,這下子總算是把您盼回來了!”
一大群女子把多爾博團團圍住,硬生生的把站在他身邊的月牙兒給擠了出去。
“行了行了,這鬧哄哄的成何體統!還是快讓貝勒爺進府休息吧!”說話的是一位端莊秀美的藍衣女子,按照衣服和頭飾來看,這位女子在府中地位一定不低。月牙兒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以前奶媽教過自己這些的,為的是在嫁人後行事能妥當些,可她沒想到自己倒是把這種本事用到偷窺別人妻妾地位上了。
多爾博不吭聲也不響應,獨自一人走在前面進了府。
大廳正中,多爾博坐在上好的圈椅之上,品著手中的茗茶。剛才分為不低的女子則是坐在下面,同時還有五名女子按照分位的高低依次做好,站在後面的則是侍妾。月牙兒看到此時,幼蓉和以藍也站在那裡,一臉挑釁的看著自己。
“這個是月牙兒,以後就由她伺候我的飲食起居,側福晉可還有什麼要交待的?”多爾博看了一眼下面的藍衣女子,一臉的不屑。
“貝勒爺的吩咐,臣妾不敢多言。”側福晉臉色一下子蒼白,垂下頭想了想,隨即又換上期盼的神情。“臣妾在房中備下了美酒佳餚為貝勒爺接風洗塵,還……”話未說完,多爾博雙眼染上笑意,對上了別的侍妾。
“不必麻煩側福晉了,今晚就去天驕那兒吧。”
☆、21 再見哲翱
雖說只在貝勒府中待了一日,但足夠讓月牙感覺到出這裡的暗濤洶湧。側福晉劉氏是群女人中分為最高的,但卻不得寵,其他的妾侍虎視眈眈,只衝著嫡福晉的那個位置。
月牙兒搖搖頭,心想也苦了這群女人了,丈夫常年在外,自己就為了個虛名勾心鬥角蹉跎年華,實在是愚蠢之極。
當天晚上,阿克敦給月牙兒送來一套旗服,說是明天進宮給太后賀壽時穿的。
明明知道多爾博此時正在妻妾那裡享受溫柔,自己也可以避開他的糾纏圖個清靜,但京城初冬便乾冷的要命,只能躲在被窩裡打哆嗦。
一夜無眠,月牙兒早早的便起床梳洗打扮。滿人的髮式在月牙兒未出閣時奶孃是教過自己的,沒想到卻在這裡派上了用場。
不一會兒,阿克敦在門外喚月牙兒快些去大廳,進宮的時辰到了。
穿著花盆鞋,戴著旗頭,月牙兒走的端莊嬌美,讓阿克敦也大吃了一驚,可在他們進大廳的一剎那,驚豔之色寫在每個人的臉上。
“妹妹可真有心,瞧這一身打扮倒是與我們側福晉不相上下啊!”幼蓉酸溜溜的笑說道,原本自己不能跟著多爾博進宮心裡就嘔的厲害,又在看到那張蠱惑人心的絕美小臉後更加的想要一把掐死她了。
月牙兒哪能聽不出她這話中有話,看看一臉壞笑不出來為她解圍的多爾博,月牙兒只得低下頭忍氣吞聲。
“貝勒爺,時辰不早了,咱們快些起身進宮吧。”站在一旁假裝鎮定的側福晉劉氏硬生生從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但兩頰處微微的顫抖暴露出她心中的怒氣。
“好。”
坐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