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臺此時一片狼藉,若不是吳邪的記憶沒有出現差錯,他一定不會記得下午的時候兩人的寧靜時光。
這次吳邪獨自坐在馬桶上,微張著的穴口不斷滴下張某人射進來的液體,張起靈倒是想幫他清理,無奈這休假的日子公事也纏身,在客廳裡待了好一會兒才掛了電話。吳邪已經清理完了,隨手拿了件掛在牆上的襯衫穿了上去,內褲也沒穿。
張起靈看著他有些怪異的走路姿勢,上前道「疼麼?」吳邪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搖了搖頭,張起靈捧著他的臉抬起,還泛著緋紅。
吳邪道「轉過去。」張起靈照做了,吳邪攀著他的肩膀,一個使力跳了上去「累。」張起靈託著他臀瓣,摸到微熱的面板有些驚訝「沒穿?」吳邪埋在他肩窩的腦袋動了動,張起靈順勢又摸了幾下,道「以後就這樣。」吳邪啃著他耳垂,聞言笑了聲,熱氣都呼到耳蝸裡去了「你也這樣。」
42。
「你真的不和我一起進去?」車子停在某酒店門口,吳邪解開安全帶,又問了句。張起靈搖了搖頭「結束了我來接你。」吳邪點頭道「好吧。」正準備開啟車門出去,又被張起靈抓著肩膀拉了回去,黑色的呢子大衣顯得手更白,骨節分明修長的手指給吳邪整理了下脖子上的圍巾,後者笑了笑,雖對張起靈突然的動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當下也湊過去啃了口張起靈嘴唇,便開門下了車。
印象中已經有四個年頭沒有再來參加過大學同學聚會,有兩次是因為在外地無法趕回來,雖然剩下的兩次是因為已經答應了卻因為某些事情睡過頭而失約。
這一次班長李四地再次給他說了這件事情,吳邪前一晚還早早的睡了,張起靈從浴室出來看到的便是某人只露出一個棕發腦袋睡得香甜。
吳邪進了酒店,聚會訂的必然是包廂,吳邪走到電梯時,迎面走來一個身形與他差不多的男人,距離不過一米,居然有些看不清臉。吳邪轉移了視線,只不過那人身上的衣服有點像張起靈的罷了。
走到李四地和他說的包廂號,吳邪也並沒有在意沒有服務員帶領前往,這個是臨時變更的場地,他找了有好一會兒。推開門進去後,偌大的圓桌已經坐滿了人,李四地面對著門口,看到吳邪先是站了起來道「你們看看這誰來了?」
逐一和眼前的人打了招呼,有好些個人的臉在他腦海中思考了有半分多鐘才想起來。距離畢業這麼多年,說沒有變化是不可能的。李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吳邪,你可讓我們好等啊,隔了四年沒來,今兒必須不醉不歸!」眾人也歡呼著不醉不歸,吳邪笑著點頭,餘光看到角落裡有一道目光向他射來,轉頭看去,又什麼都沒有。
李四地和楚光頭不停地給他灌酒,縱是吳邪酒量不差,這會兒也有些暈乎了。隱約間似乎看到李四地還穿著當年的學士服,楚光頭因打架導致臉上有一條很深的刀疤,不知道是不是做了手術,現在已經一點痕跡都沒有了。
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扶著腦袋進了廁所,身後的酒杯碰撞聲和眾人的歡笑此刻在他看來都像是無聲的電影般,沒有一點聲音。在廁所裡給張起靈打了電話,後者說他一會兒就到,讓他別再喝了。
在洗手檯前洗了把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圍巾也不見了,大概脫在了包廂裡。吳邪雙手撐著臺子,除了腦袋有些渾濁外,並沒有想嘔吐。過了一會兒,感覺有人走上前來扶著自己,吳邪半睜著眼,往後看了看,熟悉的黑色呢子外套。
後背貼上那人的胸膛,吳邪索性兩眼一閉,癱軟了身子向後倒去。
很快的他便感覺到,身後的柔軟的床,他也不知是以一個什麼姿勢躺在上面。四處打量了一下,應該是酒店裡的房間,並沒有在家裡。外套被脫在了一旁,大概是暖氣很足,也沒有覺得冷。吳邪閉著眼讓自己清醒一下,卻發現無果,待身邊有人時他才睜開來,看著他問道「怎麼不回家?」
張起靈遞給他一杯水,吳邪搖了搖頭表示不要,就聽他道「你醉了。」
吳邪揉了揉太陽穴「我當然知道。」
不知是不是室內暖氣過多,或許是酒意在體內逐漸揮發,吳邪越發覺得熱,憑著感覺去抓張起靈的手,想把剛才的水拿過來。嘴裡小聲地道「好熱,給我水。」
即使處在陌生的環境裡,知道身邊的人是自己所熟悉的,吳邪便也放下了心。可即使他已經將自己脫得只剩底褲了,還是覺得燥熱不堪,難耐的呼吸著,臉上的熱氣燒得他快要冒煙。
然而期待中的涼白開卻沒有送到他嘴邊,抓住的也不止是那人的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