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接近。”
秦舒予說著有點苦澀的笑了下,“但我大概是命不太好……”
娶了個以為能白頭偕老的老婆,結果最後成了瘋子,好容易對一個人有意思,結果這人也被瘋子纏上了。
無論哪個,都是秦舒予惹不起的,他只想平平靜靜的生活,有個相愛的妻子,可愛的孩子,某些角度來說,他的想法和安笙也是符合的。
如果沒有費軒,這一切都沒有錯位……
可是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秦舒予嘆息了一聲,費家許了他很多好處,其中最重要的一點,正戳在秦舒予的軟肋上。
他受傷其實不算什麼,主要是憤怒於嚇到了孩子,但是費師說,只要他答應不追究,驗傷驗了“輕微傷”,費軒就幫他擺脫前妻。
孩子可能會因為這一次的事情收到驚嚇,但是費師已經幫忙通知了秦舒予的父母,等到老人們來了,好好哄兩天,也就過去了。
但是他的前妻一天不死,就會無休止的糾纏下去,吵嚷著要見孩子為理由,朝他要錢,如果能擺脫她,對於小孩子的成長才是最有益處的。
如果是這筆買賣,秦舒予甚至覺得被揍都是值得的。
當然秦舒予當時被打趴下了,看不到費軒開啟了電棍的開關,不知道如果安笙再晚一兩秒,警察再晚幾秒,他大概就要死在費軒的手裡。
安笙舔了舔嘴唇,最終沒有說什麼,她覺得費軒傷人,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但是被傷害的人如果不追究,其他人沒有插話的權利,何況費軒還掛著個“精神病患者”的名號。
而且安笙現在一點也不想再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她站在這裡,腦子亂糟糟的纏成一團,閉眼就是費軒瘋狂的樣子,她什麼也想不通,什麼也不想去想,有種深深的疲憊。
安笙回家了,沒有理會費師,在醫院的門口,打車回到了家裡。
原曲知道所有的事情,安笙回來之後,本來想要和安笙好好的討論,但是安笙卻不說話,好幾天沒去店裡,整天悶在家裡自閉,眉頭緊鎖,總是走神,不知道想什麼。
原曲本來計劃著這幾天就要走了,但是安笙這樣子,他有點不太放心,和安笙混在一起這段時間,他已經把安笙當朋友了,本來他是劇情,就沒什麼朋友,挺喜歡安笙的。
況且好多人拜託他照顧安笙,原曲這就和主系統空間報備,再多留幾天。
安笙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有四五天,然後慢慢恢復正常,該顧店裡顧店裡,該睡覺吃飯就睡覺吃飯。
只不過沒事總拉著原曲跟她一起看電影,還經常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比如此刻。
“你說,那裡頭演的,是真的嗎?”安笙手裡捧著一袋薯片,盤著腿坐在沙發上咔吱咔吱的吃。
原曲根本就不愛看這個,這兩天主系統空間已經開始催他回去,聞言有些糟心的問,“哪個呀?這世界都是本小說,小說世界裡演的電影,你還敢信?”
安笙嘖了一聲,自己嘀咕,“把一個人關的時間長了,他就真的會變老實嗎?”
安笙一邊嘀咕一邊看著螢幕,螢幕上面,男人被解救出去之後,再也不像從前一樣抽菸喝酒,打架罵人。
而是表現的特別規矩,甚至反應有一些遲緩,特別的喜歡曬太陽,對於從前總是頂嘴的甚至動手的媽媽,也不會再忤逆。
從前走在路邊上都會菸頭去丟的那些貓貓狗狗,現在時不時還會蹲在路邊上喂……
“監獄的存在,是不是跟這個原理差不多?”安笙說,“規律且無聊的生活,被剝奪人身自由之後,時間長了,身上長的刺就會失去養分,自動風乾脫落。”
原曲聽得耳朵起繭子,“這電影你不是已經看了好幾遍?”每次都是這一套說辭。
電影即將結束,男人穿著圍裙,正在家裡都做飯,大夏天的打著赤膊,他紋著花臂,頭上和臉上有不同程度的傷疤,看上去特別猙獰。
但是他經常餵養的一隻小貓咪,興許是聞到了香味兒,站在窗戶外頭歪著頭看他。
男人停下動作,從鍋裡面用鏟子弄出一條半生不熟的肉,把窗戶開啟一個小縫隙,肉條塞出去。
小貓叼住之後,很快轉身走了,男人繼續做菜,夕陽的餘暉斜灑進來,給他鍍了一層金邊兒,連猙獰的側臉都顯得溫柔起來,莫名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片尾結束,安笙拿過遙控器點了重放。
原曲忍無可忍,起身穿上衣服,對安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