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苻瞧著若無其事繼續刮鬍子的封立屹,從他身邊經過時,一腳蹬了過去。
封立屹悶哼一聲受下這一擊,無奈回頭,就看到某人心情大好的哼著小調出去了,那叫一個得瑟。
白苻心情好,封立屹心情也好,嘴角彎了彎,眼底都是溫柔的笑意,會撓人了,這局勢大好啊。
白苻這邊出了氣心情不錯,等封立屹好了之後才去重新洗漱好,開始吃飯,兩人誰也沒提之前洗手間的事,配合的越發默契。
等白苻要走的時候想起來晚上要去參加一個酒會,換鞋的時候,隨意開口:“有酒會,晚上回來晚點。”說罷,不等封立屹開口就出去了,只是等電梯的時候腳下一頓,這模式怎麼這麼像老夫老夫?
而落後一步的封立屹望著關上的門,酒會?他想到那個本來要推掉的商業酒會,他們要參加的,不會是同一個吧?
既然如此,那等下任助理告訴主辦方他還是去吧。
天黑之後,白苻和助理小丁開車去了酒會現場,拿了請帖進去了。
這次是商業就會,他雖然不喜歡這種場合,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他現在可是有三隻崽子要養了,萬一這三隻都能他一樣能吃可怎麼辦?所以要開始努力拓展生意。
所以白苻接到請帖的時候,讓小丁打探了一下,知道這次來的都是g市有頭有臉的,對他這公司找合作很有利。
白苻進去之後碰到幾個面熟有合作的老總,過去攀談,他不能飲酒,讓小丁跟著備了顏色差不多的果汁,倒是沒被發現。
而就在白苻進去不久,一道不怎麼自在的身影也到了酒會舉辦的酒店外,來人一身西裝革履穿的人模人樣的,一張臉也長得不錯,只可惜那眼神有些飄,眼下也青黑,瞧著讓這好面相弱了幾分。
孫禾源捏著這請帖有些心虛,畢竟不是他的,是封玲葦那位譚叔叔給的,還是封玲葦求了很久才能拿到的,他現在在g市的名聲不好,之前封玲葦還想借封立屹的名頭後來發生這麼多事,眼瞧著都要拿畢業證了他依然一事無成,他急於求成,如今又後悔了。
可後悔也沒用,如今封玲葦懷了孕,再過幾日就是之前的訂婚,可訂婚因為這個意外直接變成了結婚,孫禾源煩躁不已,他不想娶,卻又不敢得罪封玲葦的媽。
前些時日,他本來有些退縮,封玲葦那媽找到他,直接來了一句:要是敢拋棄她女兒,她就讓他在g市混不下去,不僅如此,日後他不管去哪兒,她都有辦法給攪黃了,讓他生不如死。
孫禾源慫了,好在既然決定認下他這個女婿,封玲葦那媽還肯下本錢,給他露面的機會。
他這次過來的目標是譚家的那位譚總,是譚氏本家的那位。
他之前聽封玲葦一直說她的譚叔叔譚叔叔還以為是譚家的,結果只是一個旁支,這些年藉著譚氏混了個溫飽,前些年譚氏出事導致他們也混的悽慘,本來回來一個譚齊將譚氏給扭轉過來,沒想到將他們這些旁枝末節都也給斬了,比以前更慘。
封玲葦那位譚叔叔不敢來觸這個眉頭,所以讓孫禾源來碰壁。
孫禾源拿著請帖硬著頭皮過去了,好在守門的看著請帖知道這次來的都是他惹不起的,沒看細看就讓人進去了。
孫禾源進去之後才鬆了口氣,只是剛走了幾步,就看到不遠處跟人交談的白苻,側對著他,彷彿與這個地方融為一體,反倒是他就像是一個跳樑小醜。
孫禾源遠遠瞧著,尤其是看著白苻跟人舉杯笑著互敬,他也忍不住在服務員經過時拿過來一杯,猛地灌了起來,本來想給自己鼓鼓氣,卻用力過猛咳嗽起來,所有人聽到這動靜都看過來。
白苻本來正跟譚齊說著什麼聽到這動靜也回頭,就看到一人落荒而逃,他瞧著那背影眉頭一皺:怎麼這麼像孫禾源?
他怎麼在這裡?
白苻皺著眉只看了一眼就沒再繼續看。
孫禾源也看到白苻看過來,尤其是他此刻這麼狼狽的模樣,自從知道白苻的身份,知道白苻那日在西餐廳說當初那些為他的打算,可他卻背叛了他選擇了什麼都不是的封玲葦,越想越後悔,也越是不甘心,如果白苻還是他的男朋友,他哪裡還用得著這樣?也許他還能站在他身邊跟這裡的人一樣!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孫禾源眼珠子都因為後悔還有嫉妒發紅,落荒而逃時撞到了一人,他匆匆說了句抱歉,就躲去了陽臺。
而被他撞到的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他皺著眉心生不悅,臉色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