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立屹眉頭深鎖:難道他只喜歡小年輕?嫌棄自己一部分原因是因為老了?
封立屹覺得自己的心被紮了一下,腳下的動作也就慢了一步,等到了門前,白苻已經開門進了房,他剛轉身上前一步,面前的門咣噹一聲就關上了。
白苻關門之後徹底隔絕了封立屹的視線,他是一刻也不想待在這裡,快步走進臥房,開啟床頭櫃,看到幾個藥盒,拿起來晃了晃,只有一個還有別的都空了。
他將唯一還有藥的那一盒單獨拿出來,結果那一板藥只剩下一枚。
白苻望著唯一的一枚,頭更疼了,只希望發作不會提前,撐到特效藥從國外運回來。
他將那唯一的一枚掰下來放進口袋,轉身往外走。
白苻本來想著都這麼久封立屹肯定進房了,只是等門一開啟,門口直挺挺還站著一位,不是封立屹是誰?
白苻沒打算理他,將門一關就打算走人,卻被封立屹擋住去了。
白苻看也沒看擋道的人:“讓開。”
“這麼晚你去哪兒?”封立屹從看著白苻進去就有種預感,他怕是不會多待,他甚至預感到,若是這次不將人留住,以後……他真的沒機會了。
封立屹垂著眼,望著白苻的側臉,心裡酸酸漲漲的,他們已經多久沒這麼好好站在一起,或者好好說會兒話了。
這十年來,他只有在夢裡能夢到他,沒想到有朝一日真的能重新見到,上一次停車場他被白苻的話給刺激到,也因為愧疚自責沒來得及將人攔住,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想,怎麼挽回或者……只是陪在他身邊,就這麼遠遠瞧著也好。
可今晚上的事,尤其是白苻對孫禾源的那段話,只要一想到白苻曾經將孫禾源也同樣放在心尖的位置,做過跟他當年同樣的事,他發現自己根本受不了,或者,根本無法想象有朝一日,白苻的身邊會再次出現一個“孫禾源”,他覺得自己應該會被逼瘋。
十年了他都沒能忘掉,以後的十年二十年他也忘不掉,若是不爭取一次,等那一天到來,他怕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封立屹深吸一口氣:“我有東西要給你。”
白苻沒看他:“扔了吧,不需要。”
“是你的東西,以前的。”封立屹怕他拒絕,繼續開口:“我們之前就真的連說句話喝杯茶的功夫都不能嗎?還是你怕跟我相處久了……會舊情復燃?”
白苻懶洋洋瞥了他一眼,他知道封立屹在用激將法,可偏偏……他還真就吃這一套。
他朝封立屹笑了笑:“對啊,我就是怕啊,畢竟我長得還跟十七八一樣,封總萬一動了色心怎麼辦?”說完,直接揮開封立屹的手臂,徑直朝前走。
封立屹沒想到他手勁兒這麼大,整條手臂都像是麻了,他沒管,快走兩步:“那我們就在這裡談,十分鐘,我只要十分鐘。”
白苻皺眉瞧著攔住路的男人,心底莫名湧起一股煩躁的情緒,想直接走人,可偏偏這位也不知發什麼瘋像狗皮膏藥一樣,他知道怕是不給這十分鐘自己別想安寧了,剛想讓封立屹說。
只是耳朵動了動,明顯察覺到前方住戶的門後有響動,他耳朵比一般人靈敏,看來自己這幾天是出名到讓人惦記了,他不想讓人圍觀,乾脆轉身重新開啟自己的房門,率先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