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立屹看也沒看她:“站到一邊去,這是我跟他的事。”他聲音沒什麼起伏,可那話裡的威脅卻極重,封玲葦想到白苻這個小舅舅心中的白月光,明白過來心裡一顫,剛往前一步,想到她媽臨行前的話,最後還是退了回去。
小舅舅也不會打死人,就當……就當讓小舅舅出出氣好了。
孫禾源還沒明白過來什麼,就看到他這便宜未來舅子突然抬起手臂,直接一拳砸了過來。
孫禾源直接往後重重倒去,摔在牆上,順著坐在地上。
“你幹什麼?!”孫禾源一抹嘴角,都是血,也惱了,可抬眼對上封立屹如狼似的模樣,渾身一抖,恐懼與疼痛一起襲來,手腳都軟了。
白苻也被這反轉給弄傻了:封立屹這孫子性子夠暴的啊,不怕孫禾源告他故意傷人啊?
封立屹邁著長腿繼續朝他走:“這一拳是替阿白打的,打你背信棄義棄他於不顧。”
隨即大力扯起孫禾源,又是一拳過去:“這一拳,是替封玲葦打的,不是真心就別招惹她,你什麼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可她既然喜歡你,既然招惹了,那你們就好好處吧。”
任助理從封立屹動手傳出動靜就進來了,這會兒一臉懵,等封立屹鬆開,趕緊遞上去帕子。
封立屹邊擦著手上的血跡,邊朝已經嚇坐在地上的封玲葦看去:“帶他回去。你們的事,跟我無關,以後是分是合我也不會再插手。”
可欺負了他的人,這口氣在無關之前還是要出。
他打完就轉身重新坐回去,瞧著嘴角發青還帶著血的孫禾源,朝任助理看去:“讓人帶他去醫院,一切報銷,誤工、營養費給夠了。當然,你若是覺得我打了你不痛快,就打回來。”
他往後一倚,說“打回來”三個字的時候,眼神沉冷,嘴角帶著冷笑,那模樣……誰敢打回去?
孫禾源哪裡受過這等委屈,可偏偏這是他得罪不起的,只能吃了這虧還得賠笑:“封、封總說笑了……是我對不起阿苻,也對不起玲葦……去醫院就不必了,都是小傷,我自己處理就好。”說罷,鞠了一躬,朝封玲葦看了眼,就轉身離開了。
封玲葦反應過來,朝封立屹看看又看看孫禾源,趕緊追了出去。
任助理吞吞口水,突然發現他以前還是把老闆的脾氣想得太好了,老闆這是算準孫禾源不敢說什麼,直接動手出氣,乾脆又利落還得讓這孫禾源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吞。
不過這孫禾源也是夠能忍的,怪不得能把玲葦小姐給哄得才認識這麼久就要訂婚。
剛剛那一鞠躬,更是讓玲葦小姐更心疼他,這要是能分才怪。
怕是老闆也看出來了,不阻止,一方面這是想讓玲葦小姐吃了虧自己認清?
另一方面,怕是也恨不得這兩位天長地久,防止那還未出現的白先生舊情復燃再吃回頭草?
可老闆啊,你自己也是回頭草啊。
任助理不敢多待趕緊出去了,只留下封立屹跟一臉懵的兔嘰。
白苻瞅著一處:雖然不想承認,但封立屹這孫子打過去的那一瞬間,好爽。
結果還沒等他緩過來,再次被封立屹抱了起來,摁在懷裡邊往總裁室裡面那一間走去。
白苻茫然抬頭:“嘰?”幹嘛?
封立屹聽到聲音,不知為什麼像是明白了這呆兔子的疑問,指腹搓了一把他黑白相間的毛:“洗澡。”
白苻:“???”
推開門,裡面是單獨隔出來的休息室還帶洗手間,白苻剛覺得封立屹這孫子不是要替他洗澡的時候,就看到封立屹一手摟著他防止跑了,一手開始解襯衫的扣子,他衣服上也沾了些之前兔子蹭的墨汁。
白苻仰著腦袋瓜子,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孫子……不會想一起洗吧?
時隔十年跟前前男友偶遇,前前男友就要跟老子鴛鴦浴,這算是性騷擾麼?線上等,急!
白苻的預感還是很對的,封立屹的確是這個打算,在他眼裡,白苻現在就是一隻兔嘰。
更何況,十年前他在白苻變身騙他去出差的時候跟這隻兔子同吃同住。
一開始還不習慣,後來這小東西特別黏他,加上愛屋及烏,他後來也就習慣了,既然阿白把這兔子當親兒子,他們以後也不會有孩子,他後來也就把兔子也當了兒子。
可一轉眼物是人非,之前見到這兔子他還有些陌生,可這麼一會兒相處下來,加上這兔子太像阿白的脾性,之前的熟稔感上來,以前的感情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