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
楊公公也被欽天監某仙兒給嚇到了,朝他一豎掌,拜了拜,忙忙地命人把姚太后抬回寢宮。
姚長雍在雨後清爽的傍晚欣賞彩虹美景,接到宮裡傳的信,姚太后患了風寒。
這三天果然風平浪靜。
傅臨冬毫無情緒地轉告傅柳梢,姚長雍要出使東瀛,婚期推後。
傅柳梢大恨,可算是弄巧成拙了,她這番忙碌,“治好”了傅池春,成就孝順之名,卻意外讓姚太后減輕了對姚長雍的警惕,結果放走了姚長雍這條肥碩的“美人魚”。
傅柳梢捏了捏拳頭,她轉了很多個婚前失/身於姚長雍的計策,可姚長雍以傅池春病情好轉為由搬回了慕容王府,沒有男人,這計策哪裡施展得開?慕容王府根本不搭理她的拜帖。
她又想進宮面見姚太后,提醒姚太后婚期,可宮裡比慕容王府更難進,皇帝防傅家人跟防賊似的,不是姚太后傳召,根本不給開宮門。唯一的哥哥傅臨冬對她總是疏離客氣,態度冷漠,更不會幫她進宮了。
她求救無門之下,把脾氣發在傅池春身上,停了兩天阿芙蓉。
傅池春被折騰得很慘,腦疾加上毒癮犯了,雙重痛苦疊加在一起,往往被腦疾痛暈了,又被髮作的毒癮痛醒了。皮骨上本就那麼一點點肉,這麼一折騰,那一點點肉也消失不見,越發形銷骨立,脫得沒個人形。
傅柳梢正要放出傅池春的病離不開姚長雍的謠言,就先有她傅柳梢苛待傅池春的流言傳出來。就是那些老太醫看她的眼神也開始不對勁,久病床前無孝子,傅柳梢伺候厭了傅池春,慢慢地不盡心,大家能體諒,但是不能原諒。
傅柳梢進不得,退不得,為了自己的好名聲,為了最後一賭,只得日日守在傅池春的炕邊上,辛酸淚只能往肚子裡咽。這導致了傅柳梢越發厭惡傅池春,常常揹著人折磨人事不省的傅池春。
傅臨冬發現後,看傅柳梢的眼神越發冷漠,跟看個死人差不多,而傅柳梢卻不自知。但傅臨冬並未阻止傅柳梢對傅池春的折磨,姚長雍說了會收拾傅柳梢,就絕不會食言。
傅臨冬成親後,心態漸漸變了,對慕容霑不再那麼不耐煩。這種轉變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或許是因為知曉少年的執念永遠無望,或許是因為他骨子裡深藏著對溫暖家庭的期盼。
當初設計慕容霑時,他滿心厭惡,如今回首過去,這個為了他,拋棄家族、身份和榮華富貴的女子有那麼一瞬間,觸動了他內心柔軟的一角。
總之,傅臨冬察覺到自己對金穗不再那麼執著,對姚長雍不再是嫉妒和敵意,而是一種淡漠中夾雜著敬佩的複雜感情。
很少有男人會為了妻子不知生死的祖父,以身犯險。但姚長雍做到了。
慕容霑自然也發覺了傅臨冬的變化,積極地爭取慕容王府最後的憐惜和支援,嫁為人婦的慕容霑思想發生了很大的轉變,她依然堅持自己的愛情,但知道自己連累家族是錯的。
慕容老王妃鬆了口,傅臨冬和慕容霑以海商的身份參與這次出使。
姚長雍在為出使後自己長期不在大夏的空窗做安排,等安排完,去鴻臚寺點個卯,出發的日子也就到了。
在馬背上眺望錦官城的方向,姚長雍心中難免浮起一絲惆悵,轉而點漆如墨的黑瞳中滿是堅定,他默默地說,穗孃兒,等我回來,我會帶著爺爺一起回來。
“長雍,是不是捨不得家鄉啊?”
王舉儒端坐在一側的馬車裡,笑容晏晏,半點看不出一個多月前他是個身受重傷,差點身死的人,眼中是歲月沉澱下來的睿智,溫和耀眼,卻不咄咄逼人。
姚長雍回身,拉動韁繩,馬兒與馬車並行,拱手朝車窗內笑道:“王大人。晚輩的確捨不得家鄉,貌似王大人的心情與晚輩相同。”
王舉儒一愣,呵呵笑道:“你說話倒是直爽。這些年走過許多國家,看過許多風景,最美的地方依然是自己的國家和家鄉。”
姚長雍心有所感地點點頭,和王舉儒就家鄉、東瀛聊了起來。
因王舉儒常駐身毒,姚家百十年來從未在這條路上斷過商隊,與王舉儒打過的交道頗多。王舉儒對姚長雍這個少年起便擔負起家族重任的人很是佩服,在身毒時便聽姚家商隊讚不絕口,言語敬佩。
因此,兩個隔著山水互相敬慕的人一見面便成了忘年交。
ps:
最近看了點修仙文,於是有了這一段,文中沒有神棍,雷鳴純屬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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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