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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式的張狂笑聲。“我來收錢的。”

“收錢?”眉尾挑了挑,似乎不解其意。

“呵呵……親愛的夏侯學長,你沒瞧見門口那兩盆比人還高的花籃嗎?還有兩座三層樓高的罐頭塔、花環、花圈、花車可沒少上一樣,十足十的為你做足面子,連五子哭墓和花鼓陣、儀隊都請齊了,絕對讓你滿意到下回再來光顧。”

張阿喜本質上是極度任性又自私的人,相當自戀加自大,千金大小姐的驕氣她都有,不肯吃苦愛享受,我行我素的程度令人髮指,而且最擅長的一件事就是指使人。

她的美豔眾所皆知,打一出生就是那種人見人愛的嫩娃兒,粉雕玉琢的惹人疼愛,無人不見了她不寵愛有加。

也許是張天師的後裔子孫懂得選對時辰好命,從小到大她從未受過挫折,一帆風順的如養在清澄海灣的明珠,福祿雙全,運勢銳不可當,一飛沖天。

“你在咒我早死嗎?”要他光顧,除非先死給她看。

“呵呵……人呀,早晚得走上一回,立個往生契約保障未來,像壽衣棺木、孝服紙屋、靈車陣頭這些,先選好將來的‘家'不會有錯,我們連骨灰罈都專門為你量身訂做,不愁要用時來不及準備。”

“小蘭子,把咱們特製的契約書給學長瞧瞧,看他要添些什麼、補些什麼,想在教堂辦追思會也成。”全都應“僱客”要求。

“是,老大。”狗腿蘭,蘭庭之十分諂媚的縮肩一應,兩手往前一搭,像只訓練有素的紅貴賓。

“你叫她老大?”夏侯淳的臉部肌肉抽搐得厲害,拒絕接過宛如喜帖的生前契約。

死亡是件嚴肅的事情,有誰會用粉紅色的紙箋當封面,上面再以亮眼的紅繪上一顆用雙手捧住的心,置歿字於其中表示此人壽命已了。

“呵呵……你不覺得這樣子才氣派嗎?既威風又有黑道大姐的氣勢。”請叫我女王。

套句她最常說的話——我就是法律,我就是王法,我就是宇宙世界的女王,地球因我而自轉,你們必須順從我,不得有異議。

張阿喜的下巴抬得很高,得意揚揚的揮揮手,她忠心不二的馬屁精馬上退下,換上的是現榨的柳丁汁一杯,由低著身的酷帥哥兩手捧上。

從事喪葬業,同時也肩負天師傳承的使命,她將兩者結合為一,從人一斷氣到入土為安,都一手包辦到底,毋需假手他人。

也就是說賺到飽的意思,天底下只有二種錢不打折扣,也最不會有爭議,死人錢和醫藥費,一是送終,一是救命。

“……”無言以對的夏侯淳揉按著太陽穴,對她異於常人的邏輯觀感到萬分頭疼。

“哎喲!呵呵……夏侯伯父,你幾時站在我身邊的,怎麼沒瞧見你呢!”多失禮呀!把未來的客戶給疏忽了。

這女人、這女人……夏侯父子的表情有點猙獰,尤其是夏侯貫日,他縱慾過度的臉上垂肉擰成一團,有如變種的金剛。

至於夏侯淳,只能說他早已“習慣”她的目中無人,以自我為中心的人是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在他不幸當了她兩年學長期間,深深體會到這樣的人生哲理。

她,根本是無可救藥的自戀狂,活在色彩繽紛的虛擬國度,幻想自己是高高在上、身著雲霓的女神。

“你是這次葬禮統籌的負責人?”太過年輕了,顯得不太牢靠。

“呵呵……是的,伯父,我是千里葬儀社的老闆,請多多指教。”她輕揚起纖纖玉腕,隨即有人遞上金光閃閃的名片。

燙金的,底下一排純金的夏藤浮雕,顯得尊榮而貴氣。

“千里葬儀社……”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嘛!伯父若有需要我們服務的地方,儘管來電通知,本社一定竭盡所能讓你滿意,雙人同行有八折優待喲!”一說完,張阿喜又咯咯的掩嘴輕笑。

雖然她說的是事實,人的時候到了就得走,再多的權勢和財富也留不住,可是聽在一般人耳中就是不容易接受,生是喜悅,死就成了忌諱,沒人一開口就要預定別人的死期。

做哪一行說哪一行話在所難免,她的用意不全是招攬“生意”,服務人群是她的興趣之一,為人規劃身後事也算是積陰德的一種,舍她其誰呢!

夏侯貫日的臉色十分精彩,乍青乍白的蠕動兩片肥厚嘴唇,嘀咕兩句不知在說什麼,看了看她過於明媚的臉孔,又瞧瞧她身後一排站開的年輕男子,終究還是將話吞落肚。

這時,有些後續事宜得由他去處理,於是他回頭叮囑夏侯淳不許離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