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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玉容手肘使勁一頂,素稽啊得一聲大叫,捂著肚子委屈看著玉容:“好疼啊,玉容好狠的心。”

玉容不理他,自行走了,素稽忙追了上去道:“玉容,我向你二哥提親了,你二哥答應了。”

玉容不說話,臉頰卻有些微微發燙,低了頭掩飾著說道:“我自己的親事,要自己做主,二哥答應也不行。”

素稽去捏她指尖,玉容躲了開去,素稽解下腰間玉佩道:“這個送給玉容。”

玉容伸手接了過去:“在我眼裡,這個是素稽的臨別贈禮,再無他意,可對嗎?”

素稽想搖頭說不是,又怕玉容給扔回來,只得點了點頭。

瞧玉容神情冷淡,就有些沮喪,就聽玉容說道:“我給素稽唱曲吧。”

素稽喜笑顏開,忙拿出玉簫,就聽玉容唱道:

蹴罷鞦韆,起來慵整纖纖手。露濃花瘦,薄漢輕衣透。 見客入來,襪剗金釵溜,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

素稽玉簫和著她的歌聲,聽著其中意思,不由心神盪漾,再回頭時,已不見玉容人影,只留歌聲在耳旁輕輕迴響,他也不再去追,凝神將曲子吹了一遍又一遍,只盼玉容能夠聽見。

仲秋將閬兒扛在肩頭玩鬧,鬧著鬧著閬兒說要騎大馬,仲秋趴在地上,閬兒騎了上去駕駕駕吆喝著,轉了幾圈,大馬垂下頭去一動不動,閬兒跳下來指指仲秋對靈犀道:“娘,大馬睡著了。”

靈犀跑過去一瞧,忙扶他躺在床上,為他蓋了薄被,抱閬兒出來交給玉容,回到屋中坐在床沿守著仲秋。

素稽一再懇切挽留,四人又逗留幾日,辭行往博羅而來,素稽一直送到陽關,此時已是秋風漸緊,他戀戀不捨看著馬車漸行漸遠,端坐在馬上舉起玉簫,吹奏出一首送別詩來: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

馬車走了很遠,依然能聽到秋風送來的瑟瑟簫聲,靈犀一瞧玉容,攥著手中玉佩眼圈都紅了,笑說道:“我都勸過玉容,不行就留下,偏要跟我們回去。”

玉容眼圈更紅了,仲秋笑道:“你知道她心裡難受,逗她做什麼。”

靈犀嘆口氣:“玉容將來嫁什麼樣的夫郎,我想了千百遍,惟獨沒想過,會嫁一個關外的王子,雖說是關外,看這氣派,唉,不是有句話嗎?一入宮門深似海,想想魏怡君,如今又有個儺蘿公主,還有那個綠瑜,都是一肚子心眼兒,為了一己之私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玉容若進了宮門,能有好日子過嗎?”

仲秋不說話,只瞧著玉容,玉容將手中玉佩攥得更緊了些,堅定說道:“我才不怕,我又不是二嫂,我能對付這些人。”

靈犀想想被困後玉容所為,點點頭道:“這我倒是相信,可是多辛苦啊。”

玉容又說句我不怕,仲秋就笑。

靈犀又道:“那素稽還幾百個不放心,求著我讓我時時提醒玉容,生怕玉容將他忘了。”

玉容咬牙道:“心裡再喜歡,也不能讓他知道,知道了,就不珍惜了。”

靈犀嘖嘖道:“瞧瞧這心眼兒多的,怎麼就不象我們家出來的人?”

玉容瞧著她:“我可是二嫂一手教出來的。”

仲秋揉揉她頭髮笑道:“就你這心眼兒,可以教你二嫂了,告訴玉容,二哥也沒有答應,就怕玉容長大了,想法再變了。”

玉容低頭道:“不會變的。”

仲秋與靈犀相視一笑,靈犀道:“一直以為春夏秋冬四季分明,世間沒有例外,如今已是深秋,這一路南行,天氣倒越來越熱,可見我是坐井觀天。”

仲秋悄悄握一下她手:“誰又不是呢?是以不只要讀萬卷書,還要行萬里路,多行路者,才能視野開闊心懷坦蕩。”

靈犀點點頭笑看著他,四目交投,述不盡的蜜意柔情。

將近年關才到博羅,城門外長亭中,早已站了兩位男子,靈犀掀開車簾一看,眼淚就下來了,哽著說不出話來,仲秋忙喚車伕停下,下車喊聲大哥二哥。

作者有話要說:

☆、混沌

富貴和青山聽到喊聲,一前一後跑了過來,沒想到有一個小傢伙更快,趁人不備從馬車上跳下來,摔個嘴啃泥,哼都沒哼爬起來接著往前跑,兩條肥短的小腿拼命往前奔跑,一邊跑一邊喊著大舅大舅,青山激動得聲音都發了顫:“半年不見了,閬兒竟還記得我。”

跑過來一把抱起就親,閬兒身上臉上的土蹭他一臉,揪著他頭髮道:“大舅真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