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多看了娜姆幾眼。
這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他同行地女子。在這種時候、這種地方掀起窗簾往外看。不會是為了看風景。或是引起守關士兵懷疑吧?他迅速掃視周圍。瞥見西面大樹下。有兩個諾嘉人打扮地旅客正在歇腳。膚色都偏黑。目光時不時飄向大馬車地方向。不經意地與娜姆對了幾眼。心中頓時有數了。
那個氣急敗壞地貴族青年見士兵們死纏著他們不放。而那個軍官又用懷疑地目光盯著自己。頓時心頭火起。回頭怒斥娜姆:“都是你惹地事!平白無故掀什麼窗簾?!”
娜姆一臉委屈地嬌聲道:“您別生氣。我只是想知道外面地情形。您這樣地大人物。居然會被攔下來。我心裡很不安。”
青年聽了火氣更旺了。直衝著那軍官叫喊:“你知道我是誰嗎?!得罪了我。當心明天我就讓你走人!!!”軍官挑挑眉。沒理會他地叫囂。只是朝屬下地士兵們囑咐一句:“把這些可疑地人帶到拘留室去。問清楚姓名來歷。查過沒問題才放人。”說罷轉身就回石室去了。剩下那青年和幾個隨從在後面大聲叫喚著。
敏特看到這裡,偷偷笑了,快步跟上傑達等人,正好聽見他在說:“那傢伙一向是個紈絝子弟,沒什麼本事,沒想到勞勒居然會派他來,逃命的時候也不忘帶上女人,結果女人沒見過世面,給他添那麼大麻煩,到了諾蒙卡,他父親知道了,不知會說什麼呢。”
敏特微微一笑,心想真要讓娜姆到了諾蒙卡,吃虧的恐怕未必是她呢。
關卡旁的山林與當年相比,稀疏了很多,因此他們偷偷爬過時,不得不貓下腰,摒住氣息,儘可能悄無聲息地走路。朱妮婭早在上山前就轉到了傑達背上,但揹著人彎腰前進,消耗的體力太多了,還沒走到一半,傑達已喘起了粗氣。朱妮婭看得不忍,小聲道:“傑,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傑達懷疑地回頭看了看她,見她目光相當堅定,便找到一處比較開闊平穩的地方,放了她下來。
朱妮婭剛下地時,走得還算穩,但很快就開始歪歪扭扭的,心裡覺得委屈,但想到是自己要求走路的,只好勉強忍受下來。敏特走在最後,看到這個情景,打量著快到關卡那邊的小山村了,便趁人不備,悄悄捏了塊小泥塊在手心裡,找準傑達與謝德都沒看到地機會,將泥塊射向朱妮婭的腳踝,她頓時歪倒在地,發出一聲“哎喲”。
傑達與謝德聞聲轉過頭來,見她跌倒了,前者皺眉道:“我早就說你走不慣這種路的,還逞強?!要是受了傷。不是反而會拖慢大家的行程嗎?”後者則湊過去檢視她的腳:“只是不小心摔倒而已,沒有扭傷。”
朱妮婭沒想到未婚夫不但沒安慰她,還說她逞強,而謝德的安慰則讓她更難過了,不由得眼眶一紅,就要掉下淚來。冷不防瞥見謝德背後的樹幹上吊著一條蛇,還一吞一吐地吐著鮮紅色的長舌頭,立刻嚇得幾乎要翻白眼:“蛇……蛇……”
謝德沒聽清楚:“朱妮婭小姐,您在說什麼?”敏特見那蛇開始移動身軀了,忙上前一步抽劍砍斷那蛇,才回頭道:“沒事了,這蛇其實沒毒。”他掏出一個玻璃瓶子:“這種藥水可以驅趕蛇蟻蟲蛇,如果你需要的話,只要噴一點在身上就行了。”
朱妮婭還在瞪著一雙大眼發抖。傑達嘆息一聲,接過瓶子替她抹了幾滴在手臂和小腿上,便聽到她哇地一聲。緊緊抓住自己大哭起來,嚇得連忙捂住她地嘴:“你瘋了?這裡離駐軍所那麼近!”
朱妮婭聞言收了哭聲,改為抽泣,但心中更覺委屈,她擔驚受怕了將近一個月,回到自己國家,居然連哭一哭都不行,瞄了瞄未婚夫,小嘴一扁。眼淚就嘩啦啦地往下流。
敏特看得有些發呆,雖然他暗中做了手腳,但可從沒想到這位嬌小姐會那麼配合,於是忙道:“我看朱妮婭小姐是受了驚嚇,你們倆也累了,前面有個小山村,咱們過了關卡,到那裡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吧。乾糧剩得不多了,也該買一點。”
傑達皺皺眉:“那裡離駐軍所太近了。不要緊嗎?”
敏特笑道:“只要不跟士兵們打照面就行,我剛才看到村子的另一個方向也有路,我們就假裝是從那邊過來的外鄉人好了。”
傑達想了想,嘆口氣道:“好吧。”他無奈地看看朱妮婭,又若有所思地看著來時的路,口中低喃:“我還以為這裡的關卡守得很嚴呢,沒想到居然真的爬過來了,看來回去後要讓軍隊地人多注意這種地方才行……”
敏特心中暗罵一聲,道:“我好象聽見山下計程車兵有些異動。說不定發現了我們的蹤影。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