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快來不及了。”
“我別鬧,嗯?”他不由分說,覆長身在她身,交疊。
深酒十指不由自主地抓在他脊背,“嗯……慢點。”
……
深酒趕到約定好的酒會地點時,已經遲到了整整一個小時。
她剛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到眾人都朝聚會的舞臺中央圍過去。
深酒擰眉,急忙加快腳步,穿過人群,擠到了最前面。
她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其實是酒會的主辦公司的負責人正在舞臺上講話。
深酒無心再聽,準備繞開人群去找傅玄野。
但……
“下面我們有請雁城最年輕的執行總裁傅玄野先生上臺來講幾句,和大家認識認識。”
聽到負責人提起傅玄野的名字,深酒重新轉向舞臺,跟隨著眾人的視線去追尋他的身影。
很快,舞臺側方的人群讓開一條通道來,傅玄野被人推到了舞臺中央。
他今天穿了一身暗紋的灰色西裝,腳上是棕咖色的皮鞋。墨黑的碎髮下,架著一副銀色的金絲眼鏡。
彼時,所有的燈光和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
而他只是那麼靜默地坐在輪椅上,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疏離神情。
有那麼一刻,深酒覺得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時間也靜止了。
她有時候真的懷疑,自己這個弟弟正如木青青所說的那樣,是一個從漫畫書裡走出來的絕美少年,不食人間煙火卻總有愁眉。
下一瞬,傅玄野的聲音響起。
“大家好,我是華歐的傅玄野,往後還請大家多關照。”
僅一句話。
傅玄野朝眾人微微鞠躬,然後正起身體時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
原本頗為安靜的酒會現場,卻因為傅玄野這簡單的一句話和一個動作,突然就響起了年輕女孩子們的尖叫聲。
而傅玄野表情淡漠,倒是朝傅深酒投來了一個眼神。
深酒一愣,立刻朝他走過去,在眾人的目光中將傅玄野從舞臺上推了下來。
酒會主辦方的負責人知道傅玄野的脾氣,一個人在臺上圓起了場子。
他為了暖場,開玩笑問場下的年輕小姑娘們有沒有想要傅玄野的聯絡方式的,結果卻引來又一陣尖叫聲。
深酒睨了眼傅玄野的側臉,“沒想到我家弟弟人氣這麼高。可是你小子也太裝酷了,這麼重要的酒會你就不能趁著機會多說幾句?”
傅玄野摘下鼻樑上的金絲眼鏡,揉了揉眼鏡,“裝酷有裝酷的好處,你看這反響不是挺好的?”
“噗……”深酒知道他在開玩笑,笑了笑後偏頭問他,“餓了沒,想吃什麼,我幫你拿。”
“現在才問這個問題,不覺得太晚了?”傅玄野重新戴上眼鏡,臉上沒有表情。
深酒噎了下,有些心虛地解釋道,“我有點事情耽擱了,再加上路上堵車,所以才來晚了。”
“比起堵車,我更願意相信是希頓酒店的所有電梯都壞了。或者是,希頓酒店的大門壞了,你被困在裡面現在才出來。”傅玄野毫不留情。
“……”傅深酒覺得自己作為姐姐的權威被挑戰了,很是沒有底氣地拔高聲音,“傅小野,你說話注意點。”
傅玄野正準備說話,視線卻突然凝住。
深酒覺察到他的異常,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她看到了木青青。
傅玄野按動輪椅,轉身就要走掉。
深酒死死地攥住他的輪椅,“小野,別太殘忍了。”
傅玄野看向傅深酒的眼神帶著莫名的戾氣,“傅深酒,放手。”
深酒搖頭,“給自己一個機會,也給青青一個機會。你不要再這樣了,傅玄野。我不允許你再這樣了。”
傅玄野咬住牙根,垂下了頭。
深酒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到他原本搭在扶手上的兩隻手握成青筋爆凸的拳頭。
“小野,木青青為了你付出些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
“再清楚又如何?”傅玄野低低地笑,“我是一個殘廢。”
聽到這句話,傅深酒呼吸一滯,她心口太痛以至於她需要扶著輪椅蹲下來才緩過氣來。
“小野,如果按照你的觀點,那我和薄書硯永遠沒有可能在一起。因為我們在一起,有那麼多人來反對、來破壞。如果我們不在一起,一切事情都沒了,世界太平。可我們還是在一起了,為了在一起,我們經歷再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