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惱我多久?”白澤一個閃身攔在判官的身前,輕聲問道。“惱?為何要惱?”判官冷笑一聲,又道,“白澤仙君風流成性、夜夜笙歌,好不瀟灑,攔住小生一介判官意欲為何?”白澤的臉色霎時鐵青,狠狠地磨著後槽牙,道:“那些都是遇到你以前的事了,為何還要揪著不放?”“哦?小生可是親眼見到白澤仙君在那煙柳之地左擁右抱啊。”判官皮笑肉不笑地看著白澤。“所以?你就連本君的解釋都不聽,騙本君喝下孟婆湯,還在通往地府的井上施了咒,讓本君尋你不得?”白澤咬著牙,惡狠狠地質問。“小生早就說過,小生與仙君不是一路人,仙君還是放過小生吧。”白澤雲淡風輕地說著,揮開白澤的手就要離開。誰知,白澤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在判官未反應之際向他撒了一把粉末,判官頓時動彈不得,連出聲責問都做不到,緊接著,白澤把判官橫抱起來,走進了小木屋,隨手設下了一道結界,讓人無法靠近。 虛無之境(叄)白澤將判官抱到床上,用兩根修長的手指緩緩解開他下巴處繫著的紅繩,將他頭上戴著的黑色高帽摘下隨手扔在了地上,手指順著判官的臉龐從額頭一路向下,到鼻樑,輕輕點了點鼻尖,到緊抿著的淡色薄唇,壓了壓,白澤的眼色深沉了好幾分。判官被下藥制住了,渾身無力,沒法動彈,連破口大罵都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白澤直勾勾地盯著他的唇,一隻手將下巴微微抬起,用拇指與中指揉捏著下顎,強迫他開啟了唇。白澤的手指順著判官的牙齒滑了一圈,接著用指甲輕輕颳了刮判官的上顎,癢癢的、酥酥麻麻的感覺。手指探得更深了,繞著判官的舌頭來來回回打著圈,時不時點點舌尖。判官羞惱不已,耳尖開始泛紅,忍不住從喉嚨發出聲聲抗議。這樣的抗議卻引起了白澤“呵呵”的低笑:“阿珏,你現在這個樣子,真是,在逼我犯罪吶。”感覺到手指從自己口中抽出,同時捏著自己下巴的手也鬆開了,判官暗自鬆了口氣,轉動眼珠瞥向一旁,不願直視白澤。對於判官這種眼不見為淨的反應,白澤眼中閃過一抹沮喪,抬手撩開遮住判官左眼的白髮,露出他掩藏在發下的眼睛,那隻眼睛與淡紫色的右眼是不一樣的,墨黑色的眼白、赤紅的眼珠。白澤注視著判官的左眼,喃喃道:“左眼,本來也該是那麼漂亮的淡紫色,都是本君的錯,治不了它,也賠不了你。”說著,白澤吻上判官的左眼,虔誠無比的吻,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直到判官又發出了一聲抗議,那吻轉而順著左眼向下,吻過左臉頰,在嘴唇上似有若無地摩挲好一陣,才重重覆了上去。不容抵抗也無法抵抗,這個吻讓判官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這個人,怕是不可能放過自己了。即便身下的人被自己下了藥,沒法做出任何反應,白澤心中還是感到了莫大的滿足,不知道有多久沒能這樣抱著他、壓著他、吻著他了,他的溫度、他的味道,真是令人著迷。舌頭不住地攪動,纏著對方那動不了的舌頭共舞,退而求其次,輕舔著他的唇瓣,吮吸之下發出一聲聲曖昧的“嘖嘖”聲。雙唇分離,白澤抵著判官的額頭,含情脈脈地看著判官微微喘息著,白皙的雙頰染上了極淡極淡的紅暈,被用那樣的一雙眼嗔怪地看著,白澤只覺得喉頭瞬間乾涸得厲害,眼眸暗沉了好幾分……鋪天蓋地的快感很快就將所有不適掩蓋,判官無法抑制的“嗯~嗯”聲從喉間溢位,慶幸白澤設了結界,不然是無顏面對黎宥了。 很快,判官撐不住沉沉昏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到的是白澤近在咫尺的睡顏,將自己緊緊箍在懷中,肌膚相貼。在清醒的瞬間,渾身散架般的痠痛感席捲而來,之前的種種也重回腦際,怒意、羞恥一股腦湧了上來,判官咬牙,狠狠地一腳踹向白澤,下一刻,白澤便忽地一下被踹出了門,跌落在草地上。被硬生生踹醒的白澤,看到“嘭”的一聲闔上的房門,一臉的難以置信,將大敞著的衣袍拉攏,隨意地繫上衣帶,白澤摸了摸下巴,笑得相當燦爛。看著突然飛出來的白澤,黎宥嚇了一大跳,連忙跑上前,將白澤從地上扶起,道:“仙君這是和判官大人打起來了?”白澤一臉饜足,笑著搖搖頭,轉身看向簡言之,道:“藥丸可都服下了?傷藥的效果如何?”見白澤問起簡言之的情況,黎宥也跟著看向尚未清醒的簡言之道:“多虧仙君的救治,藥丸都服下了,氣色已經恢復,上過傷藥,傷口也很在逐漸癒合,就是不知他何時能夠醒來?”走上前,蹲在簡言之身旁,白澤拉起簡言之的一條手臂,兩指搭在他的手腕處,說:“脈象平穩,氣血不足,很快就能醒。”聞言,黎宥鬆了口氣,懸起多日的心終於安了下來,對白澤欠身抱拳,恭恭敬敬地道:“多謝仙君。”忽然想起判官還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