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上濃茶,然後卻將剩飯取出,壓成薄餅。又再次淘米做飯,侍飯熟冷涼,仍然取出壓成博餅,這樣一共做了五次,原來他在準備路上的口糧,現在設若他能僥倖不死,在一個月之內,他已經不慮無物果腹了。
第五次飯熟之後,他卻只將當中的米飯取出壓好,四周不動,將爐灰淡淡薄薄地撒在洞口附近,不知道他這是存著什麼心腸。
他將壓好的米餅,妥善包紮,就放置在臥處頂端,當做枕頭,若不解開翻看,誰也想不到那是什麼。
一切備齊已是晚間,他竟坦然而臥,非但坦然面臥,最後他卻似乎毫無牽掛般沉沉大睡了起來。
醒來,時已次日清晨,首先他注目洞口地上,淡然一笑,隨即以袍袖輕拂洞口地上的塵土爐灰,然後靜待變化。
午間,他吃著昨夜最後一次所留的剩飯,洞外突然揚起了熊式文的聲音道:
“方丈,熊式文遵約已帶舍弟前來。”
明恆淡淡地道:
“進來吧。”
熊式文攙著熊式武,緩緩踱進山洞。
熊式文掃視了洞中一跟,驚咦一聲道:
“方丈呢?”
明恆根本不答覆他這句問話,手指著依然鋪在方丈座前的那床棉被道:
“把令弟扶著躺在那兒吧。”
熊式文眉頭一皺,終於把熊式武抱在棉被之上,今朝熊式文的氣色越發難看,明恆暗中十分驚懼,他不由地默禱我佛,但願熊式武能多活幾天,否則自己生死事小,前功盡棄卻令人悲哀。
熊式文放好乃弟之後,斜望著明恆冷冷地問道:
“方丈呢?”
明恆頭也不抬,沒好氣地說道:
“出去啦。”
熊式文心頭一凜,聲調反面變得十分柔和地間道:
“什麼時候出去的?你是……”
“我是明恆。”
“明恒大師,方丈和明覺及……”
“熊老大你不必客氣,明覺大師和家兄明修,陪著方丈一道出去了。”
“我是問方丈什麼時候出去的。”
“熊老大你問這個幹嗎?”
熊式文眼珠兒一轉,說道:
“方丈答應今午代舍弟醫傷,我自然焦急……”
明恆不待熊式文把話說完,就介面道:
“熊老二命大,老方丈已經答應給他醫治了,本來現在老方丈會在這洞中等著你們哥兒兩個的……”
熊式文急忙介面道:
“那方丈又為什麼出去了呢?”
明恆冷笑一聲反問熊式文道:
“怎麼,熊老大你不明白方丈為什麼出去?”
“當然。”
“當然?哼!熊老大,方丈為了你才出洞去的。”
“明恒大師,你此言令熊式文不解。”
明恆故作生氣的樣子說道:
“熊老大,你到底想不想救你的弟弟?”
“這還用問?”
“你可是真心要救你弟弟?”
“笑話,你……喂,明恒大師,你問我是不是真心,莫非另有用意?”
明恆冷笑一聲道:
“我是怕你另有居心!”
“明恆,你說明白點!”
“熊老大你仔細聽著,救好了熊老二,你可就不能在武林中江湖上獨自稱尊了,反之卻……”
“住口!明恆你是活不耐煩了吧,竟敢挑撥熊某兄弟的感情,中傷我兄弟仁厚的愛悌!”
明恆等他把話說完之後,竟也沉聲叱道:
“熊老大,你少嚇唬我,我問你,你可知道我們方丈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答應救你弟弟?”
熊式文乾脆地答道:
“不知道。”
明恆冷笑道:
“老方丈認定你沒有誠意救活熊式武!”
“明恆,設若你再胡言亂語,休怪熊式文……”
“熊式文,你話越狠,心越毒,也更證明你根本就沒有救爾兄弟的誠意。”
“明恆,方丈是到什麼地方去了?”
“絕壑無路可通,你認為我們老方丈到哪兒去啦。”
“熊式文不是和你打啞謎來的,說!”
明恆哈哈一笑說道:
“你先少發橫,我們老方丈已經懶得再和你說話了,要我明恆問明白你,你有投有救好熊式武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