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御醫道:“孩兒不敢這樣想。”
老李御醫轉頭瞪著他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那個小宮女留在你身邊遲早是個禍害,遲早要害死了你。我問你,這次的事是不是又是因為她,我知道她和李美人走得近。”
小李御醫道:“不關她的事。”
老李御醫才不相信,他道:“找個機會將她從太醫署裡調走,我不能看著她毀了你。”
小李御醫沒有爭辯,越爭辯只會讓父親對茉莉兒的敵視越大,於茉莉兒不利。何況,也不是父親說要調她走就能調她走的。
到底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呢,這孩子自小在醫術上又有天分,他難免嬌慣了些,此時也不忍多責怪他,於是嘆了一口氣,又放柔了聲音道:“你回去休息一段時間也好,聖上還記得你的醫術,等以後找個機會,我再將你調回太醫署來。”說著想到了什麼,又道:“黃氏也去世兩年了,趁著這個機會,將你的婚事也定下來吧。我已經替你看中了詹事司直孫大人的千金。”
黃氏是小李御醫的原配妻子,兩年前因生長子時遭產厄之難,時值老李御醫和小李御醫都在宮裡替生病的戚太后看診,最終遲了一步沒能救回來。
小李御醫道:“皓郎現在才兩歲,此時家中多了個繼母,對他的成長沒有好處,孩兒這兩年不急著娶妻。”皓郎即是小李御醫與原配黃氏之子。
老李御醫怒瞪著他,道:“你這都是藉口,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娶個宮女回家的,何況你和那小宮女還有師徒的名分。”說著嘆口氣,又實在不忍心不成全兒子的心願,又接著道:“若是你實在喜歡她,等你娶了孫氏,我再向宮裡求個恩典,讓那小宮女給你做個二房。”
小李御醫沒有說話,有些事他有自己的主意。
老李御醫說完後,又對小李御醫揮了揮手,道:“你先出去吧,把手頭的事先交接一下,然後回家休息一陣子。”
小李御醫道了一聲“是,父親。”然後從地上站起來出去了。
南玉在事發之後的第三天,又迎來了皇帝。
南玉原本已經做好受罰的準備了,但結果皇帝這次來了之後,除了態度比以前冷淡了些,跟以前任何一次來的時候沒有任何不一樣,只是這樣的皇帝,反而讓南玉更加忐忑不安。
如果無論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南玉是真的希望這把刀早點落下來的,等死其實比死的滋味更難受。或者皇帝其實就是想用這種方式來折磨她。
什麼都不做,但就是無形的給你無限的心裡壓力,直逼得你要心裡崩潰。說真的,要不是南玉心裡承受能力還算過硬,說不好現在真的已經崩潰變瘋子了。
然後到了晚上的時候,南玉才發現原來懲罰應在這裡。
皇帝是想到什麼花樣玩什麼花樣,什麼亂七八糟的高難度動作都來了一遍,而且完全不顧她的感受,自己怎麼高興怎麼來。南玉完全感受不到什麼歡愉,整一個是場折磨,哪怕她盡力適應,還是覺得痛苦。
南玉自己心虛,哪怕痛苦也不敢吱聲,可她這種飽受欺壓卻不敢反抗的模樣,又反而激起了皇帝的獸性,對她越加狠狠的欺負起來。
南玉到現在才明白,她以前對皇帝做的那些完全是小兒科呢,只怕是皇帝樂意陪著她玩,真要論這方面的本事,她哪裡比得上身經百戰的皇帝。
南玉是一整晚都沒睡,前半夜是要陪皇帝玩劇烈遊戲不能睡,後半夜是身體疼得睡不著。
到了第二天,皇帝早早就走了,走的時候大概還是心情不好,黑著一張臉,惹得搖光殿裡的宮女內侍個個都對他退避三舍。
皇帝走後不久,張公公又進來了,跟著的內侍手上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放到南玉的主子前,然後對南玉做了個請喝的動作。
南玉有些明知故問的問道:“這是什麼?”
張公公對她倒還算是恭敬,道:“回美人,聖上說,這是糖水。”
南玉整張臉都要囧起來,這果真是“糖水”,跟她的糖果簡直有異曲同工之妙!
張公公又對著南玉道:“美人趁熱喝了吧,聖上吩咐奴才,一定要看著美人喝完才能交差。”
南玉苦著臉將藥端起來,然後有些不放心的問道:“張公公,這藥對身體沒有什麼大的妨礙吧?”
只要是避孕的藥對身體就沒有無妨礙的,只是小李御醫給她配的要是將副作用降到了最低的,藥性比較柔和的藥。可現在誰知道皇帝會不會因為恨極了她,然後給配的都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