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他喊完之後,匆匆下樓。
“公孫化吉,讓大家先退下。”
公孫化吉不敢怠慢,連忙帶人退開,李昂也不管外面兵丁虎視眈眈,徑直走出去。孫登本來就不想造成流血衝突,見此也就順階而下,立即對那些兵丁道:“讓他過來。”
李昂走到孫登馬邊,一揖道:“在下李昂有禮了,不知這位使君可是邛州孫別駕?”
“正是本官。你有何話要說?”孫登頗為倨傲地看著他答道。
李昂笑道:“孫別駕恐怕誤會了,樓上那位,是當朝吏部公孫侍郎家的小郎君,昨日才到邛州,豈會是什麼縱火之人?孫別駕可是聽到了什麼謠言,是以才有所誤會?”
孫登聽了李昂的話,心裡不禁咯噔一下。他這麼賣力,就是想爭取出缺的邛州刺史一職。而吏部剛好管的就是人事大權。
如果真抓了吏部侍郎家的小郎君,還談什麼升遷啊!
孫登態度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和顏悅色地說道:“既然是公孫侍郎家的小郎君,自然不會是作奸犯科之徒。誤會,這確實是一場誤會。”李登對李昂說完,立即大聲呼喝讓圍困客棧的兵丁退開。
“這都怪他人對本官的誤導,以致讓公孫小郎君受了驚嚇。不如這樣吧,本官回去擺桌酒宴。給李郎君你和公孫小郎君賠個不是,還望李郎君替本官在公孫小郎君面前說幾句好話。這酒宴,無論如何請二位郎君一定要來。”
孫登不旦態度大變,甚至不惜低眉折腰了,看得李昂暗暗感嘆,有個當大官的爹,就是不一樣啊!也感嘆,川劇的變臉,已經這麼普及化了嗎?嘖嘖嘖。
李昂不可能永遠扯公孫靖宇這張虎皮,所以。他必須儘量與劍南道的各級官員打好關係,這是他安身立命之本,尤其是這個孫登,火井也在邛州治下,更是李昂重點拉攏的物件,他自然不會拒絕孫登的邀請。
不過,他也不會立即答應。
“孫別駕請我等赴宴,我等自不當推辭。只是公孫小郎君臂上有傷,恐怕有所不便,看來只能辜負孫別駕的美意了。”
孫登哪裡肯就此放棄啊。別駕和刺史。別看只是正副之差,權力卻不可同日而語。
現在邛州刺史出缺,他暫行刺史職權,是以很威風。一旦朝廷重新委派新的刺史,他又被打回原形,尤其是這得而復失的滋味,最是不好受啊。
吏部侍郎公孫謹,孫登自然不會不知,這種關係平時想攀都攀不上。現在公孫侍郎家的小郎君正好送上門來,簡直是上天送來的最好的機會,孫登當然不甘心錯過。
他望了望視窗的公孫靖宇,剛才公孫靖宇叫李昂大哥,李昂對他的態度也沒有絲毫卑下之態。總之,雖然只是那麼一個交會,卻不難看出,李昂的份量;同時,更為有利的是,李昂對自己的態度,似乎很適合做箇中間人……
孫登不敢再託大,連忙跳下馬來,向李昂拱手道:“李郎君,先前本官不明就理,冒犯之處,還望多多包涵。本官是真心誠意想給二位賠個不是,還望李郎君能替本官美言幾句,若能請得公孫小郎君赴宴,本官將感激不盡,拜託李郎君了。”
李昂連道不敢,但還是面有難色地說道:“孫別駕誠意十足,我等本不應再推辭,只是……好吧,請孫別駕先回去,我儘量勸勸公孫小郎君,有了準話,我再派人去告知孫別駕,如何?”
“這樣也好,那就拜託李郎君了,李郎君盛情,本官定將不忘。”
“孫別駕客氣了,客氣了,在下實在不敢當。”
孫登帶著兵丁匆匆離去。李昂回到樓上,公孫靖宇走出房門,還打著哈欠說道:“大哥,跟他廢話那麼多幹嘛,他要橫,打就是了。”
李昂橫了他一眼說道:“上次我是怎麼和你說的?你父親的勢,可以借,但借勢不是添亂。你打了縣令,還準備打別駕?你呀,讓你以後做事多動動腦子,現在讓孫登請咱們吃香的喝辣的,雙方拉個交情,以後有事也好有個照應,這樣不好嗎?你橫衝直撞是爽快了,但那樣你永遠做不成一件正事,你父親總有老去的一天,他護不了你一輩子。”
“大哥,不是還有你嘛!”
李昂一聽,頓時要火了。公孫靖宇連忙笑道:“大哥別生氣,某說著玩的。大哥剛才的話,某都記下了,以後某聽你的就是。”
“賢弟,說句心裡話,我把你拉過來,確實有借你之勢的心思;但同時,也是真心希望你能學學怎麼為人處事,這對你以後沒有壞處。
李林甫大權獨攬,樹敵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