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哨音酒館的時候,楊海打量著這座陌生又熟悉的城市,此刻的拉赫塔充滿了生機,雖然還隱約能夠看出那個亡靈城的輪廓,但是卻毫無死氣沉沉的感覺。他們一路走著,感覺到這座城市中個的一切都是那麼真實,那麼觸手可及。性格比較文藝的卡庫路契亞在穿過熱鬧的集市的時候還嘆了口氣,小聲跟隊友說:“這些無辜的平民。他們還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命運吧。”
楊海趁機和大鬍子士兵一起交談,剛才一番套近乎之後,楊海已經知道了這個傢伙的名字——達倫,他是法魯亞將軍麾下哨兵營的一員,而他們的上司,法魯亞將軍號稱拉赫塔王國的軍魂,威名遠揚。
“達倫……最近關於陛下的那些傳言……”楊海試探著問道。
“唉,別提了!”眉飛色舞的大鬍子達倫提起這件事情,神色一下子消沉了下來:“真是……自從那件事情之後……陛下的確是變得有些不一樣了啊。”
楊海正想著該怎樣旁敲側擊,場景又一次發生了變幻。
失明與輕微的眩暈過後。五個人發現他們所處的場景發生了變化,他們在擁擠而喧譁的人群中被擠來擠去,五個人不得不拉緊彼此的手才沒有被衝散。
“這太蛋疼了!”維斯康蒂在團隊頻道里面大吼:“我們得擠到人群前面去,不然就要變成餡餅了!”
“那就一起衝!”楊海吼道:“維尼和布雷克打頭。”
維斯康蒂和布雷克的身體都非常強壯,人群中頓時發出一連串的驚呼與喝罵。
“擠什麼!”
“到底是誰在後面!”
“啊!林奇家族的小鬼們!”
……
楊海等人對此充耳不聞,憑藉著維斯康蒂和布雷克魁梧的身軀,他們很快就擠到了前面。
他們這才看到這裡發生了什麼,他們來到了一個廣場的前面,這個廣場他們見過。就是之前在副本中,從圖書館到市政廳的路上,他們經過的那個擺滿了詭異雕像的廣場。但是這個時候廣場上沒有詭異的雕像,只有擁擠的人群。好像全城的人都跑到這裡來了。
在廣場最中央的,是一個巨大的絞刑架,楊海看到一個幾乎腐爛透了的什麼東西——那好像是一個人吧?他不是很確定——掛在絞刑架上面。
“這人在水牢裡面泡了一個月啊。”布雷克突然說道。
布雷克說完才發現不對,他的隊友看著他的眼神很詭異。
“你怎麼這麼肯定是水牢?”維斯康蒂眨著眼睛問:“話說。你在現實當中是幹什麼的啊?”
“嘿嘿,嘿嘿。”布雷克傻笑了兩聲,卻不說話。眾人也沒辦法,繼續關注劇情。
北邊的人群突然一陣騷動,然後人群讓開了一條路——或者說,被士兵清理出了一條路。全身青色鎧甲,帶著翎羽頭盔計程車兵揮舞著長矛,驅趕著北邊的平民們。平民似乎對此習以為常了,沒有人表達意義,只是在一片兵荒馬亂中默默地離開。
一卷紅色的地毯從遠處緩緩展開,順著士兵清理過的路鋪了過來,士兵們繼續擴大清場範圍,很快,北邊就被清出了一大片區域。
達官貴人們走過內牆,穿過市政廳,穿著華麗的衣衫,踩著紅地毯,也來到了這裡。貴族們的到來並沒有引發多大的轟動,對民眾來說,貴族們高高在上,和他們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就好像兩條永遠都不會相交的平行線,又有什麼好談論的。
他們還是興奮地討論著絞刑架上的人。
“啊!這個妖言惑眾的術士終於要被燒死了!”
“噓!這個傢伙宣稱自己有神秘的力量,如果他聽到了你說他的壞話,給你下惡咒怎麼辦!”
“怎麼會下惡咒呢?他要是真的有這個本事,不早就逃跑了。”
……
楊海看著絞刑架上的那個,據布雷克論斷下了一個月的水牢,已經被折磨地不成人形的術士。他聽著周圍人的議論,不以為然地搖了搖頭。在被遺忘的大陸的古代史中,因為那個年代的法術力量還沒有深入人心,併成其為一個體系,所以在很多保守的疆土裡,使用超常規的法術是會被視為不詳的徵兆的。在這些地區被允許使用的只有神術,如果是“寒冰箭”、“奧術飛彈”這樣的法術,一旦用出來就是悲劇——啊!你這個邪惡的術士,竟然敢操控神秘的力量霍亂人心!
眼前的這人,多半就是千萬個倒黴剮的一個,這個年代裡被燒死的男女法師數不勝數。楊海不知道為什麼瓦倫丁神父會專門給他們展現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