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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的厲害,原本對於白素真說她誘使邪徒自相殘殺還有些懷疑,現在是徹底信了。不過那山賊大王卻也有些定力,第一個回過神來,擺出個笑臉道:“姑娘是哪裡人氏?要去何方?眼下天下大亂,小將在此處揭竿而起,為生民吊罪。若是姑娘不嫌棄,何不與我回去,rì後給你個正宮娘娘做做。”

白素真嘴角微微上揚,頗顯矜持,正sè道:“蒙大王錯愛,要奴家跟您回去也並無不可。不過請放過我這家人。他雖然隨我時rì不長,卻忠心耿耿,盡心盡力,還望大王成全。”吳尚道已經是第二次見白素真捨己為人,而且還是為曾經的仇人求情,感動之餘卻更好奇這妖怪到底是怎麼修行的。難道真是生具佛緣?

吳尚道正詫異間,只聽得一個聲音恍若來自九天之上,在空中震開。

“大威天龍,般若諸佛,世尊地藏!誅邪!”空中咒語響起,佛門手印也打了下來。九環禪杖連連搖動,底下修為淺一些妖怪紛紛斃命。

吳尚道心中一寒,知道是苦塵來了。苦塵是個很執著的修行人,或許是佛門戒律森嚴,他這種苦行僧更是執於一端,不能變通。當rì吳尚道向他討藥救如意,苦塵的反應足以表明他對邪魔妖鬼的態度。

混在這些山賊中的妖怪不少,妖氣沖天,居然引來了這尊煞神,也是它們命中劫數。只可憐那些跟著妖怪起鬨的凡人,一樣成了苦塵的殺戮目標。在苦塵心中,這些人和妖走在一起作惡的時候,他們就已經是妖人了。

苦塵的禪杖摧枯拉朽,人尚未站穩,禪杖已經帶起了一片腥風血雨。山賊到底是烏合之眾,不等命令四散而逃。他也不追,只是朝高頭大馬的山大王狂奔過來,顯然是想擒賊先擒王。這山大王既然能夠糾集妖怪作亂,顯然也不是等閒之輩,手中棗陽鳳翅槊一振,朝那禪杖上迎了過去。

禪杖與長槊撞在一處,發出黃鐘大呂般悶沉的聲響,四周草木被這聲波攔腰截斷,可見厲害。山賊大王身後的騎兵倒是jīng銳,見主將相鬥,並不貿然上前,只是將二人圍了起來,挺槍待機。

吳尚道見兩個老大斗了起來,混在人群中飄然回到馬車旁,拉起白素真鑽進了車廂,又把朱罡烈叫了過來守住廂門。

白素真見吳尚道又回來了,不由驚喜交加,急道:“你還回來幹嘛!逃命要緊。”吳尚道笑道:“我和那和尚是舊識,他可厲害著呢。只是他嫉惡如仇,你是妖怪的事千萬不能被他發現。”朱罡烈見那和尚的確殺人如麻,殺起來毫不眨眼,又自知絕非他的對手,不由害怕。

吳尚道見狀,又道:“你只說是小姐的隨從,他大概也不會斬盡殺絕。不過,若是你以前做過的案子和他有關,那大羅金仙也保不住你了。”朱罡烈聽得一頭冷汗,心中暗暗祝禱:太上老君如來佛祖,我朱罡烈真的放下屠刀了,萬萬給我條活路吧!只求上個月吃的那幾個和尚和他無關……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萬一他有佛眼,看穿我的真身怎麼辦?”白素真也有些驚慌。

“那樣啊……只能硬拼,看能不能逃出去了。”吳尚道說完又鑽出車廂,不讓四周逃散的妖怪山賊靠近馬車,順便也觀察戰局。

苦塵已經被聚攏的山賊又圍了起來,山大王也漸漸力不能支,一隻手總是往腰間摸去,似乎有什麼法寶。吳尚道見了他的小動作,嘴角一抿,高聲道:“小心他腰間暗器!”

山賊王聽到自己的殺手鐧被人喊破,不由心頭一陣慌亂,被苦塵連連搶攻。禪杖帶起的烈風讓那戰馬都受了驚嚇,踏蹄嘶鳴不已。周圍那些聚集起來的山賊在頭領的呼喝之下,紛紛朝吳尚道湧來,想將這搗亂之人剁成肉醬。

吳尚道正要大開殺戒,只見朱罡烈手持月牙鏟哇呀呀怪叫著從車上跳了下來,瞅準了山賊頭目便衝上去廝殺起來。吳尚道還在奇怪他的忠義,朱罡烈嘴裡已經爆出了一連串讓人聽了臉紅的髒話。

朱罡烈罵的不是旁的,正是車裡的白素真。原來白素真見吳尚道惹了那麼一大群山賊,生怕這個小廝被人砍了,催著朱罡烈下去助拳。“他手無縛雞之力,決計不是這些惡徒的對手。你若再不去救他,我便引了那和尚來殺你!”白素真一臉嚴肅,不像虛言,嚇得朱罡烈只得一邊咒罵,一邊出來迎敵。吳尚道守住馬車不讓山賊靠近,時不時去幫朱罡烈一把,卻不殺人,恨得朱罡烈又忍不住大罵了一通。

“般若叭嘛哄!”苦塵將指與拇指相抵,豎食指,結成密宗降魔印。一道金光從手印中飛出,打在賊王身上。賊王噴出一口鮮血,墜馬落地。苦塵一個跨步,腳下生蓮,禪杖尾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