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看到了一些別的事情,那些事情組成了一副美麗的圖畫,她沉醉在其中不可自拔。
可是好累……真的好累……那種累不僅僅是來自身體的,更多的是來自心靈的,她好像,因為一個人,而用盡了自己一生的力氣。
在她想要重新開始的時候,老天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她在夢中哭泣著,溫熱的眼淚將她的臉頰打溼,有些事,她真的不想忘記,有一個人,她想永遠都記在心底。
看著躺在自己懷裡終於沉睡過去的女人,於默聲鬆了一口氣,將她從自己的身上扒了下來放在床上,然後繼續為她清理額頭上的傷口。
他父親是陳司令的家庭醫生,今天本該是他來的,但是他自己也病倒了,所以他就代替父親過來了,卻沒想到居然碰見了熟人。
這個餘式微不是和霍瀝陽一起的嗎?怎麼又和陳家牽扯上了?對了,上次也是陳瀚東威脅他替霍瀝陽治腿的。
對於他們三個的關係,於默聲無從瞭解,但是他知道,餘式微發燒了。
大概是在寒風中站了太久,她的體溫高的有些嚇人,所以即使睡著了也依舊不停的說著胡話,一會兒說什麼不要一會兒又叫別人的名字。
這時門外的陳司令的臉已經徹底黑成了鍋底,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不敢相信餘式微會是這樣一個品行不端的人。
見陳司令臉色不善,陳夫人立刻添油加醋的說到:“你看你看,病了也不老實,竟然開始對醫生動手動腳,我知道現在的姑娘對什麼帥哥都沒有抵抗力,但是這麼不知廉恥主動往人家身上撲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等她醒了,立刻讓她走。”陳司令臉色陰沉的走了。
陳夫人先是鬆了一口氣,然後得意的勾起了嘴角,餘式微怎麼可能是她的對手,她想收拾她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幫餘式微打了一針退燒針,於默聲下樓和陳司令告別,準備回家。
可是外面風大雨大,開車很危險,陳司令就把於默聲給留了下來,讓他吃完晚飯再走。
陳司令心裡還想著餘式微的事,就隨意的問了一句:“你和小微認識?”
於默聲不知道陳司令忽然這麼問是什麼意思,他猜不透他的意圖,於是只能老老實實的回答:“是的,她以前在醫院住院的時候,我是她的主治醫生。”
“……僅此而已嗎?”陳司令神色淡漠的問了一句。
於默聲這才明白,這根本就是一頓鴻門宴,這種侯門貴族之間都藏著許多的貓膩,有時候無心之間的一句話也會害了別人的一生。
可惜他經驗不如自己父親那樣豐富,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於默聲一臉猶豫,陳司令猜測這裡面肯定有故事,說不定真的像自己夫人說的那樣,餘式微和這個男人也……
如果是婚前,倒也無所謂,可是現在是婚後,又是在公婆家,做出這事實在是太丟人現眼不能原諒。
“怎麼?不能說嗎?”陳司令心中不悅,連帶語氣也變得的強硬起來。
“啊……那倒不是……”於默聲想,就算自己不說,陳司令也很快就會查出來的,不如直接告訴他好了,反正他又沒做什麼虧心事,“是之前,餘小姐帶過一個腿部癱瘓的男人過來,讓我幫他治腿。”
“腿部癱瘓的男人?誰?”
“好像是叫霍瀝陽。”
“霍瀝陽?”陳司令眉心微動,果然是這樣,餘式微對霍瀝陽當真是情深意重,難怪現在東子一被抓她就迫不及待的想要離婚了。
“哼!”陳司令一掌拍向桌子,“我們陳家絕對不允許……”
話還沒說完,餘式微跌跌撞撞的從樓上衝了下來:“司令……”
陳司令轉頭去看她。
因為發高燒,她的臉頰已經燒的通紅了,眼神也是一片迷濛,可是她心裡那麼記掛陳瀚東,就算生病也還是掙扎著從床上起來,她告訴自己,一定要見到陳司令,一定要求他帶自己去見陳瀚東。
“你醒了?”陳司令神色很冷淡,雖然他之前也不是個喜歡把感情表現在臉上的人,但他的心裡是熱的,可是這次,語氣和心都是冷冰冰的。
餘式微燒糊塗了,嘴唇又幹又紅,她搖搖晃晃的站著,先嚥了一下口水,然後才說到:“陳司令,我求求你……”
“求我什麼?”陳司令心想,難道是想求自己答應她和東子離婚的事?哼,想要離婚,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東子不點頭,他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