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克里抬了抬手指,那人就鬆開林婕站到一邊去了。
林婕理了理頭髮,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我早該知道,你們家族的人都是一樣的冷血,把我趕出去之後也把葉溫安給趕了出去,雖然說我和她不是很熟,但是那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還是不免讓人心寒。”
顧克里眼中閃過一絲痛苦:“她和你不一樣,沒人趕她離開,她是自己突然離開的。”
林婕卻是不信:“肯定是你們做了什麼讓她失望的事她才會離開的,要不然為什麼她一個人活得那麼艱辛卻還是不願意回去找你?”
“你說什麼?你說她日子過得很艱難?”顧克里有些控制不住的抓住了林婕的肩膀,雙手不自覺的用力。
林婕有些吃痛:“你幹什麼,放開我!”
揮開顧克里的手之後她有些嘲諷的說到:“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顧克里臉色灰敗的走到了一邊。
眼看著他陷入了無盡的自責之中北堂御急忙上前說到:“還是趕快說重點吧,要知道我們家老頭子的耐心可不是很好。”
見北堂弘果然微微皺起了濃眉,林婕嚇得不敢再多說廢話:“我是在五年前遇到溫安的,當時她就在聖瑪麗醫院。”
“什麼,她真的在聖瑪麗醫院?”顧克里有些激動的回過頭來,他在一年多前忽然得到訊息說有人在英國見到過溫安,所以他急忙從國內回到了英國繼續尋找溫安,可是一年多的時間過去還是一無所獲,最近的訊息也是前段時間有人說溫安可能去過聖瑪麗醫院,他這才把聖瑪麗醫院的病例都複製了下來。
可是,他翻看了所有的病例溫安的名字並沒有出現在上面啊,難道說她也和林婕一樣用的是假名?
林婕接著說到:“你肯定想不到她到聖瑪麗醫院去幹什麼。她在醫院裡生了一個孩子,呵呵,真正生孩子的人是她。”
“孩子……”顧克里晃了晃,“她把孩子生下來了?”
沒錯,當初溫安離開的時候確確實實懷孕了,可是因為一些誤會,他說了一些……說了一些混賬話,溫安一生氣就真的走了。
沒想到,她竟然把孩子給生了下來。
看到顧克里滿臉自責,北堂御也忍不住內疚起來:“其實當初那件事根本不是你的錯,如果不是我……”
“跟你沒關係,她不愛我,我早就知道,可偏偏還要強求……勉強把她留在身邊有什麼用呢,她一有機會,還是會飛走!”顧克里情緒暴躁的在房間裡走來走去,表情卻是那麼的苦澀,“她不愛我……不愛我……”
“那後來呢,孩子生下來以後她去了哪裡,現在在幹什麼?”見顧克里已經完全失去理智,北堂御只得替他把問題的關鍵給問了出來。
林婕卻搖了搖頭:“我怎麼知道,我只是路過的時候看到她被推進了產房,後來怎麼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不過你們不是把病例複製下來了嗎,那你們可以再從病例裡找找,也許能發現什麼線索也說不定。”
北堂御眉心皺了皺,說起來容易,可是真找起來卻比大海撈針容易不了多少。
最先不耐煩的卻是北堂弘,他起身冷淡的看了一眼北堂御和顧克里:“沒出息,整天圍著女人轉來轉去。”
北堂御和顧克里都不說話。
北堂弘重重的哼了一聲:“有時間回家看看你媽。”
說完就帶著他的屬下走了。
林婕覺得自己好像到鬼門關轉了一圈,她渾身無力的癱軟在地,後背溼了一片,和北堂弘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只會壓抑的喘不過氣來,她好像有點明白北堂御為什麼不願意回家了。
不過現在他回不回家都不關她的事了,說好分道揚鑣從此再無瓜葛的。
“呵,北堂御,你以為只有你後悔嗎?我比你更後悔,沒認識你之前我也勤奮向上有自己的人生目標,可是認識你之後,你給了我太多我以前想都不敢想的東西,讓我以為有捷徑可以走。可是呢?走到半道你卻把我給扔下自己走了。你把我帶上一條我根本就不熟悉的路,鬆開手之後我只能掉下萬丈深淵粉身碎骨。”林婕苦澀一笑,眼淚卻從眼角不斷滑落,“如果有來世,我絕對不要再遇見你,就算遇見,也不會再為你做任何改變,我要走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呵,”對於她這種把什麼責任都推卸到自己身上的態度,北堂御只能搖頭嘆息,“林婕,我不知道你心裡竟是這樣想的。肖唯和你情況差不多,可是和我在一起之後她依然保持著自我,並沒有向你一樣想借著我走捷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