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凡本還想給他洗洗傷口、消消毒的,可是看這血如泉湧的樣子還是先止血吧。擰開了藥瓶,白小凡直接把藥粉倒在小穆的傷口,等傷口把全蓋住了,藥瓶裡的藥粉也去了大半了。
見血止住了,白小凡鬆了口氣,把醫用棉鋪在藥粉上,取過繃帶往傷口上纏去,口中嘆了聲道:“本來呢,你還能幫我煮煮鹽、洗洗碗甚麼的,現在好了甚麼都做不了----”
“不會的!”小穆急聲搶斷道:“那些事我還是可以做的!”
白小凡橫了他一眼:兇道:“做甚麼做!到時候發炎了更麻煩,我告訴這幾天你給我老實待著!”
“小凡,你真好!”
白小凡把綁帶纏好打上個小小的蝴蝶結,聽到這句話,受不了的抬頭給了他一記白眼,伸手往他腦袋上一戳:“我這麼兇你還叫好!你傻得吧!”
自從上回自己因不找到小凡,而兇了她一次以後。小穆便明白了有時候越是兇,就說明越是擔心。就像上回那樣,自己就是因為太擔心了,才會大聲兇小凡的!
所以,雖然被白小凡狠狠地罵了一通,小穆心裡卻是甜絲絲的嘿嘿直傻笑,儘管小凡總是罵他、兇他,又很喜歡指使人做事,可是她真的很好,比族人都要好。以前在部落裡,打獵時受了傷,族人最多過來問一問,安慰兩句,絕不會像小凡這樣用那麼兇狠口氣罵人,然後眼睛裡又溼乎乎。
因為小穆傷了手,再加上白小凡一時間也理不出頭緒,竹筐的編制工作只好先擱淺了。
暴風雪畢竟不是暴雨,所以只下了三天,24號的下午開始風漸小雪漸停。這時白小凡才發現外頭那條小河居然結上了冰,而且還不是那種一點點碎冰浮在河面上,而是整條河都凍住了!
“13,現在外頭零下多少啊?”洗過澡裹著皮袍的白小凡,站在自己屋子外的陽臺上,小聲的問道。
13隨口答道:“零下三十來度吧!”
聽到這個溫度,白小凡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下身子,緊緊了身上的皮袍,飛快地縮回屋裡,關上門拉上簾子,熄燈睡覺。
黑甜一覺醒來,陽光再次光臨大地,看著凍得成了大冰塊的河面,儘管陽光明媚,白小凡還是打心底裡冒出絲寒氣,決定到對面小穆的陽臺上去練瑜伽,他那個陽臺可不對著河面。
小穆在部落養成的習慣,每天天一亮就起床的,這會他剛從衛生間裡洗漱了出來,光著上半身不算,下身也只穿了條白小凡給他的褻褲。白小凡這女人素來是嚴以待人寬以律已的,小穆進她房間要敲門,可她進小穆房間卻是直接衝進去。
這一下衝進去,白小凡的眼睛瞬時間粘在小穆的身上不下來了。小麥色的肌膚結實有力,寬厚的肩膀、微微隆起的胸肌再配上巧克力般的六塊腹肌,構成一個標準的倒三角身材。美色當前,白小凡的臉卻不爭氣的通紅起來。
這樣的裝扮對小穆來說本沒甚麼好害羞的,天氣熱的時候部落裡的男人誰不這麼穿!可是白小凡那熱辣辣的眼睛,卻讓小穆有點不好意思,黝黑的臉上浮起兩朵淡淡的紅雲,拿起床上的袍子穿上,“小凡,你甚麼事麼?”
白小凡吸溜下,把快要流出來的口水給了吸了回去,“我那邊有些冷,借你的陽臺拜拜神!”說著話她人已搶到了陽臺門邊,手上稍一用力,拉開了陽臺門衝了出去,再對著那樣的美色,她怕自己會變身狼人啊!
跏趺而坐,白小凡垂首低眉,努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可心怎麼也靜不下來。尤其是小穆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的,更是擾得她心神不寧!
按耐不住的白小凡譁一聲拉開陽臺門,衝小穆吼道:“喂,你還在這裡做甚麼,趕緊去給羊羔喂草料啊!”
“我,我,我----”小穆我了個半天,床也不敢再鋪了,抱起衣服賠不是道:“對不住,我這就走!”話沒說完,他人已出出了房間,完全忘了是白小凡一大早衝到自己的房間來!
13哼了聲,譏諷道:“明明是你自己心不靜,還怪小穆。拉不出屎怪茅坑,就是說你這種人!”
白小凡“切”了聲,囂張地叉腰得意道:“怎麼,不服氣?不服氣也沒辦法,我就是命好,你怎麼滴----”那個怪聲怪調的滴字才剛發了一個音,13忽地肅聲道:“有好些人朝山谷來了!”
卷一 035、13的隱形功能
“甚麼!”聽見有人,白小凡驚叫著站了起來,下一瞬她人已在控制室的螢幕前了,睜大了眼睛盯著螢幕上七八個裹著獸皮,身形高大卻瘦骨嶙峋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