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宇文將軍竟然慧眼不識寶馬麼?卻不知你這寶貝坐騎是哪位幫著挑的?”
宇文成都咬牙切齒,當日在瓦崗,他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後來說的什麼“棍棒底下出孝子”一類的話,明顯就是羅成沒錯。但現在,這人偏又看怪物似的看著他,好像他所問的問題竟是一個比一個愚蠢似的。
他心裡惦記弟弟,不再賣關子,壓低聲音問道:“羅成!我只問你,成祥怎麼樣了?”
羅成定定地看著他,半晌才認真道:“我若說沒見過,你信麼?”
宇文成都黯然。其實他明知道不可能問出來,但還是揣了個僥倖心理來問。
羅成看著他難過,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但既然已經站上了對立面,他也只能鐵了心應付。
直到楊廣掀簾子喊了聲天寶將軍,宇文成都調轉馬頭的一刻,才懇求道:“他日若是見到,請務必留他一命。成都多謝!”
羅成點頭答應,也只能在心裡說聲抱歉。
再說王君可帶著齊國遠和李如珪和兩百軍士等到潞州去救二賢莊的家眷。一行人日夜兼程,幾乎連片刻都不敢停留,卻還是晚了一步,一進潞州地界便聽說二賢莊被抄,一家老小於前一天午時被問斬,死狀如何如何悽慘。
齊國遠一聲大吼,就要去端了當地衙門,被王君可好說歹說才算是勸住。說當務之急還是要趕回瓦崗,發動山寨的力量找尋單雄信的下落。畢竟他那火爆的性子,若聽說了家中慘案,誰也不保他不會單槍匹馬去報仇。
然而單雄信當日出走連句話都沒有留,要找尋,還真是全無頭緒。
瓦崗這邊,李密如期登基,眾人拜見,分封官爵,眾反王前來朝賀,如此等等,不再細說。總之熱鬧之後,瓦崗就變成了大魏。
次日朝堂議事,徐懋功道:“柴紹和羅成信中都提到楊廣不日將巡視東都洛陽,微臣以為,趁著眾反王齊聚瓦崗,手下兵馬一百萬也不止,我們可以在楊廣此行必經之路進行攔截,一舉推翻隋帝。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魏徵道:“軍事所言甚是。微臣還知道洛陽附近有座四平山,方圓有四十里開外,東西南北各一個山口,卻只有北口地勢平坦。整個山易進難出,最是適合屯兵的。此時天時地利人和俱全,確是難得的機會。”
李密巴不得早點兒當上真皇帝,一臉喜色詢問眾人意見。
十八路反王自然是極力贊同,很快便達成一致。
有心眼多的,把大家拉到一起,道:“諸位,反隋是一定要反的,卻不知諸位此次出來,帶了多少糧草?”
眾反王這才想到這個嚴重的問題。他們此行本是祝賀,兵馬也是現從自家地盤往過調,哪兒有時間準備出這許多糧草?
於是眾人一商議,在第二天大魏早朝上,一致推選魏王李密為此次圍剿隋帝的都盟主,他們都願在帳下聽令。
李密假做推辭了一番,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過得幾日,各家兵馬到齊,果然有一百零八萬之眾。
各家扯了“都”字旗,被推為都元帥的秦瓊對戰事做了安排,便分頭出發。
此番出兵,不同於往常的大張旗鼓,而是兵分多路,夜行曉宿,不鳴金鼓,低調而行。到了四平山,分別在四個山口紮了營。
楊廣這邊帶著文官武官,為了講排場,自然就犧牲了速度。
待進了四平山地界,護駕隊伍最前面的探馬來報,說前方發現了連營。
話剛落音,就聽對面金鼓齊鳴,炮響連天。正是十八國的前部人馬衝出山口。
為首的三員戰將,一個白銀盔鎧,一個紫金盔鎧,一個烏油盔鎧,均是威風凜凜。
楊林道:“這幾個人,都不曾見過,卻不知是什麼來路。”
宇文成都道:“王爺,中間那個我倒是看著眼熟。您先觀戰,我出去會一會。”
說著便打馬往前撞。
鼓響三通,對面的銀甲將官也踹鐙出陣。果然是伍雲召。
宇文成都道:“好一個伍雲召!若不是看在你父親乃忠孝一生的賢臣,當初又怎會放過你?卻不想你竟敢來攔截聖駕!”
伍雲召冷笑道:“你也知我父忠孝一生!怎不知他慘死當庭?!這昏君的命我今天是要定了!廢話少說,亮招吧!”說罷催馬上前,摔杆就是一槍。
宇文成都側身閃過,趁著二馬錯鐙,舉起鳳翅鎦金钂,衝伍雲召後腦扎去。
正在此時,一直不緊不慢跟在伍雲召身後的紫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