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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這名店裡的幾個人,一來一回地說著話,葛老光坐在一旁,不明情況,完全插不上嘴。到最後,他生氣了,站了起來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走了。像他那樣控制慾極強的人,怎麼可能容忍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之中。葛老走了,芙蕖也跟著走了,就算她再怎麼不在乎他都好,有些底線,她知道,她是不能碰觸的,如果她不跟著離開,這個男人的怒火恐怕會更上一層樓。

當事情在葛老掌控之中的時候,他或許會樂意跟前跟後地服伺芙蕖,對她百般討好,他將此視之為樂趣。但是事情超出他掌控的時候,那麼,就該輪到另一個人來服伺,討好他了。

芙蕖走了,完全無視身後何教授一家滿臉的失望和痛心,其實,這又和她有什麼關係呢?他們失望,他們痛心也不過是因為另一個女人罷了,他們看不開,可是也犯不著讓她改邪歸正來開解。

幾天之後,芙蕖接到了妹妹打來的電話,她做葛老的情婦已有半個多月,這是她半個多月以來,接到的,第一通妹妹的電話。芙蕖看到來電顯示時,那一剎那的心情,簡直可以用花開來形容。

然而,她等來的並不是妹妹的諒解,而是責問,來勢洶洶的責問,她問她,她為什麼要做情婦?芙蕖看了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葛老一眼,沉默。

為什麼?這還用問嗎?她運氣好,一早就逃出生天,我運氣差,所以淪落風塵。如果真的要問為什麼,這大概只能說是命吧。

“你為什麼要做情婦?你明明說好了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為什麼你要騙我?”

這不是芙蕖印象中的妹妹,在她們相處的若干年中,她對於她的職業,雖然不理解,但是卻從未當面指責過,即使有怨言,她都埋在心裡,從不當面吐露。她們都是苦孩子,都懂得生活的艱辛以及逆境中生存的不易,所以,在某些時候,她們都比那些順風順水生活著的人更無恥,更沒有道德觀。

芙蕖抬頭望天,天空中沒有月亮,銀白色的星星像破碎的玻璃那般,掛在天上,閃著寒光。她嘆了口氣,問妹妹:“你怎麼了?”

“為什麼別人的姐姐是白骨精,而我的姐姐卻是狐狸精。”

正如芙蕖所料,妹妹的轉變果然是事出有因:“小涼,你說,到底什麼事?”

芙涼不肯說,卻哀求芙蕖不要再做那些丟臉的事,芙蕖沒有作聲,看了眼客廳裡的那個人,如果可以,有哪個女人不願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有個男人寵著你,愛著你,晚上做 愛時對你極盡溫柔,口中呢喃的是你的名字,即使分開,也念念不忘許多年。然而這樣的幸運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幸遇上的,也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福消瘦得了的。命運多舛的她和英年早逝的慕瑰之間,到底誰更好命一點?

得不到姐姐的回答,芙涼的火氣又衝了上來,她衝著手機大吼大叫,發洩著心底的滿腔怒火。芙蕖一直都是沉默應對,火氣撒出來就沒事了,但是苦衷卻不能隨便訴諸於口。

“你知不知道我很討厭的那個女人,那個何慕薔,她姐姐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早知道我就不放相片在錢包裡了。”情急之下,芙涼終於沒有忍住,將煩惱了她一整天的問題脫口而出。這句子終於打破了芙蕖的沉默,她脫口而出問芙涼:“她欺負你了?”

芙涼沒有回答,她在心裡懊悔自己為什麼一時大意將事情說出了口,她雖然埋怨姐姐,但是她的心裡,還是不希望姐姐為自己的事情而煩心。她在電話那邊喃喃,咿咿呀呀的,不肯細說。

芙蕖嘆了口氣,她和這個妹妹都是同一型別的人,有苦自己吞,從不肯將心事講給對方聽。

“你什麼時候回家?”芙蕖轉了個話題。

“暫時不回了,畢業答辯就快要舉行了,我住學校方便點。”

不管芙涼說的話是不是藉口,對於芙蕖來說,都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失落,她毫不掩飾自己失望的語氣,對妹妹說:“你住學校自己注意點,論文多用點功,別好不容易考上了研究生,卻連本科都畢業不了。”

芙涼在電話那邊訕訕的應著,然後就掛線了,芙蕖望了望天空,不知道這一夜的通話算不算是不歡而散。

慈善晚宴

慈善晚宴

這是一個華燈璀璨,衣香鬢影的盛會,穿戴整齊的服務生,挺直腰桿,面帶微笑地穿梭其中,餐桌上的時令鮮花怒放得像十七八歲的秘書子的臉。這是中國最頂級的時尚雜誌《spl》搞的一個慈善晚宴,距今已有好幾年的歷史,每一年的與會者都是最當紅的明星,模特,體育運動員,企業家以及社會名流